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路公子和艾香兒聽那大漢說他們這個陣法叫‘破陣’,皆是有驚有奇,世間陣法萬千,但他們卻並未聽說過‘破陣’,艾香兒渾身已經溼透,發也已經被沾溼,她拂去粘在額頭的幾縷秀髮,很生氣的說道:“我管你們這個陣法叫什麼,今天你弄溼了我們,就要付出代價。”
那大漢嘿嘿一笑,黝黑的臉堆起層層皺紋,“呵呵,弄溼了你們又怎樣?想讓我付出代價還要看你們的本事呢?”那大漢說完又後退了幾步,那大漢一後退,海灘上的人把花青衣他們三人圍得有緊了些,並且不斷的變換着方位。
路公子好像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只是問道:“敢問這位老哥,我與你可是有仇?”
那大漢並未想到路公子會有此一問,結結巴巴的回道:“沒……沒仇。”
“可是有怨?”路公子又問道。
“也沒有怨。”那大漢這次倒回答的順了。
路公子很自然的脫下外套,那羣圍着他們的人馬上緊張起來,戒備開來;但路公子卻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把脫下的外套擰乾,然後迎風甩了兩甩,又披了上去;待路公子整理好外套,對着那大漢說道:“既然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弄溼我們,又要殺我們呢?”
那大漢思索片刻,呵呵的笑了兩聲,“沒錯,你們與我是沒怨,也沒仇,但你們萬不該的是得罪了應解幽應二姑娘。”
路公子與花青衣相視一笑,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在解幽茶館鬧事了吧,呵呵!”艾香兒見他們兩人好像都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她自己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明白,生氣的說道:“你們到底知道了什麼?”
那大漢見他們三人說着一些不着邊的話,不懷好意的笑道:“呵呵,你們就再說會吧,待會你們想說也難了。”
“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不知大哥怎麼稱呼啊?”路公子問道,好像一點也沒有爲自己的處境擔心。
那大漢好像很喜歡報自己的家名,見路公子這樣問他,自豪的說道:“哈哈,我就是做不更名,行不改姓的步點驚。”
路公子聽得那大漢自報家名,一臉驚訝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沙柳幫的步三爺啊!久仰久仰啊!”然後又是對着步點驚一拜。
步點驚見路公子這般客氣,不好意思的說道:“那裡那裡,江湖朋友錯愛,叫一聲步三爺。”路公子聽步點驚這般說話,心裡不禁樂開了花,早聽說這沙柳幫的步三爺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沒想到還真是;路公子本想恭維他一下逗他開心一下,沒想到步點驚還當真了,路公子能不樂嗎。但路公子雖然心裡樂了,但臉上卻並無一點笑容,而是更加畢恭畢敬的問道:“我們也並不知道解幽茶館的老闆應解幽是步三爺的朋友,所謂不知者無罪,還望步三爺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日後定當厚報。”
艾香兒見路公子說出這般沒骨氣的話,更是氣了,“哼,爲什麼要他放我們一馬,我們打不過他們嗎?我們……”艾香兒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花青衣以眼神拉住了。
“呵呵,我們這位艾姑娘當慣大小姐,沒受過被人潑水的苦,步三爺見諒啊!”路公子連忙解釋道。
路公子這般的說話,就算是一個多麼不講理的人也難再有脾氣了,可惜他遇到的步點驚步三爺,步點驚什麼都好,就是任死理,更是聽應解幽的話。步點驚嘿嘿一笑:“呵呵,想讓我放過你們?不行,我答應應解幽的,要把你們抓住交給她處置。”步點驚說完便完全的退出了那個包圍圈。
退出了包圍的步點驚一聲大吼,頓時飛沙塵石,破陣已成,海灘上的人像張網似的把花青衣三人緊緊圍住,讓他三人想退退不得,想合合不得。
“你可想出破陣之法?”路公子大聲問道。
“有了。”花青衣也大聲回道,原來路公子和花青衣知道他們必須破一破這破陣了,所以路公子便先裝着很小心,很害怕步點驚,以爭取時間讓花青衣想出破陣之法。
“什麼辦法?”路公子又問道,但他的聲音已然不是很清晰了。
花青衣一隻手握住艾香兒,用盡畢生力氣大聲吼道:“魚死!”
“魚死?”
“魚死豈非網破!”
路公子聽到花青衣的破陣之法後,突然暈厥,然後便一切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