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飛起一腳,將龍般若血淋淋的人頭踢飛了,就好似踢足球相似,踢到了遠處。
這女子說的並沒有錯,陶閒其實並不想饒了龍般若,誰不痛恨虛僞無恥的小人呢?
忠臣孝子人人敬,有骨氣的人,就算是敵人都會敬重,沒有骨氣的無恥小人,就算是自己一方的人,都會鄙視唾棄,看之不起。
龍般若身爲四大聖王之首的龍尊,居然如此卑賤的跪在陶閒腳下祈求饒命,其不知羞恥的地步,簡直令人都噁心,陶閒豈能喜歡這種人?
但龍般若既然投降,甚至出賣他師傅,甚至斬斷他手臂,他都不還手,以陶閒的身份,豈能去殺一個不還手的狗?
所以,陶閒廢了他的武功,廢了他一條左臂,如此處罰過了,就將他饒恕了,但這並非是他本意。
沒想到,苟且偷生之無恥的狗,最終還是難逃一死,被他的同伴所殺!
陶閒哈哈一笑道:“說的好!說的不錯!像這種無恥卑賤的狗,誰想讓他活?這種虛僞卑鄙的狗雜碎,在這世上死的越多越好!非常感謝你們替我除掉了他,就衝着這一點,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殺你們!”
那穿白衣的女子冷笑道:“怎麼,你猜到我們是誰了嗎?”
陶閒道:“猜到了,你們肯定是十二蓮花尊者,你很有可能是卯蓮尊者,而你,定然是鳳凰尊者,對也不對?”
兩個女子彼此看了看,不僅都吃了一驚,因爲陶閒的確猜對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拜火邪神三十三大弟子中的兩個,正是十二蓮花尊者中的卯蓮尊者毛菟和鳳蓮尊者鳳凰!
這鳳凰尊者,其實就是雞尊者,雞又稱之爲鳳凰,據傳說,雞就是鳳凰的後裔。
叫雞尊者,那該多難聽?
誰又不想雞變鳳凰呢?
所以,鳳凰尊者雖然身爲十二生肖中的雞尊者,但卻給自己取名爲鳳凰,稱自己爲鳳凰尊者。
毛菟問道:“陶閒,你怎麼猜到的?”
陶閒微笑道:“很簡單啊,因爲有兔牙,而你身穿綵衣,再看你們的年紀,雖然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卻成熟穩重,打扮上也看得出來,定然人已經在中年了,你身穿七彩衣,在十二蓮花尊者中,除了鳳凰尊者之外,還能有誰?”
鳳凰點了點頭,道:“好聰明的小子,不錯,我正是鳳凰尊者鳳凰!”
毛菟道:“我正是卯尊者毛菟!”
陶閒道:“而且,我還能猜到你們來做什麼?”
毛菟道:“哦?那你說說看。”
陶閒道:“你們來當然是三個目地。”
鳳凰道:“那三個目地?”
陶閒道:“很簡單,第一,你們當然是來探查情況來的,看看天雷寺這些魔頭,究竟能不能將我殺了,這一戰是勝是敗。”
毛菟道:“說的不錯,還有呢?”
陶閒道:“第二,你們當然也是來決戰的,你們殺了龍般若,根本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切,故而,你們想殺了龍般若,再來跟我決一死戰。”
鳳凰點點頭,道。“說的不錯,其實,我們姐妹早就到了,親眼目睹此人簡直卑賤無恥,像這種沒有骨氣的畜生,留在世上做什麼?”
毛菟道:“故而,我們清理門戶,將他除掉,就算告訴所有人是我們姐妹殺的,也沒有人怪我們。”
鳳凰道:“還有呢?第三點又是什麼?”
陶閒微笑道:“第三點也很簡單,而且,第三點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殺龍般若,其實是要跟我做個交易,問問你們女兒到底是生是死,然後,再替你們各自的女兒報仇雪恨,而你們之所以前來,其主要目地就是打聽一下這個情況。”
鳳凰和毛菟雙目中都泛出了晶瑩的淚花,兩個女子紛紛點了點頭,毛菟幽幽道:“陶閒,你真的很聰明,你說的不錯,我們姐妹堅持着要來,主要就是爲了這個目地。”
陶閒道:“假如我殺了你們的女兒,你們定然替你們的女兒報仇雪恨,跟我決一死戰,對吧?”
鳳凰道:“當然!”
毛菟道:“不過,你要告訴我們實話,她們兩個到底是生是死?”
陶閒微笑道:“果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你們的女兒毛丫兒和鳳翎兒都沒有死,甚至連黑燈白燈使者,也都沒有死,我都饒了,因爲他們肯投降悔過,我爲何要殺他們?”
“真的?”毛菟和鳳凰異口同聲的一起說話了。
陶閒笑道:“我又何必騙你們呢?以我的身份和武功,我有必要騙你們嗎?你們絕不是我的對手,我會怕你們來殺我嗎?所以,我沒必要騙你們,並且,經過幾天的相處,我跟你們的女兒還成了朋友……”
陶閒並沒有說這二人的女兒愛上他,甘願奉獻陪他睡覺的事情,因爲這種事情,這麼說出來,讓人家做母親的什麼感覺?
所以,這種事情不能說,日後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說出來。
陶閒省略了這件事沒說,卻將其餘的事情和盤托出,將鳳翎兒和毛丫兒的藏身之處也都如實告知了二人,並沒有任何隱瞞。
鳳凰和毛菟不由得眼中放着喜悅的光,因爲她們知道,陶閒這種人的確是沒必要撒謊,他都能打敗七大高手,更別說她們兩個聯手了,陶閒照樣能打敗她們,殺了她們,所以,根本不必怕她們聯手殺他,這就沒必要撒謊。
做母親的聞聽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又焉能不開心?
毛菟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流下了眼淚,嗚嗚的哭泣起來,啜泣道:“陶閒,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丫兒真的還活着?”
陶閒點點頭,道:“不但活着,而且活的還挺好,並且,她們的武功我也沒有廢掉,我來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她們兩個,一旦見到你們,絕不殺你們,我說的話千真萬確,她們真的沒死。”
毛菟擦了擦淚水,跪在地上,對着皎皎明月和藍天叩頭,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鳳凰搖搖頭,道:“你該謝謝他纔對,陶閒,她們倆個躲在那裡?”
陶閒道:“在四川劍門山附近的一個村莊內……”
陶閒將兩個女子的藏身之處仔細的說了一遍,鳳凰道:“好,多謝。”
陶閒道:“你們倆快去找她們去吧,自此後,隱退江湖,再也不要露面了,而拜火教也將覆滅,你們也不必替拜火教賣命了。”
鳳凰冷笑道:“怎麼?你以爲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我會放過你,不和你決鬥嗎?”
“啊……姐姐!”毛菟急忙阻攔,道:“姐姐,還打什麼啊?丫兒和翎兒這兩丫頭沒死,咱們還報個什麼仇啊?咱們趕緊找她們去吧,不必再打下去了,你我的武功,根本就打不過他的!”
在十二蓮花尊者中,若是最狡猾的,當屬卯尊,因爲兔子本來就圓滑狡詐,正所謂狡兔三窟,十分的狡猾,讓卯尊者去爲了什麼教去拼命,她可做不到。
而鳳凰,也就是雞,雞是最爭強好勝的,而鳳凰正是如此,鳳凰好面子,若是這麼不打,就這麼算了,那面子往那裡放?
鳳凰瞪了毛菟一眼,道:“你走開!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我倒要領教領教他的武功究竟如何的了不起!”
陶閒微笑道:“咱們還是不必再斗的好,我知道,鳳凰尊者的武功,乃是佼佼者,甚至在三十三大弟子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不過,你也見過我的武功了,三王聯手尚且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自己呢?當然,我說這話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再說了,一旦交手,就會傷了和氣,萬一若是因爲比鬥有什麼損傷,你怎麼去見你女兒翎兒呢?你健健康康的去見你女兒,母女相依爲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下半生,何樂而不爲呢?何必爲了一時之氣,跟我一較長短,拼個死活呢?這值得嗎?做人,理應該將親情放在第一位,你女兒重要,還是跟我爭一口氣重要呢?請伯母三思。”
鳳凰仔細的想了想,尤其是聽到陶閒這一聲伯母,不由得氣順了許多,仔細的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陶閒的武功之高,她絕對不是對手,這是肯定的。
雖然她的鳳凰神功非常的厲害,的確在三十三大弟子中首屈一指,但畢竟跟龍尊龍般若不相上下,龍般若等三王聯手敗給了陶閒,試想,她當然也不是對手了。
一旦拼個你死我活,就難免會有傷損,的確還是不如不交手的好。
當然了,陶閒叫她一聲伯母,也並不算是吃虧,因爲鳳凰的女兒鳳翎兒跟陶閒已經是朋友了,甚至陪伴陶閒睡過,還有過夫妻之情,叫鳳翎兒的母親一聲伯母,於情於理,都不算什麼。
毛菟在旁邊解勸,貼着鳳凰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鳳凰前思後想,終於幽幽長嘆一聲,道:“唉……算了……算了……”
毛菟其實已經猜到陶閒跟她們女兒感情肯定非常不錯,因爲陶閒是出了名的浪子,她們的女兒,又非是什麼貞節烈女,陶閒又如此的英俊,故而,她們跟陶閒有了感情,這根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