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已然來臨,在這樣的夜晚,如果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賞月是最好不過的了,當然,最好不要有蚊子!
可惜,就是有蚊子的夜晚,他們也享受不起,因爲他們要去找溫叔,他們都不知道溫叔在哪裡,還好他們才溫涼口中得知溫叔平時還喜歡去一個地方-百花樓。
百花樓當然是個樓,只是這個樓太過於胭脂氣息了,這裡的女人很多,可每天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男人,艾香兒早已習慣了這種青樓的牌場,她也知道是個男人都喜歡往青樓跑,所以當她聽溫涼說溫叔喜歡去百花樓的時候,她並沒有吃驚。
百花樓這個時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所以百花樓前還是一片昇平氣象,花青衣扶溫涼下車之後,便帶着他們來到了百花樓前,百花樓的龜奴當然喜歡客人多多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來百花樓的竟然還有兩個女人!
那個龜奴看着艾香兒好柳雲清,覺得她們兩人長的比他們樓裡的姑娘要標緻多了,但他們樓裡是有規矩的,不能隨便讓女人進來,因爲來這裡尋樂的大多是男人,而那些男人常常是有家室的,而這麼多男人當中,自然少不了家中有幾隻母老虎的,所以百花樓爲了減少事端,所以是禁止除本樓姑娘以外的任何女子進來的。
“幾位爺對不起,你們可以進,但這兩位姑娘,恐怕就……”
龜奴小心謹慎的看着花青衣他們幾人說道,來這裡的人多是有錢人,他們也惹不起,所以他們說話也是常常留有三分餘地的。
謝念亦平生最看不慣的便是這種窮人前大爺,富人前孫子的人,所以謝念亦一把揪過那個龜奴,笑着問道:“是不是他們兩人不能進啊?”
那個龜奴本還想反抗一下的,可當他想要把身子再直一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被謝念亦給提了起來,他的雙腳想要着地,卻是怎麼也夠不着,於是那個龜奴便連忙笑着說道:“能進,能進,和幾位爺在一起的人都能進!”
謝念亦笑了笑,然後才把那個龜奴給放了下來,那個龜奴腳着地之後,連忙給花青衣他們讓開了路,把他們幾人請了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花青衣又是突然把那個龜奴給拎了起來,冷冷的問道:“溫叔在哪裡?”
那個龜奴先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溫叔?溫叔是誰啊,我們這裡大叔很多,就是沒有溫叔啊!”
花青衣見那個龜奴這樣說話,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你若真的不知道,那我也沒有辦法,恐怕誰也救不了你了!”花青衣說着突然加重了自己的手勁,本來拎着那個龜奴的手突然掐向了那個龜奴的脖子,就在花青衣的手碰到那個龜奴的脖子的時候,龜奴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花青衣又淡淡的問道:“現在知道溫叔在哪裡了吧!”
“知道……知道,求爺快點鬆手啊!”那個龜奴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二樓的一個房間仍舊可以聽到女子的yin笑聲,花青衣突然一腳把那個門給踹開了,當門大開的時候,裡面的女子一陣驚慌,有幾個女子只有幾個布片遮羞,可牀上的一個男子卻是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
花青衣他們讓開了一條路讓那些個女子跑了出去,之後,花青衣才冷冷的問道:“溫叔好興致啊!”
溫叔也笑了笑,然後才慢慢的穿起衣服說道:“一個人若是活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還可以找女人是多麼的幸福了!”
花青衣並不反對溫叔所說的話,一個男人年歲大了,自然會想要享受一下人生的,來這種地方,自然是享受人生的最佳方法了!
溫叔喝了一口酒,然後漱了漱口,才說道:“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所爲何事,你們想知道長安四公子是不是我殺的,是嗎?”
花青衣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很聰明,只是他們真的是你殺的?”
溫叔笑着說道:“當然是我殺的,難不成我會傻到自己沒殺人而承認自己殺了人嗎?”
謝念亦見溫叔這樣說,於是便也笑着說道:“如果自己殺了人而承認了,那豈不是更傻!”
謝念亦的這一句話突然讓溫叔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謝念亦的這句話沒什麼道理,但卻是那麼的讓人不可反駁,如果溫叔真的殺了人,那若是他承認了,這是誰都不能理解的!
花青衣見溫叔無話可說,於是笑着問道:“你爲什麼要殺長安四公子呢,你又是怎麼殺的呢?”
溫叔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想當年我跟着溫老爺子一起打天下的時候,溫惜花和溫涼這兩個臭小子還沒出生呢,可老爺子去世之時,卻把他所有的家業給了他的一個病怏怏的兒子和一個沒有一點智謀心機的小子,你說我看到這種事情,我能夠接受嗎?”
“你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花青衣淡淡的問道,他好像很喜歡聽溫叔講以前的事情!
“我不能接受當然不能接受了,於是我便靠我那幾十年的積蓄建了一個秘密組織,經過着十幾年的培養,我完全可以自豪的說,這整個長安城,每一個地方都有我的眼線,都有我的人!”
溫叔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自大,當他說完之後,他便又是大飲一杯酒,然後很隨意的看着花青衣。
“所以在時機成熟的時候,你便殺了長安四公子?”花青衣冷冷的問道。
“沒錯!”
“而這個時機便是萬念愁又回到了長安?”花青衣看着溫叔問道。
溫叔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花青衣,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花青衣的聰明瞭。
“沒錯,這個時機就是萬念愁又回到了長安,長安四公子都有所忌憚萬念愁,我正好可以讓他們互相殘殺,只是可惜那個萬念愁好像對這種事看淡了很多,所以只要沒人去惹他,他便不去惹人家!”
溫叔說到這裡的時候,對萬念愁的行爲還真有些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