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皺眉道:“你真不愧爲曇花,你真想曇花一現,年紀輕輕的就嗝屁朝涼、香消玉殞了?幹嘛這麼想不開?我說過讓你們感激我了嗎?喂,你可別自作多情的愛上我啊,我這個人這輩子不想娶老婆結婚的,不過嘛,嘿嘿,你這麼漂亮,要是陪我睡一覺,咱們一×情,幾夜情什麼的很不錯,不過,在一起玩歸玩,事情過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可別纏着我……”
藍曇羞的嚶嚀一聲,照着陶閒狠狠的啐了一口,嗔道:“無恥!下流!呸!”
藍曇氣呼呼的甩頭走了,但雖然看上去她很生氣,其實,她一點都沒生陶閒的氣,因爲她現在明白陶閒是什麼人了,他就是一個討人嫌,討人嫌的地方就在於,他是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想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隱晦,這一點的確是討人嫌。
但這一點何嘗不是討人喜呢?
最起碼,他不虛僞,就好似透明的一樣,是那麼的光明正大,比起那些心裡骯髒不敢表達的僞君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藍曇號稱曇花仙子,若不是有顛倒八方的美,焉能號稱曇花仙子呢?
所以,藍曇知道,只要是見到她的男人,都想將她剝光跟她睡覺,包括她自己的父親,若是見到她,也同樣想她,這一點絕對無可置疑的,只是,想是想,做事做,所謂的好人,其實就是心裡胡思亂想,卻不敢做出來,這就是好人了。
而壞人呢,是心裡想,敢於付諸於行動。
故而,有時候好人不及壞人勇敢,就是這個原因,因爲,好人多半是沒有膽量,缺乏勇氣,這一點遠不及壞人了。
而陶閒就是這麼一種好人,從不勉強別人,但也從不虛僞,想什麼就說什麼,包括想跟這些美女睡覺,想將她們剝光的想法,照樣不隱晦,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藍曇知道陶閒是什麼人,也知道自己的魅力,當然也就不怪陶閒了,因爲是個男人都想,這是很正常的想法,因爲她太美了,不想她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但陶閒可以這麼直接,但她卻無法不虛僞,因爲她要是不虛僞一下,將無臉見人了。
藍曇紅着臉走了,其餘的姑娘掩嘴而笑,都默默的離開了。
最後,就只剩下了王家姐妹和賽東施和賽鄭旦。
鄭丹丹道:“我們也走了,討人嫌,不管怎樣,這次還是謝謝你,謝謝你手下留情,也謝謝你沒有逼我們做任何事。”
陶閒道:“不必客氣,你們也走吧。”
鄭丹丹道:“嗯,我們姐妹走了,喂,你們還要再聊會?”
王家三姐妹都害羞的點點頭,但卻不能這麼說,必須找個藉口才行,王玉兒道:“我們不是在這聊天,而是要監視着他,好掩護姐妹們安全的撤退,要不然,誰知道他暗中追不追?”
王霖兒道:“對,我們負責監視他!”
王鵝兒道:“姑姑,你們儘管走吧,我們負責管着他,三天後再許他趕路,你們快走吧。”
鄭丹丹和董效都忍不住笑了,但心知肚明,都知道三姐妹爲什麼留下,那是捨不得走,不想這麼快離開陶閒,不過,當然要找個藉口了。
鄭丹丹掩嘴笑道:“好!好好的監視他,別叫他逃了,我們回去多多的調兵,再回來收拾他!”
董效道:“對,陶閒,有本事你別逃啊,我們回來找更多的高手來收拾你。”
陶閒道:“請便,等着你們就是。”
鄭丹丹和董效也走了,林中就剩下了陶閒和三姐妹。
陶閒看了看三女,皺眉道:“你們怎麼還不走?難道想留下陪我睡覺嗎?”
王霖兒嚶嚀一聲,嗔道:“呸!你真不要臉,怎麼動不動就說這種討厭的話,我們姐妹是監視你的,省的你說話不算數,去追殺我娘她們!”
“對!你別自我陶醉!”
“就是,你這種臭男人,誰喜歡你?別做夢了!”
陶閒道:“這就好,我還以爲你們要留下陪我睡覺呢,真嚇了我一大跳,你們三個都這麼醜,真要是非要陪我睡覺,那我可真倒了八輩子黴了,萬幸萬幸……”
“你混蛋!”
“打死你個臭流氓!”
王家三姐妹羞臊的紛紛嚶嚀一聲,揚起巴掌就去打陶閒。
陶閒一邊躲着追打,一邊哈哈笑道:“喂喂,男女授受不親啊,打是親,罵是愛,你們對我又打又罵的,那是什麼?”
“你別跑!非揍的你滿地找牙,讓你胡說八道!”
陶閒跟三姐妹嬉鬧了起來,當然,這次打鬧都沒有用功夫,完全是打情罵俏。
該走的都走了,整個偌大的楓林中,就只有四個人了,三女一男。
陶閒打了個哈欠,道:“好睏啊,你們還不走?我可要去睡覺了。”
王玉兒道:“我們負責監視你,怎麼能走?”
陶閒皺眉道:“我又不是犯人。”
王霖兒吃吃笑道:“你現在就是犯人。”
陶閒道:“可說好了啊,我對你們三個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萬一趁着我睡着了,殺了我怎麼辦?所以,你們走你們的,別離我這麼近監視我,我害怕。”
王玉兒道:“怎麼?你也會害怕,你也害怕死?”
陶閒道:“廢話,誰不怕死?說不怕死的人,都是僞君子,其實,都怕死。”
王玉兒道:“既然你怕死,那你爲什麼還愛惹事生非,找這麼多麻煩?”
陶閒道:“這你們就不懂了,這就叫有所爲,有所不爲,人生在世,若活着像狗一樣,什麼都聽別人擺佈,那又有什麼意思?我這人,喜歡自由自在,我是最討厭受別人擺佈了。”
王霖兒道:“你呀,你可惹了大禍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吧。”
陶閒微笑道:“這你們就錯了,我這人還有個毛病,惹了禍,從不躲開,那非是君子所爲,所以,我惹了禍,從來不逃命,就算要走,也要大搖大擺的走,所以,讓我離開,那是做夢。”
王霖兒嘆道:“唉,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討厭的人?”
陶閒道:“那沒辦法,我天生就討人厭,所以,我人送外號討人嫌,你們既然知道我討厭,那還不趕緊滾蛋?難道真的想等我控制不住自己,將你三個強×了?”
王玉兒俏臉一紅,嗔道:“你這人能不能正經點?怎麼說話這麼粗俗?什麼強……真粗俗……”
陶閒道:“粗俗歸粗俗,但這麼粗俗的事情,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在做呢,你們這些女人就這樣虛僞,嘴上說這種事粗俗噁心,男人好色骯髒,可是,一做那你快樂我快樂的事時,女人就會說了,快點,快點,叫的就好似發秋的小貓一樣……”
“哎呀……打死你……”
陶閒又把三位美女給氣着了,不過,三位美女還就喜歡他這種浪蕩不羈的胡鬧,反而不想見到他認真的樣子,因爲他一旦認真,那就是殺人的時候,而只有他不認真的時候,纔是他最可愛的時候。
陶閒走回了竹林內,竹林內冷冷清清,雖然四周的紅燈還亮着,但是人卻早就走了個乾淨。
當然,三駕鳳輦還在,不過,奇怪的是,鳳輦前的紗幔卻被人扯斷了。
陶閒心中好笑,鳳輦上的紗幔去了那裡,他當然明白,那三位教主渾身的衣服都破了,尤其是單嬋娟,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光着身子逃走的,這樣怎麼能見人?
所以,不用問,三個女子逃命的時候,先逃了回來,順手將紗幔撕爛,用來當衣服包裹着身軀,用來遮羞,而且,三人不敢停留,因爲她們怕陶閒追殺,故而,閃電般的逃了回來,撕掉了紗幔裹着嬌軀,然後接着逃命。
陶閒這個笑,找了找四周,發現還有酒,不但還有酒,還有一些瓜果李桃、蜜餞糕點等小吃,陶閒抱着酒罈子又開始喝上了,吃着水果糕點,喝着美酒,真是不亦樂乎。
三個女子在一邊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因爲這種沒心沒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的男人,簡直絕世無雙,這時候還忘不了喝酒。
王霖兒上去就奪陶閒的酒罈子,嗔道:“喂,你能不能別喝了?”
陶閒不高興的道:“爲什麼不讓我喝酒?你又不是我娘,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呢?”
王霖兒氣的啼笑皆非,因爲陶閒的話就是這麼有趣,總是說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讓人忍俊不住笑。
王霖兒道:“你只顧着喝酒,你知道這什麼地方?你也不想想,你喝醉了,萬一再來人殺你怎麼辦?”
陶閒道:“來就來,非是我誇口,全天下的高手都一起上,我也不怕,我是天下無敵的,誰能打的過我?”
王霖兒氣道:“你能不能少吹點?少吹牛你會死啊你?就算你武功再高又怎麼樣?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真想死啊你?”
陶閒醉眼朦朧的道:“是啊是啊,我是想死,喂,你們不是很想我死嗎?我死了,豈不正合了你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