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還記得你剛剛離開給我倒水之前,爲師和你,說到哪裡了嗎?”白啓明還是沒有睜眼,聲音也非常緩慢的對白金福問道。
剛剛?問我剛剛說道哪裡?他到底要做什麼?該死的,藥怎麼還不發作?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啊,怎麼回事?他媽的,快點……快點……
白金福現在之所以這樣着急,並不是因爲白啓明對自己起了疑心,以及擔心自己日後在白家的前程問題,而是他在水裡面所摻夾的藥粉爲何還沒有奏效。
前程問題,白金福根本早就已經不再理會,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將水中摻夾了藥粉,而且白啓明也已經一滴不剩的喝掉杯中的水,那麼白金福可以說是沒有回頭的路了,只能一直向前。
向前,何爲向前?那自然就是取代白啓明。因爲只有這樣,白金福他自己纔可能得以繼續生存,繼續在白家生存,當然,這……不過是白金福自己的理解而已。
白金福聽見白啓明的話,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過了幾秒後,才緩緩回答道。
“剛剛……剛剛說道師父說金福……可惜……”
“哦……對,就是說道這裡……可惜,太可惜了……”說罷,白啓明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一條縫,看向白金福,繼續說道。“可惜了,可惜了你這個年紀輕輕,爲師唯一重任,卻要背信棄義的徒兒……”
“師……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見白啓明這話,白金福說話也不再用您字,而是改爲了你字,不過稱呼上,卻仍舊叫白啓明爲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了……今天開始,你便不再是我白家的弟子,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白啓明悠悠說道。
“什麼?師父,這……這……這怎麼會這樣?”白金福裝作一副非常不解的模樣說道,說罷,白金福順勢站了起來,但是沒有動,依舊在原位。
“爲什麼?因爲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嗎?爲師是老了,但是沒有糊塗。”白啓明一改剛剛的慢柔話語,大聲質問道,說罷,白啓明拿起剛剛白金福送來的水杯,重重的砸向了白金福。
白金福見水杯砸來,只是微微向旁邊一閃,就非常輕易的將飛來水杯躲過。
“啪……”水杯在白金福的身後不遠完全碎裂開,分成數塊,白金福回頭看了一眼水杯,心中不禁想到。
“水杯……看來這個老傢伙果然是發現了自己在水中下的藥?這麼說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他之所以沒有動作,是在努力解藥?拖延時間?應該是……不,一定,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這樣說呢?哈哈……”想罷,白金福忽然間仰天大笑,說道。
“哈哈……老了?不糊塗?我看你是離歸西不遠了。老不死的,怎麼?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了?是不是感覺到頭昏腦脹?迷迷糊糊?恩?是不是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
白啓明沒有說話,而只是微微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金福,白金福見白啓明這種表情,再次大笑說道。
“還在挺?師父,您老人家擺弄藥品幾十年了,難道你現在還沒發現你中的是什麼毒嗎?”
“不不不……不應該說是中毒,確切的說,應該說是中了**而已,哈哈……它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它卻可以讓你任由我來宰割……”白金福說完,不禁大聲奸笑。
他之所以這樣開心,完全是因爲他已經看見了白啓明坐在草牀上的身體已經有些不穩,而原本放在胸前的的雙手,此時也不由得支撐在草牀之上,一保持上體的平衡。
白啓明面目直瞪白金福,僅從外表上看,白啓明就已經和剛剛有了很大的差異,似乎已經快要不行,正遊走於昏迷的邊緣。
白金福說的沒錯,白金福剛剛在給白啓明的水中,的確是下的**,而不是毒藥。**,也就是剛剛在門口,白金福拿出來的那個大約半個火柴盒大小的紙包裡面的粉末,別看這**只有這一點,但是這一點,足以使一頭強壯的公牛睡上半日,更何況一個人呢?這也就是爲什麼那個時候白金福不注意將碰過**的手指擦過嘴邊之後,爲什麼這麼驚慌的原因。
白金福之所以會選擇**,而不是毒藥。其實並不是他不想下毒藥,他也想一口氣直接解決白啓明算了,可是卻他怕毒藥會被白啓明發現,畢竟就像白金福剛剛所說,白啓明可是擺弄藥品藥物幾十年了,當然不僅僅是懂得那些治病救人的藥,對於毒藥以及那些有危害的藥品,更是通曉,想要用毒藥毒害白啓明,那幾乎就是在玩火,沒準摻了毒藥的水杯還沒到白啓明的手裡,白啓明就已經發現了。
可是如果白金福僅憑自己的功力想要和白啓明真刀真槍的對幹,那結果也是同樣顯而易見,所以白金福纔不得不選擇了用**這一途徑。**不同於毒藥,劇烈的毒藥往往都具有一些特性,必須要掩蓋在其他的環境下才可能不被發現,而**呢?**不僅僅可以達到無色無味,混入任何液體物體裡面,更加可以讓這個在藥堆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白啓明防不勝防。
其實說來也很巧,除了金大俠書中的那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隨身攜帶蒙汗藥的韋小寶是個例外,不然的話,誰會成天沒事帶着這東西?而白金福也是那種根本不可能隨時隨地,不管走到那裡都帶着**的人,雖然這包**是早就準備好的,但是白金福更加不可能知道,今天,就在今天,白啓明會發現自己圖謀不軌的野心,以至於要將自己逐出師門的事情,所以說,這一切,說來,真的非常的巧。
要說這包**,其實就是那個時候白金福在他房間裡面對於白啓明對自己的做法忿忿不平,然後想到拿捉來的凌靈泄憤,但又怕凌靈會反抗自己,打擾自己的興致,所以纔會偷拿的那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