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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瞟了一眼大開殺戒的張放,隨即昂着頭悠悠道:“慕容公子倒還真是沉得住氣,任由這小鬼一通亂殺,這些郭家人雖不是你萬法閣門下,但說來也未必不是公子手下的助力,公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屠滅,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慕容公子從衣袖中抽出一把摺扇,將之打開搖了搖道:“借用宗元兄的話來說,這些人不過是螻蟻罷了,他們的存在與否與東海的大局沒有絲毫關聯,既如此又有什麼好可惜的?”
宗元聽到此言,卻是看向之前被張放以雙風灌耳將腦袋砸得稀爛的那兩名中年男子道:“若我所記不差,這兩人應該也是慕容家的吧,難道這二人在慕容公子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螻蟻嗎?”
那兩名中年男子正是那晚在密室中與慕容公子,郭老夫人以及郭佩,郭慈共同商議大事之人,這二人正是慕容家派來入贅郭家之人,分別是郭佩與郭慈的夫君,也算得上是慕容公子的‘兄弟’。
然而慕容公子聽到此言卻是傲然道:“我慕容家乃是鮮卑皇室後裔,血脈高貴,又豈會隨意讓血脈外流,這些人說穿了不過也就是我慕容家收養的‘螻蟻’而已,我又何須看重?”
“原來如此。”
宗元不禁點點頭。他此前就通過秘密渠道聽聞萬法閣慕容家一脈有收養義子的習慣,聽到慕容公子這般說倒也解開了些許他心中疑惑,只是他仍然不明白慕容公子爲何要任由張放廝殺。畢竟郭佩和郭老夫人一死,郭家已經完全被慕容家掌控,就算郭家所剩之人盡皆螻蟻,那也多少能產生些助力的。
就在宗元疑惑之時,慕容公子悠悠道:“宗元兄,這高狩或許在你眼中只是不值一曬的螻蟻,但你卻不知他自習武到現在不過三月。至如今能有這般實力和修爲,已堪稱百年以降最爲妖孽的天才了。而我生平最愛人才,不說這高狩身懷我必得之的火炎刀絕學,就衝着他這份天資,我亦是要將他收歸麾下的。”
三月?!
宗元悚然動容。張放的實力和修爲的確不被他看在眼中,但他卻沒想到張放習武時間如此之短,這就實在太駭人了。
“今天這一局的結果已經註定,高狩現在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能看着他這等絕世天才做困獸之鬥何嘗不是一件開心之事?等他掙扎的累了,殺不動了,也該是他投降歸順的時候。”
說着,慕容公子輕搖摺扇,滿臉的自信的看着人堆中依舊在步步前進。步步殺人的張放。只是一旁的宗元卻是眉頭微皺,他不明白慕容公子哪來的自信,但他看的分明。張放殺性驚天,這等人絕非甘爲人下之輩,而且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突然覺得今日之事怕是沒這般容易了結。
“呼呼呼...”
張放單膝跪地重重的喘過幾口粗氣,隨後以右手在地上一撐,勉強站直了身子。他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水浸的溼透了,整件衣衫更是被無數刀劍劃痕切的七零八落。就如同一塊塊血布條一般搭在身上,而在這些血布條之間裸露出的肌膚上,更是有無數淤青與刀劍留下的血痕,雖未有破開肌膚的傷口,但張放的身體也已經幾乎到了承受的極限。
儘管如此,張放卻是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他放眼四掃,四處倒伏着郭家人的屍身,上百名前來圍困九花泉的郭家人到如今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十數名年輕的郭家弟子,手持刀劍遠遠的看着張放,滿臉的戒備之色,卻不敢上前。
張放看着這些無膽匪類只是不屑的一笑,隨即揚手拿出幾顆回血丹和回氣丸塞入嘴中,又是大踏步向前。他不知道慕容公子和那東瀛人爲何沒有出來阻止他,但他已經聽到了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只要再向前去,殺出桃花林,殺到石灘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吧?
張放從頭到尾都沒放棄,就算是死局,就算已經到末路,只要他沒徹底倒下,沒有完全閉上雙眼,他就會繼續向前!
張放這一動,引得剩餘的那十數名郭家弟子都是神色一緊,這些人連忙聚到一起與張放遙遙相對,張放每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眼見張放已經要走出桃花林,這十數名郭家弟子卻是不敢再退,他們當初收到的命令可是不能放黃家任何一人走出桃花林,否則他們的下場絕好不到哪裡去。
“大家一起上,這高狩已經撐不住了,只要我們齊心,殺他不是難事!”
如此情況下,有弟子開始鼓譟起來,只是大部分仍然是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先上,見此情形,又有人道:“這高狩一路殺到此處,氣血已是兩空,他現在就是隻紙老虎,兄弟們一起上吧!”
說着,一名弟子就是高舉長刀大吼着朝着張放衝去。張放見此只是冷冷一笑,這些人說的沒錯,他一路殺到這裡,內力已是消耗殆盡,連無名劍氣招法都難以用出,再加之他身體已到了承受的極限,血氣衰落,根本無法再催動十三太保橫練功,可饒是如此,這些他依然不將郭家這些鼠輩放在眼中。
“給我去死!”
那名郭家弟子大吼着,舉着長刀兜頭向張放砍下,張放見此卻是不閃不避,只是腳下一動,右腿如電擊出,猛地擊在這郭家弟子的膝蓋上,其頓時如遭雷擊,長刀脫手而出,腳下更是一軟,整個人一下跪倒在張放身前。
下一瞬,張放左右雙手齊出,雙掌不分先後的重重擊打在這名郭家弟子的太陽穴上,這名郭家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雙眼便是爆眶而出,七竅流血不止,已是沒了生息,張放隨手將此人往旁邊一推,又是踏步朝前。
這一下是徹底將剩餘的郭家弟子嚇怕了,當中有膽小之人當即怪叫着就四散跑開,再顧不得什麼命令,剩餘之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是連忙跑走,一羣人頓時做了鳥獸散,只是這些人還沒跑出多遠,就有十數道寒芒破空而去,緊跟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
“一羣廢物。”
就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手持摺扇的慕容公子翩翩落於張放身前不遠處,宗元就跟在他身旁不遠處,慕容公子搖了搖摺扇,看着張放點點頭道:“不錯,你能殺到次此處還猶有餘力直行向前,你的意志和毅力都超出了我的預料。
如今天下大勢已明,正道覆滅在即,大正亦是風雨飄搖,你這等人才正該投於我麾下,未來我慕容家君臨天下,你高狩未必不能成爲稱雄一方的封疆王侯,就算你無心功名,想做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師,有我慕容家相助,他日你想取代五行教卻也不是難事。”
張放聽着慕容公子給自己畫下的大餅,只是冷冷一笑,卻是什麼話也不說,慕容公子見此笑了笑道:“怎麼?你人也殺了,黃家的仇你也報的差不多了,郭家遭你這番屠戮,已是死的七七八八,若你還不滿意,等你歸順於我,除開郭慈以外,其他人你儘可殺之。”
張放聽到這話冷笑更甚,道:“慕容公子,你的這番舉動實在讓人寒心,郭家對你慕容家也算盡心盡力,你卻是過河拆橋,利用完他們便是棄之如履,我又何嘗敢投入你麾下?”
“你和他們不一樣,這些人都是螻蟻,死再多亦無所謂,而你在我眼中卻是能助我慕容家的英才,你又何必自降身份,與這些螻蟻做比?”
這慕容公子真是舌綻蓮花,辯才無雙,單單一句話不僅將張放捧起來,還將自己過河拆橋之舉說的天經地義一般,張放聽之卻是面色更冷,一雙眼盯着慕容公子冷芒閃動。
慕容公子見此卻是依舊不在意的輕笑兩聲,道:“你不必如此,我知你出身草根,很多事情上難以認同我的態度和看法,但我相信若是你投於我麾下,跟着我一起建功立業,待到你位高權重之時,你自然就會和我一般,若那時你仍看不慣我,你大可以前來找我理論,甚至反我,殺我。”
慕容公子這番話落在宗元耳中卻是讓這東瀛人很是動容,這位半步宗師不禁道:“公子真是好大的氣量!”
“惺惺作態!”
張放卻是冷笑不止的吐出這四個字,他不懂什麼位高權重之人的心態,他只曉得自己對這慕容公子越發厭惡,但他什麼都沒做,因爲他需要時間恢復氣血,亦需要時間緩解身體壓力。
張放這四個字落在慕容公子耳中,讓其眉頭一皺,聲音冷下來道:“看來你是寧死也不肯歸順於我了?”
張放看到慕容公子態度變化,冷冷一笑道:“我輩武者只尊強者,然你卻專於陰謀,或許你實力不差,但你未能堂堂正正的擊敗我,自難讓我心服,又何談讓我歸順於你?”
“原來如此,那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慕容公子說完這番話,身形便是電射而出,朝着張放直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