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頭哆嗦着身子,牙齒劇烈的抖動着問楊銀林說:“林哥,我可以走了吧?”
楊銀林捋了下豎立的雞冠頭,微微一笑說:“可以,但是明天只要一有楊子的消息,就立馬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爆炸頭一個勁的點着頭說。
隨後,楊銀林沖他一揚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爆炸頭趕緊站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這時,身後的楊銀林叫住了他。
爆炸頭腳步停滯,隨後轉過身一副哀求可憐的樣子,問楊銀林說:“林哥,你不是放我走了麼,還有什麼事啊?”
“你瞅瞅你衣服都溼了,這怎麼出去啊……把衣服都脫光了再走!”楊銀林指着爆炸頭說。
“啥玩意……”爆炸頭一時間怔住了。
“沒聽見啊,讓你把衣服脫了再走!”這時,站在楊銀林一旁的青年,瞪着眼說道。
爆炸頭縮着脖子,一臉委屈的說:“林哥,別開玩笑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楊銀林就一瞪眼說:“誰跟你開玩笑了?怎麼,不打算走了?那也行啊,咱繼續玩吧!”
“別……我脫,我……脫。”
爆炸頭磨磨蹭蹭將上衣全部脫掉。
“快點兒,別磨蹭,全脫了!”這時候,一旁的人還有的跟着起鬨。
爆炸頭沒辦法,把衣服全脫得一件不剩。
這時,一旁看着的那幫青年都跟着起鬨大笑了起來。
“把你的手機拿着!”楊銀林說完話,一個小子從爆炸頭褲兜翻出手機,扔給了他。
爆炸頭從地上拾起手機,手捂着襠部,夾着大腿就朝外跑。
楊銀林這樣做,就是爲了徹底擊垮爆炸頭的自尊心,從心理上瓦解這幫后街的混子,讓那幫人不敢再正視他們“青狼”。
二十分鐘以後,大闖開車將段小波和楊子帶到了一家小旅館。
簡單辦了住宿後,大闖領着這倆人直接進了房間。
房間不大,但是用具還都算一應俱全,裡面有兩張鋪着白色被褥的單人牀。一臺二十歲寸的老式彩電,上面只能收到幾個頻道。
“哥,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蟑螂啊?”段小波自打一進來,就滿哪的瞅着。
“有啥今晚上也是這了,關鍵這裡不需要登記住宿。行了,不早了洗洗就睡吧。”大闖說着,轉身就要走。
“要不,我先去買點滷肉啥的,整點啤酒備着唄。”段小波挺不甘寂寞的舔了舔嘴脣,說道。
“你當來這療養來了啊?還整點啤酒,給你整點尿吧!一天天的竟給我惹事!”大闖有些煩躁的說道。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挺沒用的?”段小波眨着一雙求知的小眼睛問道。
“……行了,早點睡吧。”大闖說着,從兜裡掏出一盒希爾頓,撇給了段小波。
“闖哥,明天你打算怎麼辦?”楊子問道。
“先聽聽鄧謙怎麼給我回話,再說吧,好了你們睡吧,我走了。”大闖剛轉身,又轉過來指着段小波說:“你一定待在這別走,有啥事我會找你們,知道嗎,千萬別亂走動!”
“行了,都說知道了,羅不囉嗦。”段小波說着話,也不洗腳,直接扯過一牀被子就躺下了。
見大闖還要再說話,段小波直接將身子翻到了另一側,閉上了眼睛。
大闖看着段小波的後腦勺,略沉了下後,轉身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剛剛走出房間門口,大闖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小慶,馬小慧醒了嗎?……嗯,行,一會兒你開車把李紅送過來,對就是他,那孩子老實,把他放着,我還比較放心,讓他過來給我看住了小波。”
通過電話後,大闖注意到手機上已經發過來好幾條短信,而當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全都是林奕墨給他發過來的。
……
與此同時,皇朝三樓,鄧謙的辦公室內。
剛剛打過一通電話的老鵰,放下手機後,坐在沙發上的鄧謙就問道:“不給面兒?”
“你說,你讓我給一個小毛孩子打電話,還得低三下四的,這特麼圖個啥玩應啊!”老鵰滿臉情緒的說着,眼看着都想把手中的手機扔了。
鄧謙手指摁了摁太陽穴說:“那有啥辦法?蘿蔔不大,長到輩兒上。咱不是還得求着人家?”
“要依着我這脾氣,拿着五.連全他媽給他禿嚕了!”老鵰情緒略顯暴躁的說。
鄧謙揹負着雙手,嘆了口氣:“這幫小癟犢子們,本事不大,一個個的脾氣還都不小,怎麼着,逮住蛤蟆還非得攥出尿來啊?窮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就得由着他們折騰?”
“說這有啥用,大闖那小子不都跟你說了,他就是不交人,文澤癟犢子那邊,也死咬着就是要人,你說能咋整?”
鄧謙指着老鵰說:“要我說,大闖那小子,就跟當年你的脾氣一樣,不對,他比你還特麼倔!整個兒十三屬性!……”說到這,鄧謙眼珠子突然一轉,問道:“對了,你剛說給誰打的電話?”
“青狼的楊銀林啊,怎麼了?”老鵰問道。
鄧謙眼珠子又轉了下,問道:“從始至終,都是楊銀林,不是文澤麼?”
“楊銀林說,就是文澤讓他打的電話,再說,他倆那不一回事嗎!就像你跟我,誰打電話不都是一樣!”老鵰有些若無其事的說。
“不對……”鄧謙擺了擺手:“楊銀林是楊銀林,他博文澤是博文澤,這倆人平時雖然焦不離孟,但是,這件事上始終都是楊銀林跟咱對話,就有問題!”
“啥問題……”老鵰問到這的同時,恍然大悟:“你意思是說,咬住死口讓大闖交人的,實際上是楊銀林,而不是博文澤?”
鄧謙點了點頭:“楊銀林說文澤的手機掉了,實際上咱剛纔給文澤打電話就是沒有人接,但是,即便是手機掉了,也沒有必要一直都讓楊銀林代他說話。”
“你的意思是?”
“咱們從剛纔就一直都認爲,被捅的人是青狼的人,那文澤就理所當然替他出頭,向咱要人。但咱們卻都忽略了一點,其實一直跟咱通話的人都是楊銀林,而這裡面很有可能就不是他文澤的意思,如果我猜測的對的話,或許事情還沒那麼難辦!”鄧謙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