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快走!”這個聲音對於向天成其實是實在熟悉不過,一個身影擋在了向天成的跟前,也同樣伴隨着這聲槍響,這個人結結實實的替向天成捱了這槍。但隨之這個人也同樣掏出手槍反擊,兩人一起翻滾到了湖岸邊的水堤下,靠着湖岸藏着身體。
“柴源?你怎麼來了?”來人正是天幫影堂堂主田野身邊最得力助手之一的柴源,那個憑藉個人能力與智慧而異常崛起的年輕人。
“天哥獨自來H市,野哥不放心,就派我們幾個來暗中保護你,沒想到剛剛第一天到這裡就發生這事。”說着,忍着槍傷帶來疼痛對着來人胡亂開兩槍。
“嘭!”“嘭!嘭!”“啊……”蹲着岸邊下的向天成聽見對面響起了槍聲和中彈的撕心叫聲。
“媽的,這幫小兔崽子,讓他們包抄,才他媽的來,一個個跟個王八似的!天哥,咱們的人來了,還是先撤退吧,咱們人少,堅持不了多久的!”正在思考發生什麼事情的向天成聽見柴源這麼說,也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沒有說話,對着柴源點點頭,兩人就順着岸邊一點點的向後面撤退。
終究是市區,而且是H大學的地方,沒有過多久,剛剛離開不一會的向天成就聽見警車的鳴笛聲音。
受了槍傷的柴源一直用手捂着傷口,血液正從手指之間的縫隙一點點滲出,向天成也脫下他的外套給柴源披在身上。攙扶着他慢慢的走到了學校的門口,學校的門口這是已經聚集了很多的警察,正在往剛剛發生槍戰的地方趕去,誰也沒有注意向天成兩人,兩個人又都是僞裝的高手,而且又都是學生模樣,任誰也不會想到兩個人就是槍戰的主角,勾搭着就出了校門。
“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這個耽誤不得的。”已經坐上出租車的向天成對柴源說道。
“這個地方不熟悉,發現了不好處理,還是先回住的酒店吧,我自有辦法的,放心,沒事的。司機師父!去千禧賓館。”“哎!好,走吧!”其實向天成也知道現在去醫院就是等於自投羅網,可是槍傷不比別的傷,耽誤一刻,就危險一刻,但是柴源堅持不去,而且說有辦法,向天成也想看看到底是有什麼辦法。
“千禧賓館”H市當地最大的賓館之一,買賣做的越大,自身也就同樣不是很“乾淨”,這是世界上共同存在的道理,買賣需要人看護與支持,這樣,就必須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勢力,就算是再正經的行業,也脫離不開這樣情況。而千禧賓館也同樣脫離不開,他的黃賭事業也同樣熱鬧非凡,他的背後老闆聶世昌在H市也算是一號人物,但是此人確頭腦非常簡單,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成就,就因爲他的岳丈是H市的副市長,而且是主抓治安方面的市長,而公安局對他也只有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鬧的事大,也就放任自由了,而且每次清查,都有內線提供消息,所以這些年也相安無事。
初到H市的向天成對此一無所知,而柴源身爲影堂的副堂主,而且影堂是專門負責打探消息的堂口,雖然知道聶世昌這號人物,卻根本沒有想到聶世昌會出現在他們跟前,而且是主動找上門來的,這也讓向天成意識到了自己的消息閉塞,不及時。爲此向天成特意找到田野說明了消息的重要性,一定要擴大網絡,使之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着城市,當然,這是後話,言歸正傳……
向天成兩人回到“千禧賓館”留守的兩名影堂的兄弟看見自己的副堂主受傷,也顧不得對向天成行禮,只是簡單的叫了聲“天哥”就進屋急忙從行李箱中拿出急救藥箱,對此,向天成沒有任何不滿,畢竟都是自家兄弟,他對柴源也是很關心的,而且是能力出衆的兄弟,而且這次不是他,受傷的肯定是自己。想着這段時間不斷的有人暗殺自己,而且自己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一個又一個的兄弟爲了救自己而受傷,他們救自己是那麼的心甘情願,看着他們受傷,向天成心裡其實也很不是很舒服。向天成忽然想到一句老話“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兩名天幫兄弟的藥箱中,麻藥,手術刀,止血鉗一應俱全,看來柴源所說的自由辦法就是這些了,兩人熟練的打麻藥,止血,割開傷口,取出彈頭,最後的縫合傷口包紮上藥,一氣呵成,除了環境和消毒措施上相差了點,熟練程度不比醫院的外科醫生差一點。
“這些都是誰教你們的?”柴源在縫合傷口之後,已經睡去了,疼痛加上疲倦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吧,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向天成一樣,不用睡覺,只需靜靜的打坐一會就可以恢復精神。
“都是野哥教我們的,他說身爲一個特種兵,必須什麼方面都需要精通,特別是急救與療傷,野哥經常跟我們說‘只有一個健全的身體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而且這些都是我們的基礎訓練課程,我們影堂的人都會的,而且野哥還把我們按組隊爲單位分開執行任務,每個小組都有特別專門的醫護人員,而我倆就是跟源哥出來保護天哥的醫療隊員。”
“哦?是嗎?那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又是那幾組?”其實向天成對於田野在影堂內部的分隊情況還真是一無所知,也難怪向天成不知道,因爲向天成一直都是把權利下放到田野手裡,田野的訓練和挑選人才向天成是一點不過問的,向天成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
“我們一共分爲三十組,每組十人,其中一人是像我一樣的負責醫療和後勤支援的,其中還有兩位副堂主宇哥和源哥分別負責,宇哥他們的組員主要負責機動和訓練人員,我們源哥這邊主要負責偵查,雖然我們只是負責偵查,但是我們絕對不比機動隊那幫人差!”說着,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堅定的看了看向天成。
向天成一直在不住的點頭,聽着這位小兄弟款款而談,看來當初自己重用田野是完全正確的,如果這樣一個人在天幫裡面埋沒了,那麼就跟殘殺一個人沒有什麼分別了。全面的素質,隊伍的劃分,只有全面的部隊,素質的部隊,纔是向天成曾經所說的那把利刃與尖刀!
“當!當!當!”是敲門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使在座的兩名影堂人員精神異常的緊繃,因爲他們知道,敲門的聲音不是他們預先設計好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