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哥哥什麼時候能到?”
一個貴婦人摸樣的女子看着在一旁耍劍的侍女問道,玉兒是她的侍女,也是她的保鏢,玉兒的武功貴婦人不知道有多高,但她記得有一次家中的護衛看玉兒得自己恩寵有些不順眼,便要和玉兒比試一番,結果那護衛還沒來得及出手,玉兒便一劍挑下了他的頭巾,那個護衛見自己的頭巾被一個小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挑了下來,那裡還敢再動手呢!
“夫人,公孫公子至少也要等到黃昏時分才能到,現在還早呢!”玉兒收了劍,立在那貴婦人身旁說道。
那貴婦人點點頭,然後對玉兒道:“既然時間尚早,現在正是初秋時節,我們去山莊外遊玩一番吧。”
玉兒面露難色,莊主慕容錦臨行前一再叮囑她,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可如果夫人要到外邊去,保護起來便有些麻煩了。
“有問題嗎,玉兒?”貴婦人又問道。
玉兒展顏一笑道:“夫人想去那裡,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貴婦人想了又想,最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去那裡,反正就是想出去走走,到那裡都行!”
玉兒點頭附和,然後便跑到屋內收拾夫人一路上要用的東西去了。
這位貴婦人叫公孫容,是花萼山莊莊主慕容錦的夫人,慕容錦是漢南這一帶的領袖,他的錦衣夜行曾讓多少漢南的江湖子弟甘拜下風,自願入慕容錦的麾下。
而公孫容的家族卻也不容人小覷,她的父親公孫一是漢南地界的泰斗級人物,而公孫容的哥哥公孫戰更是一員虎將,曾徒手戰漢南三鷹,身受傷口三十一處,最後殺漢南三鷹與自己的掌下。
而慕容錦和公孫容兩人之間的結識,更是漢南傳唱已久的佳話。
慕容錦初時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江湖小子,可他卻有一個不甘落寞的命,所以他聚集了幾個弟兄在漢南這個地方替人保鏢,剛開始的時候那有人敢找他們保鏢呢,所以他們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過日子。
可有一天公孫一突然找上了他們,說要他們保一樣東西,不過那是一樣很特別的東西。
當時慕容錦等人早已經好幾天揭不開鍋了,所以他們便隨口答應了下來,可當他們走到公孫府接鏢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要保的鏢竟然是一個人,也就是公孫容了。
保人在漢南這個地界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只是人是活的,保他們難免會受氣,而且他們更容易耍性子,發生了劫鏢的時候,他們有時更是難以顧及兩全,所以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人去保人了。
公孫一當時在江湖上正是風頭勝時,所以他的事情便非常的多,而他的女兒公孫容自小身體便弱,而那時她剛好生病了,急需到遠處求醫,可公孫一又走不開,所以他只好找人保鏢了,可他找遍了漢南地界的鏢局,沒有一家願意接這單生意,最後沒有辦法,公孫一纔去找了一直沒有生意做的慕容錦。
慕容錦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簡單公孫容的情景,那個時候正是春天,百花盛開,而公孫容便在那花叢中看着一羣蝴蝶飛來飛去,不時有隻蝴蝶飛到公孫容的粉肩上,公孫容輕輕的把手伸過去,蝴蝶便飛到了她的手上,公孫容輕輕一吹,那蝴蝶便扇着翅膀飛走了。
那一刻慕容錦看呆了,他也曾想過在自己的一生中,會遇到怎樣的女子,而遇到怎樣女子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她,他想過太多的情景,可他偏偏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相遇。
那一刻,本來心中忐忑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很奇怪,他想要保護她,所以他毅然的答應了公孫一的要求。
保鏢的路是艱辛的,不過慕容錦卻很開心,而公孫容因爲父親一直忙,母親又去世的早,所以很少有人聊天,所以,那一路上她很開心,因爲慕容錦一切都以她爲中心,什麼都依她。
可這些並不能把公孫容的心與慕容錦拉進,不過那次劫鏢之後,一切便都不同了。
公孫一在江湖上的仇人很多,所以當他們聽說公孫一的女兒公孫容被人保押着離開了漢南之地的時候,他們便瘋狂的在漢南邊界等着公孫容了。
他們的確是瘋狂的,當他們看到那輛馬車開來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便殺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馬車的車棚瞬間被砍的粉碎,可當馬車啪的一聲破碎的時候,馬車內卻無一人。
正當他們迷惑間,突然從天上傳來一聲大吼,待那聲大吼漸弱的時候,他們便覺得天像黑了一般,他們突然看不到東西了。
那聲慕容錦的錦衣夜行,他在與人廝殺的時候,自己的衣服便會突然膨脹起來,他以內力使其膨脹,然後便向一塊遮天的黑布一般,讓人摸不着頭腦。
待陽光再次照到那羣人臉上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再也見不到陽光了,慕容錦不會殺他們,因爲他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仇,但他要懲罰他們,因爲他們嚇壞了公孫容。
此時的公孫容還坐在一個很大的樹杈上,她雙手抱樹,腿有些微顫,可剛纔下邊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可她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因爲她也只看到一個黒篷把所有的人都罩了進去,待那黒篷消失的時候,她便只看到倒在地上,痛的嗷嗷叫的人了。
慕容錦望了望地下躺着的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飛身上了樹,一手摟着公孫容的腰,便把她接了下來。
當公孫容被慕容錦抱住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有種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是他從其他男人那裡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那一刻,她想哭。
愛情的火花滋養的很快,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愛意的時候,她便會很瘋狂,瘋狂到傻的地步。
而這種瘋狂,公孫容和慕容錦兩人進行了有十幾年了,那次保鏢之後,慕容錦便向公孫一提親了,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是一窮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