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隨着一聲輕響,長廊盡頭那扇金黃色的雙開門被推開,迎面撲來的便是巨大的喧囂聲與一股各種體液混合在一起的YIN靡味道。
“走吧!”
張放說一聲便即踏入門內,只是有琴羽凝幾人卻是不由一滯,他們不敢相信大江湖中竟然還有如此‘色~~情’的場所。他們只看到門中正對面過去不遠處有座半人高的臺子,臺上一名幾乎身無寸縷只餘下幾片梧桐葉擋住上下私密之處的妖豔女子,正抱着一根大腿粗細的圓柱在搔首弄姿,而臺下那些圍觀之人就一邊發出狼吼,一邊用手中的金豆子砸向那女子,將那女子打的喘氣連連呻吟不止,但偏生又透出無盡的誘HUO。
還不止如此,有琴羽凝還看到臺下有些人一手拿着大把的金豆子,不停的打向臺上那妖豔女子,另一手卻在身旁的快活林侍女身上游走不停,揉捏不斷,一旦興奮到極點,更是俯下腦袋,在那是些侍女身上予取予求,就差來個提槍上陣,現場直播了。
“這真是個混亂不堪的地方,此等地方怎該存在?!”
有琴羽凝經過最初的驚訝,接着就是憤怒起來,而他身旁的張放早已經歷過這一幕,只是笑了笑道:“至少這也是快活林吸引人的地方之一,他讓有些人的慾望可以在此盡情釋放,所以參加地下交易會的有些人並非爲了來淘買東西,而是單純爲了來發泄,享受。”
“高兄說的不錯,我想有很多人會喜歡這種場合,包括許多玩家在內,因爲他們有這種需求。”任逍遙也很快回過神來,搖着頭說出這番話。此人雖好美色,但對眼前這些卻絲毫看不入眼的樣子,一臉的淡然。
張放點點頭,對任逍遙所言表示贊同,隨即他便向身前的快活林侍女道:“帶我們去一處雅靜之處,我等要略作休息。”
“高兄,我們不是...”陳旭元聽到此話,略是驚異的向張放問道。在他看來,既然已入這地下交易會,就該第一時間去破譯秘笈暗碼。
“陳兄放心,我已有妥善考慮!”張放胸有成竹的答道。
隨後那快活林侍女便帶着一行四人進入會場,穿行了一番卻是到了會場右邊的一片棚子前面,棚內有搖椅,長案,不遠處又有侍女正在烹煮香茗,此處卻是這會場中難得的雅靜之所,正合張放之意。
張放四人隨即圍坐在一張長案四周,至於那舞依依在與張放密談一番後便即離開,她乃天妙宗之人,此番又隨同師父前來,終究是不便與張放這幾人同行太久,畢竟無論任逍遙,有琴羽凝還是陳旭元都是九大正派弟子。
待得四人坐定,不遠處那些烹煮香茗的侍女自然是將香茶奉上,等到張放四人享用一番後,那領着張放前來的侍女便道:“高公子,你可還有什麼吩咐?”
張放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笑着道:“你去把會場內破譯秘笈暗碼最厲害的幾人叫來,就說我此處有大生意找他們。”
那侍女一聽張放要求,頓時遲疑道:“高公子,此事不合規矩,若是你有秘笈需要破譯,可自行...”
“啪!”
侍女話沒說完,張放丟出一袋金豆子到長案之上,只聽聲響,內中怕是有不下百兩黃金,而張放卻是臉色一冷道:“不要耽誤我時間,收下黃金趕緊按我吩咐的去做,難道憑我的身份,還有逍遙兄的身份在你們這快活林還沒這小小的一點權力?哼!”
張放如此做也是受到了李玄一和厲斗量的啓發,這些人將快活林的規矩視爲無物,想動手就動手,這便表明,你若是有實力有地位,在這快活林中也未必沒有點特權,而張放如今要求的事情實在不算過分。
眼見張放臉現冷色,又看到桌上的百兩黃金,那侍女略作猶豫,隨即一把拿起桌上的黃金,對着張放福了一禮便碾着碎步而去。待此女走遠,張放看向任逍遙道:“逍遙兄,待會那破譯秘笈暗碼之人來了,還勞煩你封住這幾人的去路,同時嚴密注意幾人的動向,若是稍有不對,立即動手拿下,可否?”
任逍遙聽到這話略一猶豫,但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張放又看向陳旭元和有琴羽凝二人道:“你二人現在把那秘笈的封皮撕掉,等會人若來了,還請陳兄先拿出滅情絕道劍的劍譜,讓那些人破譯,待確定這幾人不敢有小動作,將秘笈暗碼完整破譯後,你和有琴再分別拿出飄雪穿雲掌法和九陽至元劍劍譜,等到這兩本秘笈也破解了,有琴你最後拿出那九陽真功原籍秘冊來。”
二人聽到張放所言都感張放安排甚爲妥當,心下大安之餘,紛紛點頭表示答應。
如此安排後,四人就閒聊起來,那任逍遙對張放的武功大爲感興趣,言語之中幾次三番有與張放過招的意思,若非幾人身處此地,怕是兩人非要切磋一番不可。而通過閒聊,張放這才知道,任逍遙此人之所以不對峨眉的武功動心,乃是他所修乃是儒道,並且已有進境,若是修了其他武功,便會對他所修儒道產生影響。另外,太玄派身爲天下九大正派之一,又是除開逍遙,武當以外,唯一擁有天級宗師坐鎮的正道大派,其門中秘傳的太玄心經也是無上內功心法,太玄派門下弟子一般是不會習練別派武功,特別是‘佛’,‘道’,‘魔’等會影響‘人道’修行的武功。
四人就這般閒聊了一陣,好一會兒之後,此前離去的那快活林侍女才娓娓而來,身後還跟着三名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人。
等到那三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踏入棚中,四人隨即起身請三人入座,但三人一落座,任逍遙便一步踏到棚子的入口處將之封了起來,而有琴羽凝和陳旭元則分至左右,一行四人就將這三人夾在了中間。
“此間已沒有你的事情,你自行離去吧,等到百寶輪盤快要開始時,你可來棚外提醒一聲,我另有賞賜。”
四人陣勢已定,張放隨即對那侍女吩咐了一句,那侍女也是有眼色的,連忙向張放福了一禮便即躬身退出棚子,朝遠處去了。
而那三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見張放等人擺出這等陣勢,不由都是有些緊張,當中那名年歲最長的中年人定了定神,方纔道:“高公子喚我等前來,想來是有什麼高深秘笈要破解,不過還請高公子放心,我快活林向來信譽卓著...”
此人話還沒說完,張放只是一臉冷笑,你快活林就是萬法閣的一條狗,別人前腳來破譯秘笈,怕是後腳你們這些人就將秘笈轉錄一份送去了萬法閣中,還說什麼信譽卓著,可笑至極。
不過張放也懶得和這些人多說,只是冷冷的道:“此次我有幾本高深秘笈要你們破解,你們最好老實點,若是你們敢做出什麼小動作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反正像你們這等人,我殺了也不過只是向快活林賠點錢罷了,明白了嗎?!”
說着,張放右手之上就響起機括彈動的聲音,五根帶着冷厲幽光的金屬鋒刃便從五指上探出,張放伸出爪子置於三名中年文士之前,一身殺氣的道:“你們別以爲我只是嚇嚇你們,我高道昕連五行教的十三夜梟都敢眼睛不眨一下的殺了了事,若你三人敢在我面前搞出什麼小動作,我不過只當是再殺三條雞!”
那三名中年文士聽到此言不由都是全身一顫,紛紛擺手道:“我等絕不敢在高公子面前耍什麼花招,不敢的!”
“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就先破譯一本給我看看,我時間有限,待會兒還要參加百寶輪盤,你們可別讓我耽誤太多功夫!”
張放說完,陳旭元隨即會意,從納物戒中取出了已經扯掉了封皮的滅情絕道劍放到三人身前的長案之上,這三人忙不迭的拿到自己身前看起來,當中一人取出筆墨紙硯,只是張放這時又道:“譯出的內容就給我寫在秘笈上即可!”
“高公子,如此不妥啊,若是稍有差錯怎辦?”
左邊一名年齡稍小的中年文士當即反駁,在他看來張放實在刁難人,張放卻是冷冷笑道:“差錯?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秘笈暗碼向來一套一套的,就如這本秘笈是以不同的花代指經脈,什麼時辰澆花,一天澆幾次,或許就是吐納凝息的次數,而如除蟲,施肥,可能則可能是代指搬運周天,運轉內氣而已。你們只要破開,全本秘笈很快就可以寫出來,怎會出錯?難道你是懷有別樣心思?”
張放說着就探出爪子,一把捏住此人喉嚨!那文士當即大驚失色,連忙道:“公子息怒,我只是怕不打底稿恐有錯處,到時候害的公子練錯。”
這人眼見張放真的出手,那冰冷的鋒刃就架在他脖子上,倒是真的害怕了。張放卻是冷笑着一把將其鬆開,然後道:“你稍候再有廢話,我就一把捏爆你喉嚨!”
張放將自己表現的十分狂暴,好像個殺人魔一般,看的一旁的有琴羽凝等人也極爲詫異,不由暗歎張放的演技太高。但這幾人卻是有好奇張放是怎麼知道秘笈暗碼之事,聽張放所言對之好像還極爲熟悉。他們卻不知甲字班刻印的秘笈都是暗碼形式,那些秘笈張放每一本都用暗碼和原文對比過,自然對此道是有些瞭解的。
而張放這招倒真是奏效,只見那中年文士如小雞啄米一般,不停點頭,然後就去看那秘笈去了,再不敢說其他。
倒是張放猶自不放開幾人,卻是一旁繼續恐嚇道:“你三人休想有半點敷衍甚至是弄鬼,等你們將秘笈破譯完後,我自有手段驗明真僞,若是你三人敢耍手段,我讓你們像那第十夜一樣,腦袋變成一灘漿糊!”
張放這番話卻不是恐嚇,若這三人是真的好好破譯密碼,破解完成後,秘笈就可以被系統承認,自然就可以立即使用。
這三人被張放連番恐嚇,嚇得圍在一起全身顫抖不止的全力破解暗碼,張放看了看幾人速度倒是不慢,不由也是心下稍安,而一旁的陳旭元和有琴羽凝更是都對張放豎起大拇指,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那三人終於是將滅情絕道劍的劍譜完全破譯,張放隨即讓陳旭元收起來看了看,陳旭元看完後滿臉喜色的道:“可以直接參悟了!”
只是陳旭元說完卻沒直接使用這劍譜,反倒是將之收入了納物戒中,而後又是取出了飄雪穿雲掌法,有琴羽凝則是激動的取出了九陽至元劍的劍譜!
就這般,四人監督着三名中年文士將一本本秘笈徹底解開,等到最後那本九陽真功原籍秘冊也徹底破譯可以使用後,此前離去的那名快活林侍女的身影又自出現在棚子外,張放見此便明白那百寶輪盤終於是要開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