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血這才知道爲什麼,氣呼呼的道:“好吧,要殺他也不急於一時,二位哥哥問就是。”
白布施和黑墨勒各自走上一步,白布施問道:“喂,陶閒,我們有一件事問你。”
陶閒微笑道:“什麼事,你們問吧,你們很快就要死了,我對死人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黑白骷髏尊者氣的怪叫一聲,陶閒以一對五大高手,但卻信心滿滿的將他們看成是死人,簡直太狂傲了。
白布施冷笑道:“年輕人,別不知天高地厚了。”
黑墨勒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武功雖然不錯,但不要太猖狂了。”
陶閒道:“哦?我一向就是目空四海的,因爲我本就是天下無敵,我就喜歡這麼狂,你又能奈我何?不服?不服咱們就比比,我讓你們五個一起上!”
黑墨勒厲聲道:“放屁!就憑你,還用的着我們弟兄一起上的?老夫一個人就足矣!”
陶閒道:“你一個人恐怕差遠了,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就算你們一起上,也都不是我對手,你一個人上,簡直就跟飯桶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黑墨勒是火爆脾氣,大吼一聲,一橫墨骨手杖,就要來教訓陶閒。
白布施趕緊拉住了黑墨勒,道:“大哥,你太性急了,忘了咱們要問什麼了?”
白布施上前一步,道:“陶閒,在動手之前,老夫要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陶閒道:“那你就問吧,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婆婆媽媽的,像個老太婆似的。”
“你……”白布施蒼白瘦削的臉上漲紅了,陶閒的話太氣人了。
他好歹也是絕世高手,一代宗師,但陶閒對他的態度就好似遇到一個臭無賴相似,根本都懶得搭理,這乃是極大的藐視。
白布施平靜了一下氣息,沒有多說什麼,問道:“陶大俠,請問,你可曾見到過我們的徒弟?”
陶閒道:“你們的徒弟是誰?叫什麼名字?”
白布施道:“我的徒弟乃是白燈使者麻燈,我師兄的徒弟是黑燈使者墨漆,據說,他們在劍門山外的谷中跟你相遇,自此後蹤跡不見,請問,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怎樣了?是生是死?”
陶閒冷笑道:“你是問他們啊,那我就告訴你吧,這兩人率領人劫殺我,殺了我許多的弟兄,我將他們的人都殺光了後,發現我的馬死了,他們又誠心的懺悔,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於是,我就讓他們做我的駕車的馬,替我拉車贖罪,他們兩個,另外還有毛丫兒和鳳彩兒,都給我做馬拉車,給我拉車整整一天,後來,我買了一匹馬,不用他們拉車了,念在他們有悔罪之心,給我做牛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就饒了他們一命,但死罪饒了,活罪不能饒,於是,我就廢了他們四個的武功,他們四個都成了不會武功的廢人,我讓他們退隱江湖再也不許作惡,否則,讓我遇到,就不再客氣了,他們還沒死。”
陶閒的話大多數是真的,但有一部分卻非是真的,他只是廢了白燈使者的武功,見黑燈使者還有點骨氣,就沒有廢了他武功。
而毛丫兒和鳳彩兒對陶閒很不錯,不但誠心懺悔,還跟陶閒發生了感情,陶閒念在這情分上,而這兩個女子也是受人指使,也沒有廢了兩個女子的武功。
黑白骷髏尊者都相信了陶閒的話,但兩個尊者又羞又怒,因爲他們簡直丟盡了臉面!
他們教導出來的弟子,做陶閒的牛馬給陶閒拉着棺材車,這該是多大的恥辱?
師傅辛辛苦苦的教出弟子,卻變成了拉車的牛馬,卑賤到如此地步,這又該多痛心?
黑白尊者真是又羞臊又憤怒,二人氣的都變了顏色。
黑墨勒厲聲大罵道:“他媽的!這兩個兔崽子!簡直丟盡了咱們的臉!敗了就敗了,不是對手,有死而已,爲何如此的沒有廉恥和骨氣,居然跪地求饒,甘願做牛馬,簡直他媽的混蛋,老子找到他們,非宰了他們不可!”
白布施也罵道:“太可惡了!咱們白白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教導這兩個畜生,居然做出如此可恥的事情!”
陶閒心中這個笑,還故意的氣這兩個魔頭,笑道:“其實,你們的徒弟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啊,既然不是對手,跪地求饒,不至於死,還有,那兩個女使者,甘願獻身給我,陪我睡覺,嗯,你們鮮卑族人果然不愧爲鮮卑族人,真是鮮有的卑賤種族,哈哈哈哈……”
黑墨勒厲聲道:“姓陶的,少要挖苦人,老子宰了你!”
陶閒微笑道:“廢話說完了,你們六個不妨一起上,反正你們這些胡狗也從不講什麼道義,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既然你們稱爲胡狗,當然像狗打架一樣的一擁而上,以多爲勝了,狗不都是這樣的嗎?所以,你們這五個胡狗一起上吧,爺爺我不在乎!當然了,你們五個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給你們一條路,誰不想死的,跪在地上求饒,然後罵一聲,鮮卑族人豬狗不如,你們是豬狗不如的畜生,然後跪在叫幾聲漢人爺爺饒命,那我就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了,如何啊?”
陶閒太會氣人了,一番話氣的三尊者哇哇暴叫,紛紛直奔陶閒竄來,都要去殺陶閒!
陶閒大笑道:“就是嘛,我早說了你們是狗,看看,還不是一起上,不跟狗一樣嗎?只有狗才會這麼做,像什麼潑皮無賴了,地痞流氓了,就喜歡以多取勝,打架總是一上就一窩,你們現在該承認是狗了吧?還什麼高手,我呸,哈哈哈哈……”
三尊者硬生生的都停住了腳步,因爲實在是太羞愧了,人家剛說完一起上就是狗,只有狗才以多爲勝,他們三個就一起上來動手,這無疑等於承認了陶閒的話,他們自己是恬不知恥的狗,這如何能不羞愧?
本來,這三位尊者的身份、年紀,都在陶閒之上,紅燈聖母,甚至論關係,還算是陶閒的岳母,雖然陶閒並沒有跟她的女兒結婚,但跟她女兒確實有夫妻關係,這是無可置疑的。
故而,論身份、年紀,他們都在陶閒之上,而三人卻欺負一個比他們年紀小這麼多的人,當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三位尊者都停住了腳步,紅燈聖母叫道:“二位師兄,別讓他說欺負他,你們給我觀戰,我一個人收拾他足矣!”
黑白尊者彼此看了看,都點了點頭,因爲紅燈聖母有理由先動手,因爲她女兒被陶閒×污欺負了,雖然她女兒跟陶閒睡覺,完全是自願,可是,被廢了武功卻可非是自願了。
黑墨勒道:“好,師妹多加小心。”
白布施道:“那師妹先請吧,我看,也不必殺了他,生擒他,將他送到睛兒的面前,讓睛兒好好的出出氣。”
慕容血氣呼呼的道:“這種臭男人留着做什麼?三條腿的哈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等我抓住他,將他抽筋剝皮,以解心頭之恨!”陶閒哈哈笑道:“哎呀呀,你這做岳母的,真是好狠心啊,你殺了你自己的丈夫,現在又來殺你的女婿,想讓你女兒跟你一樣做老寡婦啊?你的心可真毒。”
慕容血氣呼呼走上前要跟陶閒決鬥,青幽急忙叫道:“師叔且留步!”
慕容血回頭問道:“什麼事?”
青幽道:“師叔,這小子武功深不可測,據說,他連師祖的師兄血冰冥神都打敗了,冥神都死在他手,可見他武功該多可怕了,師叔,咱們五人聯手收拾他,不必跟他講什麼江湖規矩!”
慕容血驚呼道:“什麼?此話當真?”
青幽道:“千真萬確,我們曾經派人去查探過,冥神的確死在他手!”
慕容血吃驚非小,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陶閒,怎麼都不信,陶閒小小年紀,看上去不過才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如何能有如此可怕的武功,這簡直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慕容血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師伯的武功蓋世,除了我們的師傅之外,誰能打敗的了他?天蠶神功天下無敵,就憑他?這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說不定是師叔走火入魔,讓他撿了個便宜,也說不定他去了很多高手圍攻師叔,以多爲勝,他一個人絕不可能。”
慕容血根本不信,別說她不信,黑白骷髏尊者何嘗相信?
白布施道:“師妹說的對,依我看多半如此。”
青幽道:“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看,咱們還是聯手吧,這樣或許還有希望打敗他,師叔一個人,恐怕是……”
慕容血這個氣,柳眉倒豎,厲聲道:“什麼?你小子瞧不起我是不是?你是說我打不過他?放你孃的臭屁!”
青幽嚇得趕緊縮回了脖子,跪在了地上,道:“師叔息怒,侄兒不是這個意思沒,侄兒是關心師叔。”
慕容血怒道:“給我滾到一邊去,看我怎麼打敗他!”
青幽不敢再說什麼,因爲他了解慕容血的性情,這老妖婆子乃是一個女魔頭,性情暴戾,殺人不眨眼,再要多說什麼,觸怒了這女魔頭,自己先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