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背蛇,玄武真身,武當真武七截陣悍然發動。緊接着光華手中唯我道劍浮在半空,地、水、風、火循環相生,四靈衍天陣發動,天上一團星芒落,天王星現。夜小白吞下一粒丹藥,手握斷劍,腳踩七星步,代表殺伐的太白星力垂落,天罡陣發動。雲從龍,風從虎,風雲二氣攪動不停,三五斬邪雌雄劍化爲龍虎伴隨在張明胥身邊,龍虎煉魔大陣啓動,土星出現在天空,垂下一陣星力。
陽和真人一揮手中浮塵,手中出現一本散發着詭異氣息的黑色古書,赫然是上清七寶之一的生死書。陣陣陰風起,百鬼夜行陣發動,冥王星星力加持垂落。妙法真君手中浮現一朵明燈,三千金花緩緩浮現在了半空,金光陣發動,火星出現在天空,星力垂落加持大陣。忘塵子太極鐵劍橫握,陰陽二氣相生,化作生死之力充斥在此,兩儀微塵陣發動,海王星力垂落加持。
黃瑞志手握龜甲,拋擲地上,一片混沌籠罩四方,河洛大陣發動,水星浮現,星力垂落加持大陣。坤和子手捧翻天印,道道紫色紋絡出現在四面八方,將互不相合的八個大陣勾勒在一起,穩天大陣啓動,木星之力垂落。
此時天上九星閃爍,連珠爲一。地下九陣合一,聲勢驚人,九子天羅陣,發動!雖然九大掌門施展的都是簡易版的大陣,組成的九子天羅大陣威力也不足全力時期的百之一二,但是整整九大天人加九大至寶組成的大陣威力也是無比恐怖的,起碼應付眼前的局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此時蕭雲飛一人硬拼三大羌胡王者,早就是渾身浴血身受重傷了。此時看九子天羅陣陣成趕忙回退至陣中盤膝療傷。羌胡三大高手操縱無邊血氣陰狠狠的看着這座星光璀璨的陣中陣。古人傑突然一笑,手指蒼天,頓時無邊殺戮混亂之氣降臨,天上浮現三顆星成三角狀,三星垂落星力加持在三大高手身上,組成了殺、破、狼。而天上的明星正是七殺、破軍、貪狼三星。
此時九大掌門眉頭齊齊一皺,現在的九子天羅陣就是殘破不全的,面對這兇明遠揚的完整版殺陣,還真沒底氣能懟過去。此時九子天羅陣也被催發到了極致,龜、蛇、龍、虎分別操縱着陣中的地、水、火、風,翻天印鎮壓大陣核心,九大掌門盤膝坐地,操控大陣,大陣的偉力加持在了蕭雲飛和夜靈雲身上,讓他們傷勢迅速恢復。蕭雲飛眉頭一皺,看着外面包圍的三王,頗爲頭疼,因爲組陣人數太少,唯有九大掌門親自鎮守陣眼才能讓大陣勉強運轉。而蕭雲飛也只有在大陣中才能硬抗羌胡三高手,所以現在就成了一個死結,雙方就在此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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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城大雷音寺,千佛殿。辛鈺高居首位,其旁分別是少林寺方丈悲鴻禪師、白馬寺了凡方丈、大相國寺慈濟大師、雲霞庵絕滅師太、寒山寺釋夢生法師、金山寺明果方丈。此八大佛寺便是當今佛門領頭羊,與玄門九大道門在中原合稱之爲九道八佛。九道八佛,共佔天下一半以上的無上天人強者,屹立中原無數哉,坐看王朝興衰更替。如今九道親自下場,八佛亦是聚在一起共商大事,不得不說,羌胡牛批。
了凡方丈眼皮微垂,對着辛鈺道:“此番羌胡東瀛主力盡皆聚在城外,師弟可有把握拖住他們?”悲鴻禪師道:“阿彌陀佛,老衲見遠方星力垂落,天上九星相連,對面殺破狼三星亦是光芒大放,想必是道門的人遇到了大難題。”釋夢生道:“九星連珠想必是道門的九子天羅陣引發的,想不到羌胡轟然如此兇猛,光靠三王就擋住了那羣眼高於頂的牛鼻子。”
絕滅師太冷哼一聲,輕輕撫摸着身前的倚天寶劍道:“若是老尼在那,恐怕現在的羌胡已經全軍縞素了。”其語氣中對道門的輕視絲毫不掩。話音剛落這千佛大殿就一陣晃動,伴隨而來的則是一陣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禿驢們,出來受死!”“這是?”了凡眉毛一挑問道。辛鈺面色大變答道:“不好!後山的鎮魔窟!”話音剛落後山又是一陣晃動。
八人對視一眼來不及細想迅速趕往後山。此時的後山則是站滿了和尚,同時還有東瀛的天皇將軍與鎮魔窟中鎮壓的絕世魔頭。源之使看到來人笑着打了一個佛號道:“阿彌陀佛,見過諸位大德。”辛鈺聞此也是打了一個佛號道:“阿彌陀佛,不知天皇陛下這番作爲是何意?”悲鴻卻是冷笑一下道:“辛鈺師兄,沒必要和他扯這麼多,先把這羣妖魔外道拿下再說!”絕滅師太點頭道:“悲鴻師兄所言有理,先把這些妖魔外道鎮壓了再說!”
話音剛落一道無比璀璨的劍光斬出,面對這一劍天空上羣魔變色沒有一人敢硬接,倚天兇名,都是用天人的血寫出來的。突然一劍斬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後就是噗呲一通響。一個積年老魔卻是在一瞬間連人帶劍被斬成了兩截。鮮血灑了一地,那老魔沒有死絕,在地上翻滾哀嚎着。絕滅師太撫摸着手中寶劍,冷冷看着眼前的人。
源之使見此一揮手,地上的老魔瞬間化爲了灰飛,源之使氣淡然道:“咳咳,師太火氣沒必要那麼大。朕來此不是爲了挑起紛爭的,不若咱們好好的談一談?”師太眉毛一挑道:“談?怎麼個談法?”源之使笑着道:“東瀛向佛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不若各位大師和我東瀛合作,咱們一起攻下大齊,之後朕冊封佛教爲國教,諸位大德將享受我們東瀛的所有資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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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飛手中軒轅劍上下翻飛,神劍所過之處空間破裂,南宮金石手持兇刀貪狼,貪狼橫於胸前就是蕭雲飛也破不了他的防禦。南宮金石也是藝高人膽大,一人一刀竟然敢獨自闖入這由九大無上天人強者一起佈置的九子天羅大陣。但是顯然此時的南宮金石已經落入了下風,有好幾次都差點讓蕭雲飛斬落當場。幸好其靈覺異常,每次都能避開致命一擊,饒是如此也是渾身浴血,幸好其專修肉身,若換一般天人此時也倒下了。
現在雙方都是屬於有苦說不出的那種,爲什麼這麼說呢?首先就是大陣上,在大陣之上,雖然九子天羅陣名頭大的嚇人,佈陣的人也是遠遠要強於這五萬大軍。但是,這五萬精兵死掉了,這事就大發了,再加上八十一杆蚩尤大旗壓陣,這就不是九子天羅大陣能夠壓制的住的了,血殺之氣本就是仙靈之氣的剋星,再加上羌胡的國運,現在九子天羅陣能夠抵消這軍煞陣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到底,羌胡的目的不是將九道一往打盡,而是爲了給後面的東瀛創造機會,把這些牛鼻子狠狠的拖在這裡,省着他們騰出手來去後方搗亂。耗,是肯定耗不過九道的,一旦大陣散去,倒黴的就是羌胡三大王者了,真當九道是鬧着玩的!現在九大掌門也就是維持大陣騰不出手來,只要妙法真君和張明胥這幾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騰出手來,配合着蕭雲飛都能夠讓羌胡三王喝一壺的。
古人傑拄着手中的七殺,神色淡定的看着眼前星光璀璨的大陣,旁邊北宮伯玉一臉擔心的看着陣中的南宮金石道:“大哥,您不趁現在去斬落那個道士嗎?”古人傑問:“爲什麼?我們的目的是拖住他們,而不是和這幫牛鼻子結下死仇。雖然現在看起來他們是被我們壓制住了,但若真的和他們死懟,咱們必輸無疑!老三,你看着那個小姑娘,小心她偷襲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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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孔明路。這是天府城最爲繁華的一條街道,街道沒有什麼別的特點,只有一個字,淨。路上行人匆匆,在這條街道上,人們只是自顧自的走着,沒有一個人搭話,更沒有小攤販在街道的兩旁吆喝。也給這繁華的街道,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煙影。
益州衙門,政務廳。白招拒坐在椅子上看着這些時日的各種突發事件,續長生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段時間真是夠亂的。”白招拒將手中的文件放下,有些疲倦的說道。續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左右不過一羣泥腿子叛亂,成不了什麼氣候,老朽真正擔心的還是北邊和東邊的戰事。”
壁爐裡燃燒着熊熊烈焰,沉香木在火中散發出讓人沉靜心安的迷人氣息。兩個老人不禁閉上了眼睛,在這股迷人的香氣下,這幾天的煩惱竟被慢慢的撫平了。政務廳外,一隻火碟撲扇着翅膀落在了紅髮少女的肩頭。少女凝視着衙門的大門,眼神深邃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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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的沉了起來,湘江畔的古河寨,是當地有名的苗寨。期領導者更是天人境界的的大佬煉婆婆。今天,此地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古河寨的大門前方,煉婆婆頭上纏着棕色的頭巾,拄着一根烏黑的柺杖。她穿着藍色的苗族傳統服飾,上面繡着粉色、紅色的百合花。外面則是雪白色的銀狐披肩,在隨着風抖動着。
在煉婆婆身後,則是纏着頭巾的魁梧漢子柳三錢,這個寨子的族長。在他旁邊的則是他的妻子劉秀娟,她的妻子戴着滿身銀飾,穿着正式的苗服,顯然是要迎接什麼重要的人。除此外,還有漢子女子合起來約有七八人,每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在他們身後則是百口的苗寨村民。
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天上烏雲翻滾而來。大風捲起來了地上的大石塵土,捲起來了滿地的落葉塵埃。
煉婆婆見此柺杖猛的往地上一拄,中氣十足的道:“來了。”聽此,以柳三錢夫婦爲首,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半跪下來行禮道:“古河寨寨主柳三錢攜族人迎見裴劍聖。”
大風突然散去,只是烏雲更厚重了,甚至摩擦出了響亮的轟雷。伴隨着轟雷,一個老者從遠方走來出來,看似很遠,但卻是一步天涯,轉瞬間就來到了苗寨門前。
老者鶴髮童顏,滿面慈悲。銀白的長髮和鬍鬚長在一起,一對劍眉冷豎,其下的一雙鷹眼更是炯炯有神。他穿着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衫,上面什麼圖案刺繡都沒有,一個簡單的斗篷隨風抖動,顯然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煉彩霞攜後輩見過裴劍聖。”煉婆婆微微低頭道。裴尚崇也不答話,只是用那犀利的雙眼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一下,裴尚崇說道:“煉夫人,本座此番的來意,你應該已經知曉了吧?”
煉婆婆道:“哦?老身還真不知道劍聖來此的目的,不知可否方便名說。”裴劍聖眼神閃爍,微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煉夫人,本座不想妄造殺孽,還望夫人想好再說。”
聽此煉婆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後面年輕的苗族少年也忍不住想要開口大罵,但卻被長輩拉住了。“劍聖此舉有些過了吧!”煉婆婆黑着臉道。裴尚崇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臉都是靠自己的實力掙得!若夫人能壓的住本座,又豈會向如今這般客氣!”說罷手一指天空,霎時間天地變色,風是劍、雲是劍、雷也是劍。
煉婆婆在裴劍聖出手的一瞬間也是立即動了起來,紫黑色的內力宛如實質,就像一個屏障擋住了所有的劍氣。“還望劍聖不要太過。”煉婆婆神色嚴肅的說道。
裴尚崇冷笑一下收了神通,轉過身去說道:“三日之內,給本座一個合理的答覆。”說完之後消失不見。只剩下煉婆婆及整個苗寨的人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
中原戰起,南方也不太平。裴劍聖率領劍王城南下投靠夜獨明,意圖通過扶龍庭的大功讓劍宗從新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