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皇朝慢搖吧內,三樓經理辦公室。
鄧謙坐在老闆椅上,抽着他最好的那口大前門,說道:“嗯,還是這味道順口啊,在臺南的那段日子,我感覺我都快要戒菸了,真是抽不習慣。”
老鵰坐在沙發上,手上盤着一串金剛菩提,說道:“老謙,你走這一趟,江東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鄧謙看着手中的煙,說道:“臺南那邊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啊,我能回來,真的萬幸,我覺得明天,你得陪我去一趟五臺山去拜拜菩薩了。”
“怎麼了?”老鵰看着鄧謙,問道。
鄧謙的目光轉而投向老鵰,說道:“我在臨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險些送命啊!我的雕哥!”
“誰啊?!”老鵰聽到這,瞪着眼問坐在他一旁的小果兒說:“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小果兒被老鵰問的一時間說不出話。
“你別怪他,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再說,我在臺南的日子,多虧了小果兒和大闖了。”鄧謙說着,靠在了轉角椅背上,深吸了一口煙,隨後朝着天花板呼出了一口。
“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不過,臺灣那邊好像跟咱們沒有多大的瓜葛啊,怎麼還會有人想要要你的命呢?”老鵰的眼珠子轉了下,隨後問鄧謙說。
鄧謙只是眼望着天花板,並沒有看老鵰的說:“這個誰知道呢,也許,我死之後,對誰最有利,那誰的嫌疑就大吧。”說着,他坐起了身子,看向老鵰說:“對了,兆豐的後事處理的怎麼樣?”
聽到這,老鵰收回了剛剛兇狠的目光,說:“哦,畢竟是自己家兄弟,按照上次小軍的慣例,給他風光大葬了,他父母那我也給打過去三十萬。”
鄧謙聽後,點了點頭說:“嗯,這事辦的可以,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不在,你這事辦的不錯,不過,再以我和你的名義,明天再給兆豐家裡送去三萬吧。總歸是跟了我一場,人走了,茶不能涼,該做足的就儘量做足吧。”
“行,明天我就讓人去辦這事。”老鵰點了下頭說。
“那,兇手找到了嗎?畢竟同一天晚上,就死了吳斌和兆豐,這兩個人的死肯定是有關聯的。”鄧謙搓了搓額頭,說道。
“還沒有,我前天託人去問了市局,這兩件案子並沒有併案,也就是說,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殺害這兩個人的是同一個兇手。市裡也成立了專案隊,調查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快就能查出點眉目了吧!”老鵰說道。
“我是真不知道兆豐還能夠得罪誰,至於下這樣的殺手,用刀子差點把他的脖子剁下來,這得有多狠啊。”鄧謙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些不忍。
老鵰一拍大腿,站起身說:“好了,這件事先放放,韓家哥倆我已經安排到CLUB酒吧了。”
聽到老鵰這麼說,小果兒看向他問道:“雕哥,重新啓用那哥倆,我沒有意見,但是……”
小果兒的話剛說到這,沒等老鵰說話,鄧謙就一擺手說:“沒有但是,這是我的決定。你們都是跟着我的兄弟,我讓你和兆豐吃肉,也得讓他們哥倆喝湯。”
“謙哥,現在這已經不是喝湯的事情了,誰都知道酒吧那邊的生意不錯!”小果兒有點着急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他們哥倆以前是犯過錯誤,但是,我不能一直抓着自己兄弟的小辮子不放,那不是個當你們大哥的樣子。機會面前,人人平等,這話不是空談的。大闖是最近纔跟我的,可我給他的機會還少嗎?畢竟韓家哥倆也是和你們一樣,都是跟了我幾年的兄弟了,我總不能太厚此薄彼吧。”鄧謙將手中的煙使勁碾死在菸灰缸中,看着小果兒說道。
“那好,謙哥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說什麼了。你能不計前嫌,但是,我們這些個做兄弟的,未必就有那麼大的度量。”小果兒提醒鄧謙道。
“這個我知道,我已經壓着他們哥倆兩年了,這兩年,江東市區的事情,都很少讓他們參與,那哥倆不是也沒投到別人那去嗎?所以,這就證明他們對皇朝還是有感情,眼裡還是有我鄧謙的,既然他們給了我表現,我就得給他們回報,這就叫天經地義!”鄧謙說着話,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桌面。
“哥,有你這話,我小果兒就沒說的了。我和他們哥倆不對盤,這你是知道的,大不了各做各的。”小果兒倆手一攤,說道。
“我安排他們哥倆,他們幹他們的,你們幹你們的,互不干涉。皇朝這邊還有很多時期你要做,我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一個的。”鄧謙安慰小果兒說道。
與此同時,一間驢肉館裡,大闖、小慶、胖五、景三兒等人全都圍着一張桌子,桌上是燒刀子、大綠棒子,眼前是這些親切的兄弟。
大闖看到這熟悉的場景,一時間頗爲感慨。
“闖,這地方咱有日子沒來了哈!”小慶拍着大闖的肩膀,笑着說。
大闖看了下小館子裡簡單的陳設,笑着說:“上一回咱們在這喝酒,我記得還被傑哥叫過去收賬了。”
景三兒嘴上砸吧着酒,眼瞥着大闖,微微一笑。
大闖指着景三兒笑着說:“你笑個啥?你是不是想說,喝酒呢,能不能不提他?”
景三兒把杯子放到桌上,挺無奈的笑着說:“我JB說啥了啊?”
“哎我去!我就說,這喝酒呢咋不等着我捏?!哥,你學壞了啊!”
就在這時,館子的大門被推開,不用瞧人們就都知道,這是后街一根筋的不二代言人——段小波進來了。
“小波,來,坐!”大闖衝段小波一招手說。
段小波笑着走到了大闖的跟前,說:“行啊哥,去了趟臺灣,這回來就是不一樣了哈,快讓我瞅瞅滴。”
大闖一笑:“小波,趕緊坐下的,說說正事。”
“正事?我覺着現在喝酒就是正事!”段小波一邊搓着手,坐到了胖五身邊的空座上:“五哥,你挪挪唄,成天一個人淨佔倆人的地,你好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