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廣平郡下的小和鎮,一個外表猙獰的極北漢子一身殺意,對着身後的羌胡精銳道:“行動!”刷的一聲,一千名羌胡精兵紛紛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彎刀,緩緩的向着小和包圍而去。羌胡的白狐精兵是天下有數的輕步兵,再加上平時有素的訓練,千人一齊行動卻是連一隻飛鳥都沒有激起。此時,這座渝州排的上名的小鎮還是和往日一般繁華,全然不知死神已然悄悄降臨。
人們依然和往常一樣,各自忙碌着,過着安詳的生活。賣包子的王阿婆,開酒樓的金掌櫃、賣水果的阿二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善的與來來往往的路人打着招呼。
王阿婆的包子攤,宋如正剁着餡子。“小如啊,別先剁了,吃個包子休息休息吧。”王阿婆拿着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慈祥的說道。“嗯,好,奶奶,這就好。”宋如放下菜刀,用掛在脖子上的圍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心的接過了王阿婆遞過來的包子。
這孩子是王阿婆撿到的,撿到這孩子的時候,他渾身是血的昏迷在地上,醒來後問他什麼都不說,見此王阿婆也不再多問,反而收留了他。
今天,孔大叔依然和往常一樣,揹着柴刀去山上砍柴。然而,就在他踏入樹林的一瞬間,一把刀便向着他狠狠劈了過來,孔大叔連哀嚎都來不及便睜着恐懼的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狐精兵臉色如常,就像是輕鬆屠宰了畜生般,絲毫沒有一絲的動容。在砍殺孔大叔後,白狐精兵就緩緩的向着縣城逼了過去,如此的一幕在無數處不斷的上演。屠殺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爲了掩蓋一些不知所云的秘密。
終於,士兵殺進了小鎮!此時已過正午,正處於午時最熱的十分,街上也沒了行人。白狐精兵悄悄的潛入城中,一家一戶的揮動了自己手中的屠刀。淡淡的血腥味緩緩瀰漫在了整個縣城。不覺間屠殺已經進行到了日落時刻。不是白狐精兵動手太慢,而是小和鎮的人口實在太多,甚至比郡城的人都洗都多!在不驚動人羣的前提下,悄無聲息的讓近二十萬人消失,實在太難了。
然而,這種接近不可能的事,就偏偏讓這一千名白狐精兵做成了。白狐精兵極地精銳這一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包子攤,王阿婆意興闌珊的將一籠籠的包子從火爐上架了下來,對着宋如疑惑的說道:“小如啊,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啊?今天這街怎麼安靜的這麼厲害?”徐清如也是一臉嚴肅,說道:“是啊,奶奶。都這個點了,連一個人都沒有。”
話音剛落,身穿銀甲的士兵就拿着明晃晃的長刀從街邊走了過來。士兵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身上的肆虐的殺意卻是告訴了他來此的目的。“小如快走,奶奶擋着他。”王阿婆拿起剁肉的菜刀將徐清如往門外一推,臉色決絕的說道。宋如臉色嚴肅的說道:“奶奶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一個四字,咱們跟他們拼了。”
也不知是不是貓戲老鼠的戲虐心作祟,那名士兵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擊殺二人,而是緩步的走來。王阿婆見此眼中精光一閃,拉着徐清如就向着那名士兵跑了過去。那名白狐精兵眼中出現一抹譏諷,然而還不待他作出什麼行動,他眼中的譏諷就化爲了驚恐與不可置信。他的頭緩緩的在他的身上滑落下來,血柱向噴泉一樣在無頭的軀體上噴了出來。
“快點,走,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王阿婆看着還在發愣的宋如,趕忙大聲催促道。宋如頓時回過神來,二人一齊向前跑着。一路上也是偶爾遇到一兩名士兵,卻是都被王阿婆輕鬆斬殺,就在祖孫二人快要殺到荒林的時候,真正的劫難降臨了。
“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沒想到身子骨還這麼硬朗。”輕佻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魁梧,扎着滿頭小辮子的男子便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看着這典型的異族大漢,老太太皺着眉頭呵斥道:“爾等蠻夷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屠城!爾等此舉是要將我大禹至於何地!就不怕我大禹國發兵鎮殺爾等不臣嗎?”
大漢嗤笑一聲道:“大禹國自身難保,實話告訴你,我族大軍早已渡海南下,你們這,只是一個開始。”
王阿婆聽此一愣,然後大罵道:“爾等蠻夷真是好大的膽子,冒犯我大禹天威,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一羣偷偷摸摸的鼠輩!”說完一刀劈向這個漢子。
那大漢見此眼睛一眯,抽出腰間的匕首,接住了這殺氣騰騰的一擊。接着左手以一種怪異的手法打出五十二支飛刀。飛刀散發着濃濃的黃光,在各種刁鑽的角度向着王阿婆和他身後的宋如射了過去。
王阿婆見此將宋如往身後一推,一把菜刀在空中舞的是虎虎生風,將射來的飛刀全部擊落,之後仍沒收招,狠狠的向着大汗砍去。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猛的出現,照着王阿婆的後心狠狠的打了一掌。王阿婆招此重擊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從空中砸了下去。“卑鄙!”王阿婆顫巍巍的指着面無表情的大漢和他身旁的紅衣女子說道。
“快走!”王阿婆一點宋如的腦袋,將宋如向着前方扔去,還不待大漢與女子作出反應,一道白色的光芒就沖天而出,卻是王阿婆用了捨身化道這一拼命禁忌之術。看着拼命阻攔二人的王阿婆,宋如強忍着頭疼向橫斷山脈的身處跑去。想着這幾日相處的點點滴滴、王阿婆這幾日的親切關懷,徐清如的眼中不斷躺下了眼淚。
“游龍戲鳳!”大漢和女子二人合力打出一掌,將王阿婆拍到高空,王阿婆看着已經跑的看不見影子的宋如,露出了一絲笑容,接着化爲滿天金粉消失不見。只留下臉色難看的大漢和女子。
此時,這原本祥和的小鎮也是再也沒了動靜,只剩下了極爲濃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