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子也落了地,輕輕的落在了雪地上,居然沒有跌碎。
那些毒蠍子少說也有七八十隻,現在盡數被收進了酒罈子內,在酒罈子內來回的亂竄,但卻跳不出來。
陶閒哈哈一笑,將酒壺內的酒倒進了酒罈內,搖搖頭,道:“這些酒太少了,不夠泡蠍子的,喂,昆武子,把酒罈子抱走,多找點酒來,將這些蠍子用酒泡着,我要喝蠍子酒,快點。”
陶閒飛起一腳,酒罈子飛起,落在了昆武子的腳下,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然後穩穩當當的停住了。
昆武子往酒罈子內一看,只見密密麻麻都是毒蠍子,不由得駭的毛骨悚然,忙叫道:“快去找酒來,趕緊用酒泡死這些蠍子,千萬別讓它們跑出去,咬了人人就死了!”
昆武子忙去找酒,將酒倒進了空罈子內,立刻,那些毒蠍子都漂在了酒內,在酒內痛苦的掙扎,昆武子蓋上了蓋,這才長出一口氣。
昆武子又驚又奇,暗暗的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陶閒獨門絕技海納百川、虛懷若谷神功?一定是的!”
昆武子驚異,那七個童子比昆武子更驚異,簡直都呆在原地嚇傻了,那兩個放花籃的女童殺手,都不僅渾身顫抖,手腳冰冷,駭的魂飛魄散!
陶閒卻道:“感謝老天爺,這一定是那位神仙暗中幫忙,把毒蠍子都收了,謝謝神仙了……”
她們那曾見過這種神功,但她們卻知道,這絕不是什麼法術,也沒有神仙將蠍子收去,而是陶閒施展神功將蠍子震開,然後用吸力將毒蠍子吸進了酒罈內裝了起來!
“你……你不是人……”那兩個女童渾身顫抖着,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陶閒將臉一沉,道:“你們這兩孩子居然玩蠍子?你們爹孃怎麼管教你們的?難道你們是有爹生,沒娘生的野種不成?你們爹孃不管教你們,今日,老子替你們爹孃管管你們!”
“快走!”那兩女童駭的魂飛魄散,剛要逃走,但已經來不及了。
陶閒將手一伸,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那兩女童身不由己的飛了起來,被陶閒吸了過去!
那兩女童就感覺身上的內力傾瀉而出,控制不住,等到了陶閒的近前,渾身的內力盡數失去,全身酥軟無力,盡數跌倒在陶閒的腳下爬不起來了。
陶閒大怒,順手將一個女童的褲子盡數扒掉,脫了個精光,揚起巴掌就揍,噼噼啪啪好一頓抽,打的那女童哭爹叫娘,然後才扔在了一邊,又將另外一個提了過來,脫掉了褲子一頓臭揍,這纔在兩個女童殺手的×股上一人踢了一腳,罵道:“都給我滾,快滾!”
“你……你……”那倆女童其實也非是女童,而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了,被陶閒這般的羞辱,又失去了渾身的內力,簡直又驚又怕。
兩個女童各自提上了褲子,跌跌撞撞的逃走了,到了彩嵐兒的腳下,指着陶閒道:“他……他會……會妖法,我的內力全都沒了,我……我一身武功被……被廢了!”
赤嬰驚懼萬分,忽然失聲驚叫道:“你……你是不是叫陶閒?”
陶閒悠然笑道:“不錯,我正是陶閒陶悠然!”
青玉也明白了,驚呼道:“海納百川、虛懷若谷!”
彩嵐兒也驚呆了,失聲道:“他就是陶閒啊,天啊,咱們打不過他的,快逃,逃晚了,渾身的內力都沒了,就成廢物了!”
彩嵐兒也不想報仇了,一抖衣衫,化作一道光就要逃走,那些孩子也紛紛轉身就要逃,但想逃走,那裡能逃的掉?
陶閒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武功相差的簡直太懸殊了,只不過,陶閒心地良善,一見他們是孩子般大小,不忍殺之,故而,戲耍教訓教訓他們,然後廢了他們的武功,饒他們一命就算了。
本來,按照他們的罪行,就算殺了也不算過分,可是陶閒實在下不了手,故而,才廢了他們的武功。
一見他們要逃,陶閒哈哈笑道:“來來來,都過來!”
陶閒雙手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半空中,彩嵐兒就被吸了回來,張牙舞爪的掙扎着,但怎麼也逃不出吸力,接着,就覺得渾身的內力盡數傾瀉流出,一點內力都不剩了。
青玉、赤嬰等童殺手,盡數一樣,誰都沒有逃了,盡數被吸了回來,一個個無力的倒在地上,只剩下了痛苦的申吟。
陶閒悠然的走上前去,然後伸出手掌來,在七個孩子的心口上按了一下,面色凝重,沉着臉道:“本來,你們殺了這麼多人,我該將你們都殺了,替死去的人報仇的,但你們生的這麼小,也是被惡人利用,我不忍殺之,不過,留着你們一身武功,依舊會爲禍人間,我將你們的內力吸走,又各自拍了你們一掌,震壞了你們的奇經八脈,自此後,你們不能再練武了,不過,還能做點事自力更生的活下去,記住,以後少害人了,都逃命去吧!”
“你……你這……惡魔……”彩嵐兒有氣無力的叫道:“你……你殺了我們吧,你讓我們失去了武功,生……生不如死,你……你這混蛋……”
陶閒在彩嵐兒嬌嫩的臉蛋上捏了捏,笑道:“我那忍心啊,我陶閒一向憐香惜玉,我不會殺你們的,去吧,逃命去吧。”
彩嵐兒伸手想扒開陶閒捏她臉蛋的手,但手卻無力擡起來。
彩嵐兒咬着牙道:“好你個臭陶閒,你等着,我師傅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
陶閒問道:“你師傅是誰啊?八仙中的那一個?”
彩嵐兒道:“青龍仙佘玄姑,我師傅一定會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
陶閒道:“哦,原來就是那個專門玩蛇的老妖婆啊,別說她不找我,我正要找她算賬呢。”
赤嬰怒道:“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陶閒哈哈笑道:“是嗎?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又不是我兒子,說實話,你要是我兒子,這般的兇殘,老子要是你爹,早就宰了你了。”
陶閒站起身來,道:“你們倒在這裡休息一會,一會體力恢復了,習慣了沒有內力,就能自己走了,記住,你們不能練武了,一旦強練內功,就會經脈逆轉,可有性命之危,只要不動用內力,平常做點事,還能自理,生活是沒問題的,切記切記,以後好自爲之,好好的改過,不可再亂殺人了。”
陶閒不再理這些童殺手,悠然自得的走向了小麪館,笑道:“昆武子,咦,人呢?”
陶閒再找昆武子蹤跡不見,正在這時,忽聽幾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再看街上,七個童殺手倒在了血泊中!
原來,昆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繞過了陶閒的眼線,等陶閒進了麪館,昆武子悄悄的到了那七個童殺手的面前,掄起大刀好似砍瓜切菜相似,將七個童殺手盡數劈死在當場!
一時間,慘嚎不斷,血染紅了雪地,七個童殺手渾身是血,殘肢斷臂、人頭滾的到處都是!
陶閒大驚,急忙飛步到了街心,一把奪過了大刀,厲聲道:“你做什麼?爲什麼殺他們?”
昆武子滿臉都是怒氣,怒道:“你不殺他們,可我不能饒了他們!我崑崙弟子被他們殺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剛纔在路上伏擊我們,我崑崙派僅存的二十多弟子,就被這些畜生所殺,我不殺他們,對得起死去的師兄弟嗎?”
“唉……”陶閒不僅長嘆一聲,眼中泛出了淚花,嘆道:“何必趕盡殺絕呢?我已經廢了他們的武功了,唉……”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都已經死了,還能說什麼?
而且,昆武子殺他們也情有可原,的確,這些童殺手作惡多端,就算殺了,也不算過分,陶閒也沒法指責昆武子,因爲人家報仇雪恨,替死去的師兄弟報仇,做的根本就沒什麼錯。
陶閒望了望那些可愛的童子殺手,不僅長嘆一聲,不忍再看,黯然的走進了麪館,一拍桌子叫道:“酒!拿酒來!”
酒保嚇得急忙提來一壺酒,現在,他見到陶閒都怕了,因爲他知道,這位武功蓋世,相當的可怕。
陶閒心情鬱悶,抓起酒壺來就喝,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壺酒,不僅痛心無比。
陶閒對酒保道:“小二哥,屍體那邊有十兩銀子,這裡還有二十兩銀子,麻煩你一件事,去買幾口棺材,將屍體裝殮起來。”
“這……這……”酒保嚇壞了,這麼多血淋淋的屍體,簡直不敢去看。
陶閒道:“你別怕,官府來人,我會答對的。”
昆武子走進了麪館道:“你就說,這些死孩子,是崑崙派弟子昆武子所殺,就會沒事了!”
酒保答應一聲,接過銀子,前去操辦去了。
陶閒看了一眼昆武子,沒有說什麼,因爲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也沒法埋怨昆武子,因爲他做的也沒錯。
昆武子道:“多謝陶大俠替我報了仇,我崑崙死去的弟子有靈,一定會感謝陶大俠的!”
陶閒嘆道:“昆武子,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麼殘忍了,得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