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搖搖頭說道:“並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
花青衣聽完唐寒的話之後心裡想道:“原來這個採花賊真的是爲了向我示威,看來他很清楚我的一舉一動啊!”
“蘇州城姓任的女子唐兄統計完了嗎?”花青衣扭過身看着唐寒問道。
唐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姓任的我們這個蘇州城不是很多,所以很容易便統計完了。”
花青衣擡頭望了一眼那仍是很亮的月,突然發現這一向是美的代名詞的月亮現在變的是如此的讓人不寒而慄。
“明晚的月亮還是很圓!”花青衣終是說了出來,有些事情,不說並不代表沒有,花青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說了出來,因爲說了出來,也許便能更好的防範!
唐寒是明白花青衣的意思的,明晚月亮仍是很亮,那麼採花yin賊也一定會再次出現了,那麼明晚他們能夠保護好那個將要受到傷害的女子嗎?他心裡很不確定,也可以說他完全沒有把握,若是一個人被一件事情嚇的太久,恐怕對着這件事,就算告訴了他怎麼做,他也難做好吧!
唐寒有些話想說,但終是沒有說出來,花青衣看着唐寒問道:“你有話要告訴我們?”
唐寒看着花青衣說道:“我們統計了一下姓任的女子,其中有一位是遊絲蕩絮任輕狂的妹妹任芳,任輕狂這個人雖然很有正義感,但對於他那個妹妹卻是保護備至,從不讓她受一點傷害,我已經把我們知道的線索告訴任輕狂了,不過他……”
“他怎麼啦?”謝念亦問道。
“他不讓我們去他的家裡保護他的妹妹,他說就算這個線索是真的,他也要親自保護他的妹妹,他不信任我們蘇盟的人,雖然他也是蘇盟的成員!”唐寒有些無奈的說道。
花青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任輕狂吧!”
蘇州城又陷入了沉靜之中,街道又變的寂寂了,花青衣和謝念亦慢慢的走回客棧,可他們總覺的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只是他們卻發現不了一點痕跡。
夜,很靜,街道上回蕩着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的腳步聲,可也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客棧的門還沒有關,他們走進客棧之後,便輕輕的關上了門,就在花青衣關上門的一瞬間,他發現一個身影從一個房頂消失了,原來,他們真的被跟蹤了!
第二天花青衣起牀之後便連忙把謝念亦、艾香兒和柳雲清三人叫了起來,他們沖沖的吃完飯之後,便立馬去找唐寒了。他們來的唐寒家的時候,唐寒也已經吃過飯了,花青衣看到唐寒便連忙問道:“蘇盟派去保護那些姓任的女子的人員是不是已經好了?”
唐寒點點頭答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我昨晚和你說的那個任芳,她……”
“我們現在就去找任輕狂,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是想保護他的妹妹,他一定不會拒絕我們的!”花青衣很有自信的回道。
任輕狂的家很豪華,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特立獨行,在這蘇州城中,他的家是那麼的與衆不同,因爲他的家沒有小橋流水,沒有江南獨有的秀麗,有的只是那種粗狂,那種粗礦!
他們來的任輕狂家的時候,任輕狂還沒有起牀,他們幾人在客廳裡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任輕狂才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出來,他看到大家之後,卻也很有禮貌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花青衣站起身來,對着任輕狂說道:“在下花青衣,我是來勸任兄的!”
任輕狂很吃驚的說道:“原來閣下便是花公子,失敬失敬,不知花公子來敝府是要勸我什麼呢?” www ◆тtkan ◆℃ O
花青衣笑了笑,原來任輕狂卻也一點都不簡單,當他看到唐寒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花青衣等人來此的目的,可他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還傻傻的問着花青衣。
“任兄不想讓我們來保護你的妹妹任芳?”
任輕狂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我的妹妹我自會保護,就不必幾位操勞了!”
花青衣見任輕狂竟然這般冥頑不靈,於是笑着說道:“那不知可否讓我們見一下任芳呢?”
任輕狂看着花青衣笑了一笑,然後說道:“家妹還沒起牀,這恐怕有些不方便吧!”可誰知任輕狂此話剛說完,他們便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哥哥是要見我?”
那個聲音很弱,當花青衣等人尋着聲音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們徹底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如此粗礦的任輕狂,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弱質纖纖的妹妹。
任芳很美,不過是種病態的美,她的美就猶如西施扶胸蹙眉,美的讓人不肯消受,不肯褻瀆。
任芳剛走出來,任輕狂便連忙跑過去扶住了她,然後半責備半關心的說道:“你的身子如此虛弱,就不要出來受風了!”
任芳笑了笑,然後說道:“多謝哥哥的關心,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哥哥這樣做是不想讓人知道我這個妹妹是一個藥罐子,不想讓人門嘲笑我,但大哥一向俠肝義膽,自然是明白一個道理的,那便是他們都是好心幫我們,我們又怎能辜負他們呢!”
大家聽完任芳那用氣弱柔絲說出的話之後,都有種想要哭一場的感覺,一個哥哥愛一個妹妹的表現有哪些,也許任輕狂從來都不會說,但他卻可以爲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寧願被人指責,被人誤解,而他也無半點怨尤!
他們感到想哭,因爲任芳一個弱女子,卻有一顆俠義的心,有人說怎麼判斷一個人是不是俠士,人們說了很多種判斷俠士的方法,其實判斷一個人是不是俠士的方法最簡單的一個便是看他有沒有一個俠義的心,若是一個人連俠義的心都沒有,他又怎會做出俠義的事情呢!
任輕狂握着任芳的手說道:“哥哥聽你的,我讓他們派人來保護你,哥哥也會一直都陪伴着你的!”
任芳看着任輕狂那有些粗礦的臉,忍不住落下了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