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夜鏡仙閉着眼睛半躺在牀上問道。“沒有,大姐。”夜仙依乖巧的看着夜鏡仙。夜鏡仙睜開眼睛,紫色的瞳孔閃着詭異的光芒,戲虐的對夜仙依道:“你這小機靈鬼膽子挺大的,都敢把玩笑開到姐姐我頭上來了。”說話間夜仙依不受控制的漂浮到了空中,紫色的小手開始在她全身鬧了起來。
夜仙依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慘兮兮的對夜鏡仙道:“哈哈哈…大姐…哈哈,我…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哈哈哈…”夜鏡仙冷哼一聲道:“今天就敢借我的名頭去戲耍師兄,再不給你個教訓,明天你就敢假傳掌教命令。”說完不管夜鏡仙,徑直出去關上門道:“你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等我回來後再好好收拾你。”說完也不管大笑的夜仙依,一揮袖子放了一個隔音結界。
夜間的瑤池依然飄散着一層銀色的煙霧,平靜的湖面上發着星藍色的光芒。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的坐落在這煙雲之間,仙鶴青鸞起舞翩翩,瑤池中綻放的蓮花四季常開,紅色、白色、黑色,各色的錦鯉遊走在池中,偶爾一兩隻俏皮魚兒的躍出水面,這個時候激起的漣漪水花,真是好一處仙家居所。羊脂白玉在此只能淪落爲鋪地的瓦磚,綠色的琉璃瓦在霞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夢一般的光彩,在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凝聚消散的雲間,可以看見那縱橫交錯的“玉橋”。
湖上的建築和岸邊的玉虛宮連城一片,在雲霧的掩飾下看卻又是各自分散。瑤池上的一個小石婷中,夜鏡仙扶着欄杆,不時的撒上一些魚食,看湖中的錦鯉競相搶奪。靈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個小亭中,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美人在此獨自嬉戲。夜鏡仙把魚食拋完了,轉過身來,對着靈玉一笑。
這一笑好似三月春風拂過,又似六月驕陽似火,靈玉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直視這絕美的臉龐。夜鏡仙不顧其他,而是直接道:“靈玉師兄,咱們兩個是不會有結果的。”聽此靈玉一愣,問道:“爲什麼?”夜鏡仙透過這雲霧,看着天空中的繁星道:“師兄可知道我的來歷?”靈玉道:“師妹…”
夜鏡仙打斷道:“我是普天神鏡的轉世,不老、不死、不朽。而你則不同,就算是達到三豐真人這個境界,你的壽數也不過千年,千年對我來說,不過一瞬罷了。現今你能陪伴着我,可是三百年後呢?五百年後呢?那個時候你已經是一抔黃土,而我卻容顏依舊。”靈玉卻是搖了搖頭,面色堅定的道:“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你我將會一同破碎虛空,飛昇仙界,永久不朽。”
夜鏡仙嗤笑一聲道:“不可能,有一得必有一失,我等神兵一旦修成人身,卻是永久的被困在了此界之中。並且,我父親也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我的出生就註定了我的命運,我是作爲全真道的底蘊而存在的。況且就算你入贅全身,你的師門能夠同意?靈玉師兄,不要在幼稚了,很多事,都不是想當然的。”
清風徐來,荷葉輕搖,蓮花搖拽,一時二人都沒了話語,偌大的瑤池在這一瞬間竟變得無比安寧起來。
玉虛宮中,九大掌門討論了一天,就在要散會的時候,夜小白眉頭一皺手中浮塵一揮道:“什麼人。”一道波動掃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蒙面人忽的顯出身來,蒙面人雙眼如老鷹一般銳利,狠狠的盯着坐在蒲團上的九個道士。九個道士有老有少,或者面色和藹,或者神態高傲,氣質各不相同,但是一個人能有勇氣直面九大無上天人強者中的佼佼者,也不得不佩服其勇氣。
這黑衣人表面上穩的一批,實際上內心早就慌成了老狗。江湖上又四大飛賊最爲出名,分別是盜聖、盜帥、盜仙、盜神。四大飛賊練就一手頂尖的斂息秘法,每人身上都有着一樁驚天大案。盜聖白玉湯,魯王府盜皇帝御賜的九龍杯,白盜聖下了預告後,魯王夜獨明就將這九龍杯放在了身前一直盯着看,時間一到,九龍杯卻是忽然不見了,白盜聖藉此名揚江湖,其他人也是差不多一個套路,總之,都是挑戰不可能。
此時場中的蒙面大漢正是盜神無名。崑崙論道開始,四個膽大包天的賊就聚在一起商量幹個轟動江湖的大事,還要相互比鬥一番,看誰偷盜手段最爲高超。這盜神原本想的是要盜取崑崙秘藏,結果卻是摸錯了地方,這一瞬間卻是捅了馬蜂窩,一個人面對九道的九大掌門,這運勢也是真的醉了。
見這黑衣人不答話,夜小白也不準備說別的,手中黑氣凝聚,上來就是一記顛乾倒坤大遮天手,無命見此嚇得魂都要飛了,趕忙將自身遁入虛空中,躲過了夜小白這一擊。這招也是高明,區區一個頂先天,竟然能躲夜小白的隨手一擊,說出去也是足以自傲了。陽和真人見此冷哼一聲,一個無形靈體突然出現在無命身後,就在關鍵時刻,又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一掌打散這靈體,接着扔了一個東西放出一陣刺眼的強光後跑了。
強光散去,九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妙法真君,臉幾乎都黑成鍋底了。同一時間,九道蠻橫無比的神念忽然自九人身上傳出,卻是九人被落了麪皮,誓要用搜天索地大神通掃遍玉虛宮的每一寸,找到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賊人。
盜聖、盜神沒找到,盜帥、道仙卻是倒了血黴,還沒踩好點身前就忽的竄出來一幫道士,是個人都能被嚇死。盜仙、盜帥被擒下後,直接被衆掌門廢了全身功力,用鋼索穿了琵琶骨浸入瑤池寒潭中,以示懲戒。
四大盜賊的出現只是一個小插曲,第二天天一亮,九道弟子紛紛去了玉虛宮,小竈時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