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握着司空星曜的手,道:“七弟,你受了重傷,不可多動,我先帶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司空星曜忙道:“不!八哥,我不能離開你!你知道,我是個廢物,武功太差,那有本事保護侄兒?萬一這裡再有拜月教的賊人躲在暗處,我如何能保護的了侄兒?只有跟着你,侄兒才能安全啊!”
陶閒一想也對,道:“不錯,那我先給你點內力,你支持着跟我走。”
陶閒握住司空星曜的手,將一股渾厚的內力輸給了司空星曜,司空星曜立刻有了精神,內傷也被陶閒以渾厚的內力治癒了七八成。
其實,他內傷本就不太重,只是硬接了一掌震傷了,陶閒跟他內力,他自然就好了很多了。
陶閒將孩子又遞給了司空星曜,道:“孩子你抱着,我對付賊人。”
“八哥,孩子哭了半天了,他肯定餓壞了,咱們先給孩子喂點吃的啊,到那裡找點吃的呢?”
陶閒道:“暫且喂他喝點麪湯吧,走!”
陶閒跟司空星曜到了城內,來到了麪館內,要了點麪湯,陶閒將麪湯喂孩子吃了幾口,果然,孩子立刻不哭了。
陶閒餵飽了孩子,親了親孩子的臉蛋,柔聲道:“乖兒子,乖乖的聽話,爹爹去救你娘,你不要鬧,跟着七叔,要乖啊。”
陶閒將孩子又遞給了司空星曜,司空星曜將孩子又裹在了胸口,抱在懷中,這纔跟陶閒除了麪館,翻身又回來救其餘人。
司空星曜這次有了主心骨,因爲他知道,陶閒到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不過,他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他們去遲了!
陶閒能救的了活人,卻救不了死人!
若是他們去遲了,衆人被這些魔頭殺了,陶閒就算將這些魔頭斬盡殺絕,那也無有起死回生之術,也救不了死去的人!
所以,司空星曜和陶閒,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趕到!
但司空星曜逃出來三四百里地才遇到的陶閒,出事地點,遠在三四百里地之外,那有這麼快趕到?
司空星曜趕了一段路,實在是支持不住了,陶閒看了看司空星曜,又看了看曠野之中並沒有什麼敵人,對司空星曜道:“七弟,你暫且慢慢趕來,我先去救人!”
司空星曜氣喘吁吁的道:“好的,八哥,你快去吧!”
陶閒告別了司空星曜和自己的兒子,閃電般的沿着大路奔南而去,很快的,消失在了茫茫大地上!
他只希望去的還不遲!
第六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這是一種心靈感覺,就連科學都難以解釋的感覺,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通常這種感覺會發生在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比如,在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他的親屬會感覺到眼皮直跳,渾身難受,坐臥不寧,甚至是做一些奇怪的夢,這個就是第六感。
而往往這種事還偏偏很靈驗,例如心驚肉跳、坐臥不寧,眼皮直跳等等,一旦發生這種現象,通常還真有倒黴不幸的事情會發生,令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烏鴉、貓頭鷹也是很有靈性的動物,第六感也非常之靈,不過,烏鴉和貓頭鷹卻不是好的第六感,乃是惡兆。
例如,烏鴉總會出現在即將死人的地方,凡是烏鴉出現,通常就有死亡。
至於貓頭鷹,俗話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若是貓頭鷹總是叫,通常就會發生不幸的是,不是死人,就是受傷,這種現象真就這麼靈,有時候不信邪都不行。
陶閒就是如此,陶閒修煉浩然正氣,這種第六感的感覺更強烈,所以,不詳的預兆籠上心頭,讓陶閒中途返,就因爲陶閒感覺到了預兆,那種死亡不詳的預兆。
結果,果然出事了,也幸虧他來的及時,救了他自己的兒子。
不過,能不能救了那些弟兄,陶閒一點都沒有把握,不是他武功做不到,而是他怕去的太遲了。
陶閒腳下加緊,閃電般的一口氣奔馳了二百多里路,正在往前飛奔之際,在前面的岔路上,有一羣人正混戰在一起!
陶閒仔細的觀看,只見那羣打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青竹、謝曉暉、謝君武、張月鹿、紀月雉、紀晨啼,還有一個穿玄衣,一個穿青衣的漂亮女子,不知道是什麼人,其實,那兩個女子正是嶽心湖和王卉棲!
嶽心湖身穿青衣,因爲她是青龍堂的堂主,王卉棲身穿玄衣,因爲她是玄武堂的堂主,只不過她們剛剛投降,陶閒並不認識。
這一行人正殺的激烈,幾乎是一個對一個,正殺的不可開交!
青竹等人逃出來了一百多裡地,怎麼甩都甩不掉那七大高手的追殺,最後,八人一橫心,決定拼了!
而且,衆人也沒力氣再逃了,一口氣逃了一百多裡,實在是累的不輕,他們可沒有司空星曜那麼好的輕功,那麼好的耐力,擅長的就是輕功,故而,這八人打打殺殺的一百多裡地,已經支持不住了。
尤其是青竹、謝曉暉和謝君武,三人功力較淺,故而,最先支持不住了。
而張月鹿等五人還能支持,因爲他們武功高,遠在青竹等三人之上,故而,他們是能支持的。
可是,他們的目地就是保護青竹的,豈能扔下青竹不管?
或許,嶽心湖、王卉棲跟青竹沒有什麼感情,可以扔下青竹不管,可是,紀月雉、張月鹿卻跟青竹感情很好,尤其是紀月雉,誤殺了青竹的女兒,青竹原諒了她,她還跟了陶閒,故而,紀月雉是鐵了心的報答青竹和陶閒,所以,紀月雉怎麼都不會扔下青竹不理。
而紀月雉、張月鹿留下,嶽心湖和王卉棲顧念着姐妹之情,故而,也留下拼命。
所以,八人跟七個高手捉對廝殺,絞殺在一起,殺了個難分難解,異常的激烈!
追殺來的有七大高手,而青竹等人卻有八人,不過,雖然青竹等人有八人,但他們八人的武功,卻遜色幾分,其中,青竹、謝曉暉、謝君武的武功稍弱一些,不是那七大高手任何一個的對手。
但三人的武功也非是泛泛之輩,支持着打一陣並不是什麼問題。
如今,除了謝曉暉和青竹聯手正在鬥一個高手之外,其餘人都是一對一的廝殺,殺了個難解難分,正在最危機的關頭!
謝曉暉和青竹形影不離,二人聯手正在鬥青龍堂堂主亢金龍龍亢鑫,正殺的難解難分!
龍亢鑫的武功雖然在二女之上,但一個對一個,可在數百招內殺了青竹和謝曉暉,但青竹和謝曉暉聯手,卻沒這麼容易打敗了。
加上青竹和謝曉暉也拼了命,兩個女子咬牙拼殺,拼着一死,要跟敵人同歸於盡,所以,這麼一來,龍亢鑫反而落了下風,不過,兩個女子聯手,還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死的必將是青竹和謝曉暉。
陶閒可謂是來的正是時候,再晚來個七八分鐘,恐怕青竹、謝曉暉和謝君武三人必將先死在敵人之手,而後,張月鹿等五人,也必將難以倖免,因爲他們武功雖然跟那些高手差不多,但殺死青竹等人的兩大高手殺了青竹等三人,再聯手三人去鬥他們這些人,他們當然也就不是對手了,所以,可謂是全軍覆沒,誰都逃不掉。
陶閒眼睛都紅了,風馳電掣般的飛奔而來,厲聲喝道:“住手!大家都退後,我來了!”
隨着陶閒一聲大喝,正在酣斗的這十五人都吃了一驚,急忙各自跳出圈外,甩頭觀看,只見陶閒飛奔而來,來的居然是陶閒!
那七大胡人殺手自然不認識陶閒了,可是,青竹、謝曉暉等人那能不認識陶閒?
謝曉暉高興的叫道:“有救了!是陶大哥!”
青竹也長嘆一口氣,喃喃道:“謝天謝地!”
八人直奔陶閒飛奔而去,跟陶閒匯合在一起,陶閒眼中含淚,看了看青竹、謝曉暉和紀月雉,柔聲道:“你們都受苦了,竹妹,放心吧,咱們的兒子沒事,七弟也沒事,我救了他了,待我收拾了他們,再慢慢敘談。”
青竹哭道:“這就好,真是謝天謝地!”
嶽心湖道:“他……他就是……就是陶閒嗎?”
陶閒看了看嶽心湖和王卉棲,道:“她們倆是?”
張月鹿道:“八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們的姐妹嶽心湖和王卉棲啊,這一次多虧她們反戈一擊,幫了我們的忙,否則,我們必然全都完了!”
陶閒恍然大悟,忙道:“哎呀,原來是二位妹子,二位妹妹能棄暗投明,又幫了我們的這麼大忙,陶閒多謝你們了。”
王卉棲輕輕道:“陶大哥何必見外,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呔!那藍衣人,你他媽是什麼人?多管閒事,活夠了不成?”這時,在二十餘丈外的七大高手沉不住氣了。
陶閒道:“你們待在這,看我打發了這些飯桶!”
嶽心湖道:“這些人武功很高,乃是青龍堂和玄武堂的堂主,我們幫你!”
陶閒微笑着搖搖頭,道:“不必,我一人足矣,你們看熱鬧吧。”
謝曉暉吃吃笑道:“嶽姐姐不必擔心,陶大哥武功天下第一,這七個飯桶絕不是陶大哥的對手的,咱們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