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多數的箭都是射向陶閒的,但無數的箭卻根本射不透陶閒的護體氣罩,盡數都停在了空中!
“啊……”無數暗處放箭的賊人們大吃一驚,藉着星斗月光看的清楚,只見箭無法射中陶閒,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住了,都不僅驚駭異常!
陶閒冷笑道:“就憑區區箭矢就能殺的了我?哈哈哈哈……”
陶閒一陣大笑,忽然雙手一振,登時,四面射來,懸浮在他身前左右的箭矢立刻倒射而回,從那裡來,又射向了那裡!
剎那間,萬箭齊發,宛如驟雨一般,射向了四面八方躲在暗處射箭的賊人們!
“啊……啊……”剎那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無數個偷放暗箭的賊人,被自己所放的箭所射中,當場死於非命!
這些射來的箭都是帶有劇毒的毒箭,可謂是見血封喉,奇毒無比,被射中那能有好?
陶閒神功蓋世,那會在乎這些,陶閒大笑道:“還有誰?不必偷放暗器如此的卑鄙,有本事都出來吧!”
隨着幾聲怒吼聲,從林中的四面,竄出來四條影子,分別從前後左右將陶閒困在了垓心!
陶閒藉着雪光和月光一看,只見其中三個認識,前面的人正是九燈使者之一的白燈使者麻燈,左側的是十二蓮使者中的酉使者,也是鳳凰使者鳳彩兒,右邊的乃是卯使者毛丫兒,這三個正是剛纔被他神功驚走的三個拜火教的使者。
但後面卻又有一個不認識的使者,就見那人,彪悍異常,生的是黑漆漆的一張臉,滿臉剛髯,宛如黑張飛轉世投胎相似,手中提着鋸齒狼牙大砍刀,身穿黑衣,人黑衣黑,宛如黑炭相似,更恰似勾魂使者黑無常,令人不寒而粟!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拜火教九燈使者中的黑燈使者墨漆!
墨漆本沒有來,正在二十餘里地外的山谷口駐守,本來,劫殺入蜀的十多個丐幫弟子,四大使者根本沒放在眼中,三個使者去了,又率領了五十多個拜火弟子,滿以爲是舉手之勞,不費吹灰之力的,但那曾想,護送靈柩的居然有高人,三大使者被陶閒打敗,敗得慘的很,最後,被陶閒的蓋世神功給嚇跑了。
回到了山谷口的營寨後,將這件事一說,可把黑燈使者墨漆氣壞了,墨漆大罵三人是飯桶,墨漆生性脾氣暴戾,嗜殺成性,最是好鬥,所以,決定再劫殺伏擊,會一會陶閒究竟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於是,墨漆率領三十多個弟子,在四面埋伏,先打算亂箭射殺陶閒的,但誰曾想,轉眼間埋伏的弟子被自己的箭全部射死!
墨漆大怒,厲聲斷喝道:“呔!你究竟是丐幫的什麼人?難道是丐幫幫主,竹林七賢中的司馬憐不成?”
麻燈也叫道:“不錯!你肯定是司馬憐!”
四大使者想了一陣,懷疑陶閒是司馬憐,因爲除了丐幫幫主司馬憐有這個功力之外,丐幫中不可能有如此高手。
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是陶閒,因爲來的都是丐幫弟子,更何況,陶閒到崑崙去,晚了兩個月纔到的中州劍派,加上他又趕的夜路,拜火教的密探根本就沒發現陶閒,那裡知道來的是陶閒?
故而,四大使者都將陶閒當成了司馬憐,這根本就是情理之中。
陶閒哈哈一笑,道:“我不是司馬憐,至於我是誰,我說過,你們就叫我漢爹就行了,你們資格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不過,你們又來個一個幫手,看他這身打扮,一定是你們的黑燈使者墨漆對不對?”
“啊……你……你怎麼知道?”墨漆失聲驚呼,沒想到,他不等報名,陶閒就猜到他是誰了,而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墨漆吃驚非小,還以爲拜火教內出了內奸了,焉能不吃驚?
其實,拜火教的行動,陶閒等人一點都不知道,他們正忙着對付崑崙的八仙,目標和注意力都在崑崙,致使四川空虛,拜火教趁虛而入,拜火教入蜀作亂的事情,陶閒是剛剛知道的。
但他之所以知道拜火教內幕,甚至知道這些使者的姓名,說起來也不奇怪,因爲他收降了三個八仙教的人,一個做了他的妻子,也就是青龍仙的女兒慕容青竹,還有蝠仙父女,都被陶閒收降了。
慕容青竹和龐紫雁或許對於拜火教的內情不太清楚,可是八仙教的八仙之一,蝠仙龐玄術卻對拜火教的內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陶閒詢問龐玄術,龐玄術將拜火教中的內情,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陶閒,陶閒記憶力又好,可謂是過耳不忘,雖然不認識人,但卻知道這些使者的名字。
尤其是黑燈使者,一身黑衣,宛如猛張飛相似,特別容易辨認,從黑色的衣服上,就能大體的猜出他就是黑燈,猜出他是黑燈使者墨漆,這就不奇怪了。
鳳彩兒道:“你……看來你對我們拜火教的內情知道的很清楚,你究竟是誰?究竟從那裡聽來的?”
陶閒微笑道:“這其實很簡單,實不相瞞,八仙教已經被我們中原武林剷平了,其中,八仙中的蝠仙龐玄術投降做了我們漢人的狗奴才,試想,我們詢問關於拜火教的秘密,他能不說嗎?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奇怪的?”
“哦……”四大使者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傳言蝠仙沒有戰死,而是投降,背叛了聖冥宮的事情是真的。
四大使者恨得咬牙切齒,墨漆厲聲道:“他媽的!這個狗雜種,怕死鬼!老子若是找到他,非宰了這畜生不可!”
陶閒道:“不過,你們沒機會了,因爲你們遇到了你們的漢爹我,所以,今日可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墨漆厲聲道:“誰死還不一定,老子來領教領教你的武功,休走,看刀!”
墨漆倒拖大刀,飛奔上前,鋸齒狼牙刀劃過雪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雪線!
離着陶閒還有五丈多遠的時候,墨漆大吼一聲,手中鋸齒狼牙大砍刀橫着一揮,立刻,一道猛惡的刀芒橫着劈出,直奔陶閒斬去!
這乃是以真氣灌注於刀中,將真氣在刀中逼出,化爲刀芒罡氣,以此來斬殺敵人!
別看是刀芒,但此真氣之猛惡,絕對能將人斬爲兩半!
陶閒暗暗的點頭稱讚,只是這一招,可見墨漆的武功當在白燈使者麻燈之上!
陶閒不敢怠慢,急忙沖天而起,那道凌厲的刀芒從他的腳下擦了過去!
這一來可把麻燈唬了一跳,因爲這道凌厲的刀芒,殺傷範圍相當之大,他在陶閒的正前方,跟墨漆正好相對,墨漆這一刀芒發出,可達十丈的範圍,而他正在範圍之內!
而且,墨漆說動手就動手,麻燈毫無準備,加上陶閒也怪,按照常理來說,敵人的凌厲真氣發出,一般人都會同時發出一道真氣破之,可是陶閒則不然,居然躍起來避過了。
所以,這道凌厲的刀芒真氣擦着陶閒的腳下飛過,餘力不停,又直奔麻燈斬去!
麻燈驚呼一聲,急忙就地臥倒,這股凌厲的真氣擦着他的頭飛過!
“咔嚓!”
那道凌厲的刀芒正好斬在了麻燈身後的一株小樹上,將一株碗口粗細的小樹斬爲了兩截!
麻燈氣的爬了起來,叫道:“喂,你他媽的,打也不說一聲?差點殺了老子我?別動用真氣,咱們四個聯手跟他比招數,殺!”
墨漆那管這些,根本不理,心裡罵道:“殺了你這窩囊廢活該,你他媽早該死!”
墨漆不去理會麻衣,一見陶閒避開了一道凌厲的刀芒,接着空中躍起,大刀一揮,斜肩鏟背,劈向了空中的陶閒!
陶閒急忙凌空一個跟頭落在了地上,這時,麻衣殺了上來,哭喪棒一左一右,宛如剪刀相似,交叉着砸向了陶閒的後腰!
陶閒一轉身,將哭喪棒避開!
這時,鳳彩兒的子母雞爪鉤惡狠狠的劈向了陶閒!
陶閒又閃電般的一閃身,將子母雞爪鉤避開!
他剛剛避開雙鉤,毛丫兒蹦跳而來,手中鐵槌奔陶閒的腦袋便敲!
陶閒左躲右閃,四大使者緊緊纏住了陶閒,跟陶閒絞殺在了一起!
陶閒暗暗的心驚,一交手,就發現四大使者聯手武功高了數倍,本來,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但四個聯手,武功立刻提高了很多,顯而易見,這四個人乃是聯手陣法,相當的厲害!
四大使者的武功各不相同,黑燈使者墨漆,橫衝直撞,勇猛無敵,白燈使者的武功詭異陰險,鳳凰使者的武功快如閃電,宛如猛雞奪粟一般,攻勢凌厲,而兔使者的武功則身法輕靈,宛如狡兔!
四大使者這一聯手,幾乎是毫無破綻,加上攻勢凌厲,陶閒又赤手空拳,想要幾招打敗四人,還真不容易!
不過,雖然四大使者聯手武功頗高,但想要殺了陶閒,那簡直也是不可能。
再看陶閒,身法飄逸,宛如仙人一般,更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是那麼的逍遙自在,在四人疾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中,揮灑自如,從容應付,絲毫不見什麼吃力!
眨眼間,一千多招過去了,四大使者使盡吃奶的力氣,結果,別說殺了陶閒,甚至連陶閒的衣袂都不曾碰到過。
更令四大使者心驚的是,陶閒自始至終,都未曾用過一招,只是遊走於四個人之間,根本就沒出一招攻擊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