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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儘管林志寧翻看的很仔細很慢,依舊很快便看完了。
文字很淺顯,並不高深晦澀,當然也並不難理解。
李雲逸手裡也拿着書本,不過他的精神全放在林志寧身上,看到他已經讀過一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樣,可有所得?”
“思想自然是極好的。”林志寧索性收拾好書本,微笑着回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等什麼,見識武學總會有時間的,不如直接南下,拜見孫先生去吧,以你的才學,也好出一份力氣。”李雲逸興奮的勸說道。
“良忱兄稍安勿躁,拜會孫先生我是一定會去的,不過總要我考慮考慮。”林志寧安撫一句。
“還考慮什麼,今年局勢越發混亂,多些志同道合的人手,撥亂反正才更有希望。”李雲逸不以爲然,急忙說道。&#;&#;&#;&#;→&#;♂&#;♀&#;?&#;★&#;
“良忱兄,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在勸了。”林志寧依舊淡淡的笑着。
李雲逸有些不高興,他彷彿還是曾經那個熱血青年,見不得有人這般不分輕重主次,這般拖沓。
然而林志寧的意志很堅定,他心中自有一股傲氣,心中若無方略,他也不想就此去見孫先生,難道去做個保鏢頭子麼。
昨日被他一番言語挑動心緒,乃是因爲這本就是他心中隱憂,才心神波動,一夜調息,他已經抹平或者將之藏在心底深處,心神穩固不動不搖了。
此行他正是要一路見識各地風土民情,各路武功高手,順便整理自身所學,到時見了先生也能夠言之有物纔好。
李雲逸心中不忿,他沒想到林志寧這般固執,沒錯,在他看來,林志寧就是固執己見。
多年的偏見,讓他覺得,當此救國救民之時,區區武學,那有什麼要緊的。
兩人意見不同,倒是產生了一絲嫌隙,李雲逸覺得林志寧不分輕重,而林志寧也覺得此人到底不是懂自己之人。
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李雲逸埋頭書本,而林志寧也整理着散亂的思緒。
他自己也有些疑惑,爲什麼這麼一位素不相識的人,突然之間對自己這般熱情,爲了要拉攏自己,甚至想要把自家閨女嫁給他。
這卻不是他妄自菲薄,實在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否則,這麼多年怎麼還是個光棍。
這卻是《太陽真火經》的功勞,太陽真火陽剛正大,初發之時最是暖人心脾,只要是心向光明之人,不自覺就會比吸引。
他此時功力尚淺,若真入了此道,全力催動之下,怕是沒有人能抵擋這種無形的魅力。
這倒也說明,這李雲逸是真心想要於他相交,並非心懷不軌,不過,此時林志寧並不知道這些。
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尷尬的氣氛一時之間越來越濃,李雲逸先忍不住了。
放下書本,搖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就依你罷。真不知道,那武道有什麼好,竟然將你這般才俊都吸引的沉迷此中。”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林志寧也笑了,接了一句。
不再糾結,兩人之間的小誤會,彷彿煙消雲散,不過各自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此時倒是氣氛融洽了起來。
下午時分,火車纔到老龍頭車站,看着車窗外的人羣,林志寧心中一動,突然說道:“良忱兄,我們就在這裡下吧。”
卻是他突然之間想起來,葉雲表、馬鳳圖、李存義等人就在天津設立中華武士會,而且不少武術名家也在天津開設武館教徒。
而且滿清遺老避居天津租界,豢養的武師也大都隨之而來,說不定此時的天津,武術氛圍比之北平尤甚。
“哦,小兄弟不是要去北平辦事麼,爲何在這裡下車?”李雲逸起身收拾行李,不過心中奇怪,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之間想到,天津也是北方武林重鎮,先不用去北平了。”林志寧笑了笑,回答道。
李雲逸也只是隨口一問,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緊隨着林志寧,一定要帶着他去見上一見中山先生。
不過林志寧的回答,倒是讓他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卻是他所說的,到北平有要事要辦麼。
拎着行李,一邊往外走,一邊正色說道:“小兄弟,人無信而不立,往後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卻是他自幼收到的教育,便是誠以待人,哪料到,林志寧不知道見識了多少謊言欺詐,自己耳濡目染,也是謊話順口就來。
這卻於他做人的原則相違背,看到一位年輕俊才這般,不忍心他誤入歧途,纔好心提點一句。
他話一出口,林志寧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要將女兒嫁與自己,自己卻順口扯謊,確實有些不應該。
連聲道:“良忱兄,小弟知錯了,咱們趕緊走吧,坐了這麼久火車,渾身不爽利。
”
李雲逸見狀不再多說什麼,兩人隨着人流,來到站外,辨明方向,尋了家客棧暫時住下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