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將士將那名女子給扛了去,朝着營帳裡走過去。
女子忽然的有了意識,發現自己所處之地,還正有一隻手在朝着自己的身子一邊走一邊猥褻着。
她屈辱萬分的流下了眼淚,無比的驚恐喊道:“不要啊……不要,求求你們,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不要啊……不要。”
將士重重的掐了她一把,淫笑道:“原來還沒死,活的哈哈哈。”
“救命!救命啊!救命!”她瘋狂的喊道。
領隊阿遠停住了腳步,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一旁的將士走了過來,調笑道:“領隊,咱們的將士也太飢不擇食了些,你說是不是。”
他眉目凝了凝,平日裡便由他們去了,只是這種時候還想着玩。
他朝着那名女子的呼喊聲疾步走了過去。
那幾個將士已經將女子扔進了營帳裡的牀榻上,她身上的衣物本就襤褸衣不蔽體,這下子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不用動手撕衣物了。
“不要……混蛋!混蛋……救命,救命啊……”女子瘋狂的叫喊着。
但奈何抵抗不過,幾雙油手在她身上按出了新的青紫。
“住手。”領隊阿遠走了進來。
那幾個將士聽到聲音立即提起了褲腰帶,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阿遠將一旁的牀布給她掩好了身子。
“這裡,這裡是哪裡……”女子顫道。 щщщ.t tkan.c o
“邊疆。”
邊疆?!竟然是邊疆!看她所處之地像在營帳裡,還有許多的將士。
“領隊,你做什麼呢。”一旁的將士好容易興起了又被打斷了。
“大王讓你們好生訓練,你們倒好。”阿遠道。
耳朵一陣嗡嗡,女子傻傻的看着他。
“領隊,我們也就偶爾玩一玩,一會子就去訓練了,我們保證!”將士們連連道。
領隊複雜了看了其一眼,便道:“既如此,你們繼續吧。”
“不要!不要啊!領隊,你是領隊吧,我認識你們大王,認識你們大王的!”女子瘋狂嘶叫道。
還認識他們大王?其中一個將士打了她一巴掌。
眼看着阿遠就要掀開簾子離開營帳,女子突然喊道:“姜瑾!”
領隊阿遠似被雷擊了一般震驚在原地,渾身發僵,但不容得他多想,他迅速轉身暴喝道:“住手!”
他衝上前去將那前頭幾個將士揮開,將女子抱着出了營帳。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跟過來!”阿遠道。
沒了任何人的阻礙,他將女子一路抱去了自己的營帳中。
他連心都在抖,渾身都在顫抖。他從未有過這樣害怕恐懼的時候。
女子看不清面容,她卻在哭泣着,道:“謝謝,謝謝……”
“你剛剛說,姜瑾……?”阿遠面目發白道。
女子點了點頭。
他上前去將她的髮絲輕柔的縷開,而後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她的面容,瞬即鬆開了手。
“不,你不是。”
阿遠得到答案後如釋負重,他滿面皆是冷汗。
如若面前的人兒真的是她,他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心疼的渾身都在顫。
“我,我雖然不是,但是,但是……”
阿遠眼裡有怒氣,道:“你戲弄我。”
“不是,不是的!姜瑾她,姜瑾她是我……”女子解釋道。
“是你什麼?”
“是我……姐姐。”她的髮絲跑到了面容前頭,看不清神情,低低着個頭。
阿遠驚詫的望了她許久,而後嘲諷道:“你們姜家姐妹,同邊疆真是有緣分啊。”
姜樂道:“這位領隊大人,求你收留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如果大人需要的話。”
自從離開了將軍府後,她便帶着金銀珠寶去尋了客棧住下,半夜的時候僱了馬車連夜趕去邊疆。
沒錯,她決定好了,她要去投奔邊疆大王。
只有遠遠的離開西謨,才能不被他們發現找尋,邊疆這個地方,相信他們是不會來的。
而且,聽說邊疆大王十分歡喜阿姐,但阿姐卻被救回了西謨,那邊疆大王定是不甘心。
她可以幫助他一把,她相信自己是有利用價值的。
但卻不想,中途卻被闖下山來的強盜給抓了去,馬伕也慘死了,自己身上的銀兩被劫走了不說,連身子也被那些禽獸玷污了。
但是姜樂秉着心中的信念,她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要活着。
活着親手殺死他的父親,與主母。都是他們,都是他們害的娘死的。
還有阿姐,她的好阿姐,如若那封書信不掉下來,也不會如此。
姜樂現在十分的痛恨將軍府,痛恨着所有人!
他們都該死,都該死。她現在遭受的一切,來日一定要全部還回去!
她被凌辱過後,無情的被扔到了山坡上。
留着幾口氣,她尋到了先前的馬車,將死去的馬伕扳開,自己駕着馬,一路失控的趕路,這時候已經到了邊疆,她還尚不知,只是一直的駕着駕着。
到了最後一個坡口,馬車碰到了什麼,摔了個殘爛。
姜樂便爬,也要爬到。
漆黑的一旁夜裡,她竭盡全力的爬着。
等到了第二日,她便沒了意識,這纔有了現在。
“大人,求求你了。”姜樂對着領隊阿遠道。
“你既是西謨將軍府的女兒,爲何會來邊疆,還變得如此。難道你不想回去?”他狐疑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回不去了。總之,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我千辛萬苦,受盡凌辱,就是爲了過來投奔大王的!”
她滿面淚水,悽楚道。
“大王他不需要女人。”阿遠道。
自從姜瑾被救回了西謨,知曉了那含煙也是他們一夥的,大王便再也沒有沾女人了。
“我,我可以做婢女的。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只要不是營妓……”她聲音越來越低。
阿遠冷哼了一聲,道:“我們這裡,不是你們姜家姐妹的濟世堂。”
姜樂道:“我知道。但是我是心甘情願過來的,領隊大人,你看看我現在,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是爲了大王啊。姐姐她那樣的女子,不值得大王珍惜。我是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大王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麼。你走吧,大王是不會收留你的。”阿遠轉身道。
“我是真心投靠大王的!大王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出來。大王不是歡喜我姐姐嗎,我可以想法子將她弄過來。”
她急急的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卻將牀布露了出來,自己的身子也都展現了出來。
阿遠背對着她,什麼也沒有瞧見,便道:“不用了。大王對這些,並不在乎。你還是另尋地方吧。”
他一轉身拂開她,便見其哭的很是委屈。
他嫌惡的將牀布給她披上,姜樂趁此卻抓住了他的手,道:“大人,那大人可否借個地方讓我洗澡。還有我的這身衣物,大人瞧着想必也很嫌棄。”
“我爲何要答應你,你們姜家姐妹,狡黠的很。如何知曉你要做什麼。”阿遠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請領隊大人看在昔日,我姐姐曾在邊疆的一段日子。容我洗個浴,給件衣裳也不行嗎?”姜樂苦苦懇求道。
“我們這裡,沒有女子的衣裳。”他道。
“沒關係的,我可以穿你們這下人的衣物,我可以的。”她急急道。
阿遠拗不過,便出了營帳,吩咐侍從打水進來,並拿過來一件衣物。
他站在外頭看着,姜樂褪下衣裳,一邊哭一邊洗。
她看着自己身上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只覺噁心至極,但有什麼法子呢,就算是低賤到泥土裡,也要活着!
只要活着,才能夠給娘報仇,只要活着,什麼都會有的!
姜樂洗了許久,換上了侍從穿的衣物,髮絲還在滴水,搭在肩頭。
“領隊大人,我洗好了,你可以進來了。”她小心的喚道。
阿遠拂開簾子,看到了人兒,心中嘲諷不已。
姜家的女子,都是生得這種勾人的模樣麼。
“你可以走了。”他道。
姜樂咬了咬脣,道:“大人……”
“不要用你們西謨的禮儀來喚我!”阿遠道。
“那,領隊……”
此言一出,阿遠看着面前的人兒,彷彿重疊了一般。
他非常的煩躁。
“有什麼話便說!”
“我想留下來。我什麼都會做的,就是讓我洗衣服都可以。”姜樂懇求道。
“我們這裡不缺人。”阿遠無情道。
方纔言完,就有將士來進來稟告,道:“大王又吐血了。”
“什麼?!”他風風火火的便出去了。
姜樂把準時機也跟着過去,阿遠轉身道:“你不必跟來,若是我回來還見你留在此地,定要你好看!”
將士有些莫名其妙,這侍從是怎麼惹着領隊了。
她心中不服心的站在原地,看着其走去了一個營帳進去了。
姜樂便看看四周,小心謹慎的跟了過去。
她想了想,這個邊疆大王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又吐血了。
這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夠順利的留下來,她就可以有個容身之處了!
她看到一個侍從正端着面盆水過去,便爭先過去,道:“我來吧。我是新來的,領隊他讓我給大王送過去。姐姐就閒一閒吧。”
“新來的?怪不得這麼殷勤呢,也好,就給你端過去吧,仔細着點。”那侍從給她後便走了。
“是,多謝姐姐。”姜樂低着頭,而後朝着營帳就過去。
站在外頭,聽到裡面的聲響。
“侍從呢!怎麼還不來!”領隊阿遠對着將士道。
“來了來了!”姜樂低低着個頭進去。
阿遠一看是她!
她便將面盆水放下,仔細的擰乾面巾給邊疆大王擦拭着沾血的手。
欲要爲他擦臉的時候卻恍然的呆滯住了。
這就是邊疆大王……生得委實好看……
姜樂一時有些看呆了,仲容恪閉着眼微微睜開。
她便立即動手輕緩的在他面上擦拭着,十分的溫柔。
“之前未曾見過你。”他帶着些冷然啓聲道。
“回大王,奴婢是新來的。噢,是這位領隊大人收留奴婢的。”她道。
阿遠見此,欲要說什麼。
“奴婢?”仲容恪半躺在榻上,問道。
“聽你的口音,不是我邊疆人。你是從何而來的,爲何要來本王這裡做侍從。”他緩緩直起身子,姜樂見勢忙過去小心的將他扶起。
她眼珠子飛快的旋轉了下,低聲道:“西謨。”
仲容恪的一雙豹眸緊了緊,他憤怒的拍了桌子,道:“擡起頭來。”
她心頭一驚,擡起了面容。
“你是誰。”他問道。
“我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姜樂。”她要的就是坦誠,毫不保留的坦誠。
仲容恪冷哼了一聲,從牀榻上起身,道:“姜瑾是你何人。”
“是我,阿姐。”她的身子微微輕顫,聲音都在抖。
他冷然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你的好阿姐,將本王禍害至此,便回去了她的西謨。而你,此刻卻又送上了門來,意欲何爲?”
他的一雙豹眸緊緊的凝視着她。
姜樂渾身顫抖,只磕下頭來,小心翼翼道:“我是來投靠大王的。”
仲容恪的眼神瞟向一旁的領隊阿遠。
阿遠立即叩下身道:“是此女執意要留下來,在此女的苦苦央求下,屬下才勉爲其難的給了她一套衣裳穿。”
“大王,我千里迢迢,千辛萬苦的過來。就是爲了能夠爲大王效忠,投奔大王啊。這一路上,我受盡了那些禽獸們的凌辱,爬也一路爬了過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見到了大王。還以爲此生定是要斷送在了路上。”
這是真心話,姜樂完全不知從何找起,但這一定是上天可憐她,給她的機會,讓她陰差陽錯的就找到了這裡。
“大王,姜家的姐妹,不可信。”領隊阿遠在一旁提醒道。
仲容恪不爲所動。
“大王,大王我是真心實意的。我可以幫助大王復興邊疆。大王想知道的一切關於西謨的事情,我都可以毫無保留的告知。”她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告訴本王,你的理由。”他冷聲道。
姜樂面上悽楚,她道:“我娘就是他們害死的。我一把火沒能燒死他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那個地方,我是不會待下去了。懇請大王能夠收留我。”
什麼?!阿遠震驚。
“誰讓你,動我的女人的。你想燒死她?”仲容恪的聲音極其森寒,如墜冰點。
她立即搖頭,目光含淚道:“不,不是。我只是想報復我父親與主母。”
“所以你是將本王當成你復仇的工具?”他得聲音愈加冷然。
姜樂爬了幾步,道:“我恨將軍府,恨西謨。那裡已經不值得讓我留戀了。我與大王的目標一致。如果可以,就請讓我來相助大王。大王不是歡喜我姐姐嗎?就算竭盡全力,我也會幫助大王將她帶到您的身邊的!”
“你與你姐姐,有何仇恨?”他的眸光發緊。
她漸漸的直起身子道:“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子,西謨王侯君無弦。但是我姐姐就要同他成婚了,看着他們二人如此如膠似漆,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如果能將他們拆散,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要成婚了?阿遠的眼神變幻萬千。
他不由得望向大王。
仲容恪緊抿着脣不語,驀地,他良久才道:“你能爲本王做什麼。本王,只需要有用之人。”
姜樂磕在地上,誠懇道:“阿月在西謨待了十多年,對西謨的一草一木都甚是瞭解,大王想知道什麼,阿月都會毫無保留的言出。”
“對了,我逃出來將軍府,我那個好心的阿姐,她定然會派人來找尋我。只要大王能與我同謀,我可以將她引誘出來!”她垂頭道。
不見上頭的人反應,她的身子因情緒激動抖個不停。
“即便是這樣,你又能如何證明,對本王是真心的?”仲容恪緊凝着她道。
姜樂看到了那小桌上的匕首,便一把奪了過來,在阿遠詫異的目光之下,對着自己的右半邊臉頰就是一劃,血漸漸流淌下來。
“大王可知,一個女人的容顏是有多麼的重要。我阿月得不到的人,她姜瑾也別想得到!”說着,她又準備朝着自己的另一半臉頰劃去,卻瞬間被他揮在了地上。
她面上帶着點喜意的道:“大王!”
仲容恪只是隨意的招了招軍醫,示意他過來。
“大王有何吩咐。”
他看着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道:“將藥瓶遞給本王。”
伽瓶裡所裝,實乃毒藥。
軍醫大汗淋漓,遲疑了一會兒。
但接受到其冷然的目光,便終究顫抖着手遞給了大王。
這瓶藥,是大王讓他調製的,有解藥,用來防患於未然。
仲容恪倒出一顆藥丸,遞給她道:“吃了它。”
姜樂看着一旁軍醫冷汗淋漓的模樣,心下有些抖然,她望着那藥丸,顫顫的問道:“這,這是……”
“本王不相信你。”他繼續道:“所以你若吃了這顆經過調配的毒藥,本王便信你。”
“可,可是吃了我就會死,死的……”她渾身控制不住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