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葉宸問了和白冰一樣的問題。
她依舊不正面回答,只道:“不過因爲你的一時氣憤,又不是宮無情真的犯了過錯,卻就對他如此嚴厲懲罰,你這個太子爺原是這麼對自己人的?”
他意外看自己一眼,眉目間戾氣更重,“你居然也來替他求情?你何時關係與他這麼好了?”
“不是關係好,只是我高燒那晚,是他在我房中守了一夜,照顧我。我只是出於不想歉你們陳國人的人情,所以今次站出來幫他。”
“你高燒那晚……是無情在你房中,呆了整、整、一、夜?”男人眼色更冷,一句話幾乎咬牙切齒才說出來。
她故作不懂,皺眉道:“怎麼?”
他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將房門拉開,衝外面的久跪的人陰沉沉道:“告訴文成,給本宮繼續罰他,沒有本宮允許,不準停下來。”
白冰猛的皺了個眉頭,瞬間看去主子身後的韓煙。
“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葉宸卻甩手將房門又關上。
韓煙臉色一變,匆匆走過來,一臉氣憤的說:“你什麼意思?我是來給他求情的,你怎麼越罰越重?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該說是你不要臉纔對吧?明明一路上對任何陳國人都好不客氣,對本宮還尤其冷眼,我還倒你對陳國人多麼的深惡痛絕,結果居然是因爲和宮無情勾搭上?我真是小看了你這女人!”
“你說什麼?什麼勾搭,麻煩你不要這麼詆譭我,我喜歡的只有洛少飛一個!”
這話不知觸了男人的哪根神經,他居然跳起來,又把房門拉開,衝外嚷道:“告訴文成他們,給我狠狠打,往死裡打!”
白冰:“……”
“葉宸!”
韓煙氣紅了臉,一把將男人拉扯回來。
他卻比她更氣,揪着她的胳膊,將她抵到牆角上,“韓煙!本宮今日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真的惹惱我!”
她羞惱的掙扎,大叫:“放開我!我替宮無情求個情,究竟怎麼惹你了?說到底,你不過是
被那文時宇氣大了而已。不過他說的話哪句錯了?議和的事,你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失敗了就是活該被人取笑的。是你小看了我,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隻身去舜宮,如今灰頭土臉的滾回來,怪的了誰?”
“你閉嘴!”
“憑什麼閉嘴?你狠心殺了我心愛的男人,如今任我說幾句都不可以麼?葉宸,我告訴你,即便你煞費苦心的坐上了太子的位置,大皇子這根毒刺也不是那麼好拔的。當初,他能趕你出皇宮,差點陷你至萬劫不復的境地,如今也能有手段,將你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所以,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等你這次回宮去,大皇子一定會狠狠給你好看的。我真是期待到時你狼狽的模樣!”
韓煙發泄一般,惡狠狠獰笑着說,渾不顧忌。
葉宸怒不可遏,恨不能捏碎眼前這可惡女人的骨頭,“你再說一個字試試看?是不是這一路上本宮對你太客氣了,你無法無天,還真以爲本宮喜歡上你,不敢對你怎麼樣?”
她哈哈大笑,“你能對我怎麼樣?最多不過是把命給你,你以爲我怕死?”
“你以爲不怕死,本宮就沒辦法對付你麼?”
男人冷笑,將她一把扔上牀榻,見她摔的齜牙咧嘴還不住要往下爬的樣子,忽然咧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他撲了過去,將堪堪起身的她又摁回,牢牢逼在牀頭。
“你做什麼!”
又驚又怒的聲音,終於摻雜了一絲驚慌其中,連巴掌都慌里慌張的扇來,被他一把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做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怕死麼?那本宮就換一種方式懲罰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和我說話。”
說罷,壓下一記親吻。
韓煙頓時僵直了身體。
其實早就有準備了,故意在他惱怒的時候去添柴加火,而且有意往這方向引導,爲的,就是要讓這個男人“動”她。
文時宇離開時,角落處的那一人只是消失了,並沒有跟着一起離開。之後她留心過,周遭總有那麼一兩個小老百姓的身形,古里古怪的在她們周邊冒
頭。
加之在這城鎮中與葉宸的“偶遇”,還有文時宇對他舜國一行準確的瞭解,這無一不在說明,那男人、或者說大皇子的勢力,在葉宸身邊安插了眼線。
如此一來,被發現葉宸與她這個敵國的女人發生關係的話,大皇子儘可拿這做一筆文章,以此挑撥離間。
葉宸也只有尚未入京前,纔會有與她犯下過錯的可能。否則一旦回京了,陷入權勢鬥爭中,怕再沒得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種種計較本已如繪胸中,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到頭來,給自己做了多少的思想工作,毅然決然闖進這男人房門,觸怒這男人的怒火,結果事到臨頭,還是僵硬成這樣……接受不了。
“放開我!”
這一次是真的推拒,韓煙偏過腦袋,不住逃離男人的親吻,雙手使力希望將他推翻。
他卻霸道的王者一般,絲毫不鬆手,還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裡送入一顆丹藥似的的玩意兒。
她被迫吞下,不由驚白了臉,“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陰狠邪魅的吐出兩個字,“春藥。”
韓煙心裡猛然一沉,第一次真正的驚慌失措了,露出驚恐的樣子,聲音都因爲撕裂而破音,“你居然給我吃春藥?混蛋……混蛋!!”
後悔……萬分的後悔,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無恥的招數!
又怕……怕自己原本驕傲的定力在藥物的催使下變得不堪一擊。
原本以爲少飛不在了,她爲了報仇,犧牲什麼都可以,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
幾乎眼淚都要悔的逼出來,逃!
這是她目前腦海中滿滿盤踞的唯一一個字。
於是趁着清醒,重重踹了葉宸一腳,手腳並用的往牀下爬。
他卻拽住她的腿,惡狠狠將她重新丟回牀榻上。
“跑什麼跑?敢惹怒我,就要付出代價。如今再想逃,不覺晚了麼?乖一點吧,本宮還可以考慮溫柔對待你一下。”
說的溫柔,人卻已虎狼一樣欺壓過來,把她嬌柔的身體揉入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