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太對不起朋友,太對不起唐傲了!
陶閒眼中淚水滾落,痛聲道:“小唐,我對不起你!”
“你們看,哈哈哈,他居然哭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留馬尿……哈哈哈……”
四男四女放聲大笑,這些胡狗就這種德行,通常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別人越是痛苦,他們越是快樂!
陶閒厲聲道:“那……那唐傲的妻子呢?唐傲的兒子呢?”
李娉微笑道:“這還用問嗎?唐傲的妻子早就死了,被左右光明使者享用了一番,最後不堪受辱,自己咬破嘴裡暗藏的毒藥自盡了,至於唐傲的五歲大的兒子,哈哈,味道真的很不錯,被我們的活佛和兩位尊者烤着吃了,就好似烤乳豬相似,味道真是好極了,你知道嗎?吃烤人肉,尤其是吃烤孩子肉是最香的,人都說,天上龍肉,人間驢肉,其實不然,應該是人間人肉,其實,最好吃的是人肉,人肉比驢肉好吃的多了……”
“啊……”陶閒聞聽此言,氣的痛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四男四女近乎癲狂的笑着,李娉擦了擦陶閒嘴角邊的血,笑道:“來,用冷水澆醒他,這麼快就昏了,咱們還麼玩夠呢,這怎麼能行。”
立刻,李離上前,用浸透的冷毛巾沾了點涼水,淋在了陶閒的臉上,陶閒又醒了過來。
陶閒痛叫一聲,又吐了一口血,眼角都已經瞪裂,咬着牙道:“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胡狗!現在,你們最好殺了我,若你們不殺了我,我必將你們這些胡狗碎屍萬段!”
“哈哈,你現在還有這個本事嗎?”李娉輕輕的撫摸着陶閒的臉,笑道:“謝君昧啊,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都是誰嗎?”
陶閒厲聲道:“好,你們都是什麼人?報出你們的名字,老子好好記住你們的名字!”
李娉微笑道:“好,讓你不能做糊塗鬼,我呢,就是拜火教九燈使者中的紅燈使者慕容朱睛,我乃是鮮卑族慕容世家的人,活佛慕容龍池乃是我叔叔,教主火雲佛神慕容炎雲是我爺爺,拜火教是我們鮮卑一族所創立的。”
陶閒道:“原來,你就是紅燈使者!”
陶閒觀燈的時候,就覺得院中懸掛的紅燈有點詭異,原來,是紅燈使者的紅燈!
這拜火教的紅燈使者,日後在拜火教滅亡後,又衍生出了紅燈教,到了清朝末年,還有白蓮教、紅燈照,都是屬於女子組織,其實,都源自於拜火教,乃是拜火教的衍生和旁支。
李娉道:“不錯,我正是拜火教九燈使者中的紅燈使者。”
李雲秀笑道:“論到我了,我也是九燈使者中的,我乃是藍燈使者藍燭。”
李雲婷道:“我是紫燈使者萬紫。”
洪襄微笑道:“我是彩燈使者洪炫。”
李娉也就是紅燈使者慕容朱睛,慕容朱睛微笑道:“我們九燈使者,是四女五男,而排列的順序是紅、藍、紫、彩、金、黃、青、黑、白,其中,以紅燈爲至尊,也就是我,我就是女子四燈使者之首,也是九燈使者之尊,而男人中的五燈使者,是以金燈使者爲尊的。”
李坎邁步上前,微笑道:“區區不才,正是金燈使者金燦!”
李離道:“我是黃燈使者黃隕。”
李巽道:“我是青燈使者青幽!”
陶閒道:“那你呢?李兌,你是什麼使者?”
李兌道:“九燈使者都齊了,我當然不是九燈使者中人了,我是金毛吼王的弟子師攢。”
拜火邪教有四大護教法王,號稱四大,法王,分爲金毛吼王,青鱗龍王,紫翼鷹王和大力熊王,總計之四大護教法王。
而師攢正是金毛吼王普陀的弟子。
陶閒道:“原來如此。”
李雲婷也就是紫燈使者萬紫,吃吃笑道:“喂,那你呢?我們都已經報了真名了,你怎麼不報你的真名?你難道真叫謝君昧嗎?得了吧你,別昧着良心說謊話了,我知道,你不叫謝君昧!”
陶閒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狗奴才,也配知道老子的大名?”
李雲秀也就是藍燈使者藍燭笑道:“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是誰,能打敗四大使者的高手,世上能有幾人呢?中州劍派,除了老掌門謝九州的武功可能做到之外,就只有謝九州的兒子,新任中州劍派的掌門人謝君武了,其實,你一定是謝君武,而非是謝君昧,哈哈,對不對?”
陶閒冷笑道:“你真聰明,恭喜你答對了。”
紅燈使者慕容朱睛搖搖頭,道:“不對,他不可能是謝君武,因爲以卯酉蓮花使者和黑白二燈使者的武功,就算是謝九州還活着,也不可能打敗這四大使者聯手的,根本不可能,謝君武小小年紀,那有如此高的武功?更何況,中州劍派的武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絕不是謝君武。”
陶閒哼了一聲,道:“你們就猜吧。”
洪炫道:“難道又不對?喂,你到底是誰啊?”
陶閒冷笑道:“我說過,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賊,也配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還不夠資格!”
藍燭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哈哈,我猜到了,你一定是竹林七賢中的瘋癲酒丐司馬憐,丐幫的幫主司馬憐對不對?除了司馬憐有這個本事能打敗四大使者之外,再無別人了,還有,死的都是丐幫弟子,當然是丐幫幫主司馬憐率領來的了,你一定是司馬憐,對不對?哈哈,我猜中了!”
萬紫道:“去你的吧,丐幫幫主司馬憐,那有他這麼英俊?這麼幹淨的?你別忘了,司馬憐號稱酒癲瘋丐,瘋瘋癲癲的,渾身髒兮兮的,他怎麼可能是司馬憐呢?”
藍燭道:“你也別忘了司馬憐人家可是司馬皇族中人,髒兮兮的,只是人家不願意打扮罷了,人家不是沒有錢,人家換上一身衣服,好好的洗洗澡,打扮打扮,你能分的出來?”
洪炫道:“可也是,說的有道理。”
慕容朱睛道:“不對,這也不可能,據咱們的探馬傳來消息,司馬憐、唐傲、葉知秋等三人身負重傷,崑崙之戰內傷頗重,短時間內不可能復原這麼快的,他絕不是司馬憐。”
洪炫道:“這麼說來,他一定是南宮世家的南宮冠了?咱們的人傳來消息,南宮冠、蕭瑟和雷豹三人不是去崑崙接應了嗎?說不定他就是南宮冠,正要回江南,所以,順便送來了棺材,肯定是這樣的。”
慕容朱睛道:“嗯,這個推測還有可能,蕭瑟號稱瀟瀟暮雨,若是蕭瑟,一定會揹着琴,至於霹靂堂的雷豹,宛如金剛鐵塔相似,是一個壯漢,你看看他,文質彬彬的,怎麼可能是雷豹?至於司空星曜那個小偷,賊眉鼠眼的,更不可能是司空星曜了,至於司馬憐,受傷頗重,葉知秋身上揹着赤劍,唐傲咱們認識,我看,十有八九,他是南宮冠!”
萬紫道:“對對對,看他的容貌這麼英俊,氣度這麼風雅,十有八九是南宮冠。”
藍燭輕輕的撥弄着陶閒那個地方,嘻嘻笑道:“喂,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是不是南宮冠,南宮世家的少主人南宮冠啊?”
陶閒冷笑道:“你真聰明,聰明的跟豬一樣!”
藍燭撓撓頭,道:“怎麼?又猜錯了?喂,你到底是誰啊?”
“我們真猜不出。”萬紫道:“除了竹林七賢能有這個本事可能能打敗四大使者之外,其餘人根本做不到的,你到底是誰?”
陶閒道:“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是誰的,因爲你們根本不配知道我是誰!”
慕容朱睛冷笑道:“哼哼,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是誰,你既然不是竹林七賢,那你一定是竹林七賢之龍首,那個討人嫌陶閒對不對?”
陶閒心中一驚,但卻冷笑道:“你真聰明,不過又猜錯了!”
萬紫道:“姐姐,他怎麼可能是陶閒呢?聽傳聞,陶閒在崑崙打敗崑崙八仙之後,奔赴西崑崙,去找血冰冥神,咱們的大師伯決鬥去了,聽竭族人傳來的消息,陶閒跟大師伯石羯拼了個同歸於盡,他怎麼可能是陶閒?難不成是陶閒的鬼魂嗎?”
藍燭道:“就是,陶閒都死了,怎麼可能是陶閒?而且,咱們的探馬回來稟告,只發現竹林六賢六人押運着棺材來的,根本沒有陶閒在,陶閒肯定死在崑崙了,他不可能是陶閒的。”
慕容朱睛道:“說的也是,但世上除了竹林七賢,或者是陶閒之外,中原武林,誰還有這麼高的武功呢?”
陶閒心中冷笑,現在,他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是誰,因爲,他實在是敗的太慘,實在是太丟人了,自己死了不要緊,卻不能丟了竹林七賢的臉。
若是自己如此丟人的死去,傳到江湖上,別人會怎麼嘲笑竹林七賢?
加上他被江湖人奉爲武林至尊,代表着中原武林的尊嚴,可是現在的他,渾身一絲不掛,被一羣妖女這般的戲耍,中了這羣魔女的詭計,落到如此地步,丟盡了臉面,沒了尊嚴,怎麼能承認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