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來了,我還以爲我沒機會跟你交手了呢。”直接扔掉了手中石碑的碎塊,鳩那摩爽笑着轉過了身。
“前輩好本事。”
“哪裡哪裡,我可沒啥本事,相比其他人可就差遠了,我也沒啥招式功法啥的,就是身體硬朗一些,力氣大一些而已,除此之外就沒啥特別的了。”
“前輩你過謙了。”
這鳩那摩給張良一種傻大個的感覺,但是這樣並不會讓張良掉以輕心,因爲剛剛他感受到的那一絲微弱的“氣”應該不是錯覺。
之前的三個,有腿法的、有拳法的、有棍法的,雖然一個個都算是還可以,但是畢竟都還只是幾個外家高手而已,怎麼說張良都是一個宗師級的內家高手的,面對這樣的外家高手還算是有點小自信的。
但是眼前這個鳩那摩可就不一樣了,因爲張良感受到了“氣”,也就是說對方一個躍入宗師級別的高手?
雖然他說的很是謙虛,但是如果本事真的一般就不可能被安排在第四樓了,怎麼說也應該是越上面越厲害不是,要不然就這些座上賓一個個牛氣哄哄的樣子,誰會甘心被人踩在腳下不是?
第四層的鳩那摩就是宗師級別了,那再上面呢?
一下子,張良倒是感覺心裡有些踹了。
身體硬朗?有些力氣?
應該是內功護體,練就暗勁了吧?
雖然這個鳩那摩練就的好像也是外家功夫,但是已經連出“氣”的外家高手,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外家高手了,畢竟人家的物理攻擊已經附帶了魔法攻擊,這樣的魔劍士殺傷力可不比魔法師弱啊!
既然人家是身體硬朗和力氣大,那張良自然是要揚長避短,硬碰硬這種蠢事自然是不會去做,何況太極拳本身就不是一套硬碰硬的功夫。
鳩那摩的性格果然是屬於比較爽朗的,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拖泥帶水,隨便的說了兩句就開打了,不過至少他可比之前那幾個好多,偷襲或者突然出手這種事情並沒有去做,還特地跟張良打了個招呼纔開始出招。
因爲特別的提防注意,面對這樣的外家功夫,張良對付起來還不算太困難,只不過因爲對方有着“氣”的關係,張良也不敢硬接人家的拳頭,所以借力打力這樣的方式張良也不敢輕易使用,胸腹吸收拳力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更加不敢做,這要是不小心讓人家氣息入體搞出點內傷什麼就實在划不來。
經歷了一番的糾纏之後,張良也終於發現這個鳩那摩的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硬朗,甚至於都可能練就了鐵布衫這樣的功夫,張良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拍了多少掌,但是人家似乎卻並沒有受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憋屈。
不過嘛,打身體沒作用,張良還可以打別的地方嘛,比如咯吱窩之類的地方!
鳩那摩的功夫的確跟他所說的一致,真的是屬於傻大個的類型,拳法功法之類的還真的好像不存在一般,他使用的就是蠻力,一次又一次的進行着蠻力的攻擊,只要被擊中一拳估計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
不過,對於這樣的攻擊,對於張良這樣的“泥鰍功”自然沒有用武之地的,畢竟這麼沒有技巧的拳頭想要打中張良實在是太難了,反倒是這麼直截了當的拳擊對於張良來說,簡直就是太容易抓住漏洞了,所以張良一次又一次的抓住機會攻擊着鳩那摩的咯吱窩。
身體再硬朗,總不可能你連咯吱窩都練了金鐘罩吧?
張良沒有直接攻擊某些脆弱部位已經算是夠給他面子了。
終於,在左右兩個咯吱窩都被張良砸了不知多少拳讓鳩那摩都有些擡不起手臂的時候,直接叫停了比武。
“等等!你怎麼老是打我咯吱窩,你敢不敢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說着,張良的目光直接瞟向了鳩那摩的雙腿之間,搞得鳩那摩直接夾緊了雙腿一臉驚恐的看着張良。
“行行行,我認輸了,你上去吧。”說着,鳩那摩委屈的扭動着自己的雙臂,感覺好像都被張良打得有點脫臼了,張良這種專打咯吱窩的拳法還真是讓他沒招。
“承讓啦。”張良拱了拱手,朝着五樓而去。
不過,因爲和鳩那摩的交手,張良也算是對於鳩那摩的實力有了一個瞭解。
人家是練出了氣,但是卻並不是晉升倒了宗師境,因爲鳩那摩的氣只存在他的雙拳而已,只是這麼一個區域性的“氣”。沒有丹田之氣,沒有打通經脈,鳩那摩距離宗師境其實還有着很大的距離,但是不得不說鳩那摩還是很幸運的,因爲他至少練出了最需要的氣。
這蘊含了“氣”的雙拳,還真不是一般外家高手能夠辦到的,也難怪他能夠破碑碎石,他這一拳雖然沒有宗師境高手一拳來得厲害,但是同樣蘊含着內勁所以不光可以造成嚴重的物理傷害,還能造就一定的內傷,所以就算是段正淳的這些高手之中,鳩那摩的地位也是相當之高。
也因爲鳩那摩並不是一個宗師境的高手,也讓張良稍微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後面是不是真的存在宗師境的高手,但至少並沒有之前想的那麼嚴重,弄得不好七個都不是宗師境呢?
終於,張良來到了五樓。
只不過這纔剛上五樓,五樓的所有門窗就瞬間被關上,一瞬間整個五樓就黝黑一片,而在剛上來的一瞬間看到的那些裝飾,還有一些蘊含着一些霓虹色彩的裝飾,張良知道這一樓坐鎮的高手自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給霓虹天皇做過貼身死侍的九龍正一了。
作爲甲賀派的忍着,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偷雞摸狗的攻擊方式。隱藏、屏息、刺殺,作爲一個保鏢或者刺客,忍者的確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存在,但是如今可是比武啊!
你丫都不考慮一下比武的公平公正,竟然直接這麼烏起碼黑的搞這麼一套,果然霓虹人都是相當自私而又無恥的存在。
而張良這纔剛感嘆一下,相對這個九龍正一,就算是那個棒子都比他光明磊落的多,就感覺到突然有種後背一涼的感覺,急忙一個閃身,就感覺到一股氣息直接從自己身旁迅速的插身而過,而後迅速的又消失不見!
隱遁之術,果然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