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啓明聽見這個消息後頓時顯得心事重重,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發生的事情與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不過,此刻白啓明並沒有想之前一樣急於對白啓陽解釋什麼,以及推卸什麼責任,反而是帶着大吃一驚的表情對那名弟子接着問道。
“什麼?屍體?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屍體?白月堂呢?你們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師兄……師兄他們還在裡面,太多了,太多的實體了,之前我們只在別墅的廢墟中發現了幾具,但是後來竟然在別墅的地下也發現了不少,從數量上看,恐怕……恐怕除了我們現在在這裡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剩下的人都……都死了……”那人繼續回答道,當說到都死了三個字後,這人忽然間將泄了氣一樣,雙腳發軟差點跌坐在地面上,還好旁邊有人扶着,不然的話,這個人還真的要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一番。
“老三,這……這是怎麼回事?”聽見這個消息後,白啓陽終於忍不住對白啓明問道。除了在這裡的幾個人,剩下的都死了?這樣的消息,任是誰在一時間都接受不了的,雖然現這在白啓陽在問白啓明,但是此刻白啓明也想問,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雖然他心中這樣想,但是嘴上卻沒有這樣說。
“我怎麼知道,我剛剛不是說了不關我事了嗎?”白啓明微微轉過頭,對白啓陽低聲說道,此刻白啓明沒有一絲之前那種對白啓陽有什麼討好的意思,此刻似乎白啓明也很着急,也想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的樣子。
“等等,你要幹什麼去?”正當白啓陽想繼續對白啓明發問,但卻聽到白啓明吩咐他身邊的兩個弟子要繼續向前行走,他便急忙出聲攔住他,對他問道。
“我幹什麼去?我還能幹什麼去?我的弟子死了,難道我還不能去看看嗎?”白啓明低聲說道。
“不行,起碼現在不行,你給我回來。”白啓陽一手拉住白啓明,將他的身體拉住後,白啓陽跨步走到白啓明的身前,對他說道。
“現在,你哪裡都不許去,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啓明聽到白啓陽這樣說,一副驚詫的表情對他問道。
“什麼意思?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我問你纔對。”白啓陽背對着別墅,雙眼看着白啓明問道。
“問我?我不是都說了嗎?我不知道。”白啓明將我不知道四個加強了說話的語氣,字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白啓陽說道。
“二哥,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我的弟子,我有必要那麼做嗎?”白啓明解釋道。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誰敢保證你除了白金福所說的預謀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別的詭計?恩?在這些人裡面,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別的人能夠這樣在無聲無息之間就殺掉這麼多人?”白啓陽也不顧忌他們兩人身邊的其他弟子,就這樣直截了當的說道。
“師父……這是……”“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白啓陽的話,他們兩人身邊的其他弟子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紛紛上前一步,對白啓明不約而同的問道。
“不管你們的事,你們給我退下。”白啓明單手一揮,對那些弟子命令道,而聽到白啓明的命令,雖然他們不再追問,但是他們卻沒有退後的意思,甚至有幾人更加向前邁進了一步。
白啓明環視一週,見這些弟子都沒有意思要散開,便不再理會,現在的問題不是這些弟子,這些弟子只要自己不下令,那麼他們絕對不會對自己怎樣,就算自己有錯,只要自己說對,那麼也是對的,只要能將白啓陽穩住,那麼一切的事情,都好商量。
“二哥,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白金福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能當做沒有發生嗎?難道我們就不是兄弟了嗎?還有,如果是我做的,我承認,不是我做的,我又怎麼能承認呢?白金福的事情,我承認,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叫我承認什麼呢?”白啓明剛剛說完,還沒等白啓陽回話,白啓明一聲驚呼,緊接着說道。
“二哥,你剛剛說,在這裡,能夠這樣無聲無息將這麼多弟子殺掉的人,除了你和我,就沒有其他人?”白啓明說道這裡,停了下來看向白啓陽。
白啓陽雖然不知道白啓明爲什麼要這樣問自己,但是白啓陽仍舊是點點頭表示確認,而白啓陽的手,仍機抓在白啓明的身前,沒有鬆開。
“來人,你們幾個,去……去裡面擡出一具屍體,快點……”在得到白啓陽點頭確認後,白啓明擡起手指點了兩個弟子對他們吩咐道。
聽到白啓明的吩咐,兩名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問對方自己要不要去,他們之所以不離開,並不是怕白啓陽以及其他弟子繼續受到白啓明威脅,而是擔心白啓明他受到白啓陽的污衊威脅,而如果兩個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自己不能幫助自己的師傅罷了。
他們雖然剛剛都聽到了白啓陽說白啓明是殺害這些人的兇手,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傅所爲,但是他們卻又皆不相信,畢竟白啓明一直以來對任何人都是非常親切的,對他下面的弟子,更是更愛有加,這樣的師父,他又怎麼可能去謀害自己的弟子呢?所以他們皆對白啓陽的話表示強烈的懷疑態度,但是由於白啓陽是他們的師伯,又不好表示什麼,所以便始終默不作聲。
“快點去……沒聽到嗎?”白啓明見兩名弟子沒有動,再次催促道。
“是,師父。”兩人說罷轉身便向別墅裡面跑去,沒到一分鐘,那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跑了出來,他們兩人中間,正用一條卷着一個人的布卷正提在他們手中,而在他們身後,白月堂正緊緊的跟在後面。
當三人馬上就要到白啓明身前的時候,白月堂加快了速度跑到了他們兩人的前面,站穩腳跟後對白啓明行禮說道。
“師父……”
說着白月堂指着兩人手中的布卷。
“快……給我打開。”白啓明說道,說罷,白啓明俯下身,蹲在那名死去的弟子身前。
當白啓明看見這名弟子的屍體後,還沒有兩秒,便一聲驚呼,急忙轉身對白啓陽說道。
“二哥,二哥。你快來……”
聽見白啓明叫聲的白月堂,十分不解白啓明究竟在做什麼,但是仍舊按照他說的做到。
“什麼事?”
“快點看,他們的傷口。”白啓明指着那名死去弟子脖頸上的傷口說道。
“傷口?”白啓陽更加不解,人都死了,這傷口能有什麼?
“恩,就是傷口,你看,他們的傷口,不是修真器所傷,而是世間的普通鐵器而傷。”白啓明對白啓陽說道。
聽到白啓明的話,白啓陽雙眼一瞪,急忙俯下身看到。
這屍體上不滿了泥土與灰塵,看樣子應該是從地下弄上來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有這些新鮮而且還散發着土腥味的泥土。
雖然傷口上面覆蓋着一層泥土,但是這並不影響對於傷口的觀察,傷口大概兩寸長,刀口深淺不均,說明受力是用的單純的力氣而不是修真者特有的真元,而且傷口之上並沒有修真器劃傷皮肉的那種特殊的灼燒。
這的確不是修真器,而是普通的世間鐵器所爲,既然不是修真器,那麼就不應該是白啓明做的,白啓明不可能不用修真器而選擇鐵器。因爲那樣實在划不來,鐵器不僅有着種種的弊端,而且對於修真者來說,鐵器更加沒有作用,鐵器一不能飛,又不能操控,傷害的攻擊力更加弱的不行,而且白啓明早在自己將職位讓給他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用普通的鐵器了,而現在幾十年過去了,相信白啓明早就忘記了鐵器是如何操控,所以白啓陽纔會這樣斷定殺這些人的並不是白啓明。
白啓陽看罷,站直身體,對白啓明說道。
“真的不是修真器,這……”
“我懷疑是有外人所爲。”白啓明沒等白啓陽說完,決了自己的推斷。
“外人?在你我眼皮子底下竟然有外人闖入殺了這麼多人,你我都沒有發現?”白啓陽有些難以相信,畢竟自己和白啓明都有着白家獨有的那種特殊的探測,如果是外人,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難道你忘記那個時候我們都被白金福所吸引了嗎?”白啓明說道。
的確,那個時候白啓陽和白啓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金福哪裡,根本沒有時間,或者根本沒有那種閒心去觀察自己的別墅有沒有人入侵。
聽到白啓明的解釋,白啓陽也點頭表示同意。而白啓陽剛剛點了一下頭,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便對站在自己身前的白月堂命令說道。
“白月堂,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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