魏倩雪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張世成說:“這還差不多。”魏倩雪嘟着嘴,已經幫張世成把紗布解開了,然後她看了看張世成的腳,用手指點了點,她對張世成說:“疼嗎?”張世成搖了搖頭。
張世成看了看自己的腳,腳上除了一塊明顯的傷疤之外,並沒有什麼與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使用起來不太方便,這可能就是筋骨扭動了的後果,張世成看了看魏倩雪,然後對她說:“現在這裡有傷疤,我現在開始接骨了,可能等下把骨頭接回來的過程當中傷口還會流血的。你站在一邊別看啊,等下血腥的場面怕你看不了。”
“哦!”魏倩雪乖乖的轉過身去,把旁邊的一卷紙巾拿在了手裡,等着張世成流血的時候給他擦拭。
張世成看了看,然後把腳放在病牀上的架子上,雖然有點疼,但是他還是能忍住的,他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腳,然後把右手放了上去,捏住了腳與腿的關節處,足底三分之處有一個涌泉穴,可能關節的扭動就發生在這裡,扭動發生在這裡那扭過來也應該還是這裡。
確定了位置之後,張世成拿出左手,捏住了自己的小肢與足部的關節處,一切準備就緒,他猛然用力一扭,頓時一陣骨骼的聲音傳出:“骼咯!”魏倩雪聽到了,心裡疼的像針扎一樣。
那整個足部的皮肉都扭動了,剛纔的那個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張世成的腳開始感覺到疼痛了,他看了看魏倩雪然後對她說:“喂,雪兒,快點,拿紙巾過來。”張世成伸出手朝魏倩雪招了招。
魏倩雪猛然轉身看着張世成着急的說:“哦,我已經準備好了,給你。”魏倩雪捧着雙手乖乖的跑到張世成的面前,把紙巾遞給張世成。
張世成接過紙巾,然後看着魏倩雪說:“雪兒,你把我褲子裡面的神龍舒骨丸拿一粒出來,然後把它碾碎。”魏倩雪沒有問爲什麼,直接跑到張世成的褲子旁邊,對於張世成的藥丸的名稱,魏倩雪也大概知道了,她將他褲子裡面的那個神龍舒骨丸拿了一粒出來。
然後,魏倩雪把藥丸放在自己的手心,用手不停的捏碎,最後那藥丸成了粉末了,魏倩雪看着張世成說:“世成,好了,我來給你敷藥。”魏倩雪一高興,大聲的對張世成說着,突然,一呵氣,那些成了粉末的藥丸都變成了白色的灰沫了,不停的在空中飛舞,魏倩雪看見了,馬上把自己的手抓緊,不讓剩餘的藥粉飛走了。
她看了看張世成無奈的說:“哎呀,我忙活了半天,他們都飛走了。不過幸好還有點忠實的粉絲,呵呵,我給你敷上吧?”魏倩雪調皮的說完,然後乖巧的走到張世成的旁邊。
剛纔接骨的那一刻,張世成的腳還很抽筋,現在好一點了,看着魏倩雪淘氣的樣子,張世成偷偷的笑了笑。
魏倩雪捧着藥粉,輕輕的插在張世成的腳上,魏倩雪的手和張世成的腳一對比,那差別真的是有目共睹啊,粗細的差距到這裡呈現出了極限的差別,魏倩雪的小手那是柔的沒有話說了,簡直好像沒有骨頭一般,不過她柔弱的手上依然戴着張世成送給她的廉價手鐲。
她畢竟是一個比較柔弱的女孩子,什麼都不懂,有時候還有一種天然呆,不過就是因爲這樣纔可愛,一個人如果什麼都知道了,就真的不可愛了,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她至少不會傷害到別人。
那個藥粉剛撒上去的時候還是有點刺痛的,不過在魏倩雪的撫摸下,張世成感覺很舒服,許久,藥粉已經全部灌散到傷口上了,魏倩雪擡起頭看着張世成說:“世成,還疼嗎?”魏倩雪說完,又給張世成腳受傷的位置吹了吹。
張世成搖了搖頭,然後拉了拉魏倩雪的肩膀,對她說:“你起來吧,我的腿已經好了,骨頭扭過來就好了,休息兩天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你老是這樣蹲着很累的,而且還容易讓我聯想到其他不雅的畫面。”張世成捏了捏魏倩雪的下巴,壞壞的說。
魏倩雪乖乖的起來了,看着張世成說:“什麼不雅的畫面啊。”
“呵呵,沒什麼啦,我隨便說說而已。”張世成笑了笑,連忙岔開話題說:“對了,王樂康不是要約你的嗎?他人呢?”
“他好像去追那個撞你的人去了,他說那個撞你的人可能不是故意撞的,因爲那輛車的車牌號被蒙了起來。因爲你當時受傷了嘛,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顧給你包紮傷口了,也沒有去管那些事。”魏倩雪坐在張世成的牀邊呆呆的看着張世成說。
聽到這裡,張世成把眉頭都皺了起來,看着魏倩雪認真的說:“你是說那車都蒙着車牌號是嗎?很明顯他們是故意的啊,故意撞你,應該不會吧,你又沒跟人結仇啊,爲什麼他們會故意來害你呢?”張世成百思不得其解。
魏倩雪搖了搖頭,她也仔細的想了想自己最近的交友,也沒有發覺哪裡出錯了啊,應該不會有人來暗算自己的啊,但是,身在這樣的社會,就算你不去得罪別人,照樣會被別人暗算,這樣的事情,魏倩雪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罪惡感完全吞併了安全感,讓你防不勝防,魏倩雪看着張世成說:“我不知道啊。我也沒得罪人啊。”
張世成想了想,應該不可能啊,要害別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是不是,難道那個開車的人原本不是想傷害魏倩雪,只是想害那些關心着魏倩雪的某一個人,這些人在那個現場的只有:張世成,王樂康啊,到底是誰要害他們呢?
張世成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個時候,曾夕惠又悄悄的進來了,她慢慢的走了進來,看了看魏倩雪,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說:“你別誤會,我只是來看看他有沒有事。看完就走。”
魏倩雪輕鬆的笑了笑,看着曾夕惠說:“呵呵,惠惠姐,你誤會了,我以前一直都錯怪你了,對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媽病的這麼嚴重了,更加不知道張世成來是爲了看你媽媽的。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啊。你要看多久都可以,呵呵。”魏倩雪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站了起來,走到曾夕惠的面前。
這一刻,魏倩雪沒有同性爭奪異性的仇恨眼神了,有的只是近乎姐妹的感情,曾夕惠看着魏倩雪,勉強的笑了笑說:“呵呵,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不知道嘛,作爲他的女朋友當然會生氣了。”
魏倩雪笑了笑然後對曾夕惠說:“我,呵呵,我知道張世成他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這些過錯也是無法彌補的,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有樂觀的去面對生活,你說是嗎?”
曾夕惠笑了笑對魏倩雪說:“是啊,世成他也一直這樣安慰我的,謝謝你,小雪。”曾夕惠笑了笑,然後轉身對張世成說:“世成,你沒事吧?”她慢慢的走近張世成。
張世成也笑了笑,看着曾夕惠說:“我是醫生,當然不會有什麼事啊,對了,你母親怎麼樣了啊?”
一提到徐麗的身上來,曾夕惠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對張世成說:“哎,還是那樣,咳得越來越厲害了。”曾夕惠有點難過,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張世成也跟着嘆了口氣,看着曾夕惠說:“哎,那她現在睡了嗎,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吧?”
曾夕惠看着張世成,然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剛打完消炎針,現在正躺在病牀上呢,也沒睡。”
張世成聽了,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曾夕惠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這樣了,讓你媽看見你哭的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態又跟着你哭起來了。走,我們去看看吧!”張世成看了看魏倩雪說。
這時,魏倩雪也知道了張世成和曾夕惠要去的目的,也明白徐麗要跟張世成說的話可能是自己不想聽的,徐麗也不想讓她聽到,魏倩雪就對張世成說:“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呢?惠惠,別忘了等下把他送回來啊。”魏倩雪故作平靜的對曾夕惠說,因爲她這一刻沒有任何理由跟曾夕惠搶奪她手裡的張世成了。
人家都到了生命的關頭,她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能讓老人家開心一點,魏倩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她也漸漸開始明白‘愛不是追逐和佔有’的道理了,而且作爲母親,徐麗的忠言也是應該說的。
曾夕惠和張世成慢慢的走了出去了,魏倩雪在病房默默的看着他們,她想了許久,還是決定跟着他們去看看,竟然徐麗阿姨不想見到自己,那自己就不出現了,只是在背後默默的聽就行了。想到這裡,魏倩雪趕緊跟了出去,只是悄悄的走在曾夕惠和張世成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