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歸不大喜歡他身上濃烈的酒氣,不自覺地想躲,但是被他捏了一下小腰,倒抽了一口冷氣,也不敢躲了。
燕君行按住她,笑道:“其實陳昭夫人人是很好的。你看她剛纔還誇你來着,你要跟她多學學纔是。”
頓時棋歸着惱,一下把他推開到一邊。
燕君行毫不在意,又把她拉了回來,扯下裙子,笑道:“來,讓我好好疼疼我的小寶貝兒。”
棋歸掙扎,最終還是被他按了下去。
牀第之間,燕君行從來都甚少溫柔。吻住了就不肯放,直要人喘不過氣來也不罷休。對於棋歸,因爲自己親弟弟的態度曖昧,不知道爲何總讓他有一種撒手人就要跑了的感覺。因此就更加兇狠。
棋歸疼得有些吃不住,不自覺地往後讓了讓,帶着曖昧的鼻音:“將軍,您輕點兒。”
燕君行把她揉抱在懷裡,帶着粗喘輕笑,道:“就受不住了?”
粗糲的大手在她嬌嫩的身軀上游走揉捏,留下一道道的紅痕。棋歸疼得眼淚汪汪,身下那個滾燙的東西氣勢洶洶,帶着讓人害怕的侵略性。
“你……”
燕君行把她拉了起來,背朝上讓她跪着。棋歸驚訝,害怕中不自覺有一絲……期待。他這是要玩什麼花樣?
他抵着她輕輕蹭着,撫摸着她的背脊,道:“忍着點。”
棋歸正想點頭,不防他突然破體而入。這個姿勢讓他更加恣意也更加深入,帶着酒醉的莽撞,整個身體好像被剖成兩半。
棋歸想哭,喉頭卻發哽那般出不得聲來。抓着被褥想逃卻又總是被拉回去。痛楚中感覺卻分外強烈,身體也不自覺地收縮着把他夾緊了,讓他舒服得喟嘆。
直讓他肆意馳騁了不知道多少下,他抓住她細腰的手才猛的用力,一下釋放出來。
棋歸無力地倒在被褥上,汗溼的頭髮黏在臉上,雙目幽黑,臉色潮紅,妍媚得驚人。
燕君行喘着粗氣,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把她翻了過來,讓她面對他打開身體。
棋歸驚恐,連忙掙扎着後退,口不擇言地道:“不,不是好了嗎?不,不要……”
燕君行抿了抿脣,酒氣徹底上了頭,也沒顧上安撫她的情緒,就着這個姿勢一下又衝進她溫暖的體內。
他的肌肉絞得堅硬,紋理分明,大汗奔騰。
棋歸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背上抓出了幾道血痕,呢喃着:“將軍,將軍……”
這樣毫無保留地交付,就算是第一次,也幾乎沒有。
直到身下被反覆摩擦的地方几乎麻痹,棋歸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只有帶着冷香的酥麻快慰在身上來來去去。
他才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一下摁得她眼前發白。灼熱的液體燙得她一個哆嗦,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門外,被叫來的燕君銘死死地盯着那扇門,雙拳緊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就看見他的兄長穿着便衣打開門走了出來。他一點也不像酒醉的模樣,精神很好。叫了身邊的小米來吩咐了幾句。
燕君銘耳力好,聽見他是說:“準備清粥,待會兒公主醒了吃。那藥再準備一份。公主若是難受,便讓她先睡,不用等我。”
小米笑着答應了。
燕君行這才擡起頭,看到站在樹下的兄弟,笑道:“十三。”
燕君銘長出了一口氣,道:“十哥,諸將已經在書房等候了。”
燕君行點點頭,轉身繞過他走了過去。燕君銘神不守舍地跟着他。
書房裡,軍機府的諸位將軍已經在席。
燕君行兄弟二人一前一後,大步流星。
諸將起身:“府主,小侯爺。”
燕君行擺擺手,道:“大夥兒坐。”
大家落了座,士兵上了茶,燕君行開門見山,道:“入秋。我要奏請聖上,揮兵攻畢。”
畢國是燕齊邊境的一個小國,年年向齊國進貢。雖然是小國,可是卻是遊牧民族,漢子都在馬上長大,地廣城散,非常難打。
本來畢國和中原幾大王朝的關係都算是和平。要打,就要進入草原,戰線長,而且地勢莫測,縱有百萬雄師,投進那個地方,也像是進了一個無底洞。何況現在中原三國鼎立,要耗費兵力打畢,實在是不妥。
基本上,燕,陳,齊三國,誰也不想把兵力浪費那裡,拖累自己。
但是燕君行和李樾一聚,就拿了這個主意,衆將都是老道的,互相觀望了一回。
終於陳昭道:“府主這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燕君行擺擺手,道:“畢國遲早要打。我們不打,齊國也不會放過。何況眼下三國鼎立,咱們要攻齊,陳,哪個不是要繞過畢國?就算滅不了畢,也該讓我師入畢入如國境。那樣也省得繞一個大遠路。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懂的。再則,我聽說,天機府這些年,竟已經將勢力默默遷到畢國領地內。”
頓時諸將譁然。
燕君銘道:“天機府是想叛國?”
燕君行道:“稱不上叛國。唯有一點,我們不能沒有天機府的相助。既然天機府已經先行一步,那麼咱們又焉能不入畢?”
李樾說的好,其實現在天下,雖然依然是三足鼎立,可是形勢已經逐漸明朗。
幾個彈丸似的依附大國的小國,留着不滅,不過是因爲暫時沒有必要。
只有畢國,地理位置微妙,是唯一能影響三國形勢的存在。
李樾言,得畢國者,得天下。
燕君行甚同。若是能攻下畢國,不但可以收復天機府的勢力,還能讓燕國一躍而成三國霸主。以後的統一之路,也就不難走了。
燕君銘站了起來,道:“臣弟,請元帥職。”
他的地位,實力,戰績,都是上上之選。加上良將輔佐,畢國雖難打,可也未必沒有勝算。
就是危險了一些……
燕君行是將領出身,自有將領的血性。就是因爲是自己的兄弟,才更希望他能去成就一番豐功偉績。
他看了燕君銘一眼,道:“準。就點你爲兵馬元帥,陳昭,沈卻爲左右將軍。先鋒郎將吳要。張毅之隨軍領醫衛軍官職。”
被點到名字的將領,除了張毅之不在,紛紛起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