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啊,你怎麼不找了呢,那個小賤人已經死了,已經被我挫骨揚灰了,哈哈哈,哈哈哈,連帶那個賤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說不定被賣到哪個館子裡,任千人騎萬人踏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要讓他們母女全都沒有好下場,你找我報仇啊,給她們母女報仇啊,來啊!”這個時候臺階下的老婦人已經站了起來,不過衣衫不整,頭髮散亂,形如瘋婦。
“你,你,你,噗~”文閣老被氣的渾身發抖,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因爲那老婦人正好站在文閣老身前的臺階下,被噴了個滿頭滿臉,嚇得她哇哇大叫!
“珣,救人!”一直在關注着事態發展的李雁回見文閣老吐血將要栽倒,趕緊讓衛珣救人。
衛珣一個箭步衝到了文閣老近前,扶住了老人的身體,邊上的武僧也反應過來了把人穩住了。
“快,講悟法師弟背到寮房,快去請大夫!”方丈了悟一看問題嚴重了,趕緊安排。
“方丈大師,內子和內子的爺爺都會醫術,不妨在大夫來之前先給老先生看看吧?”衛珣跟方丈了悟說。
“如此,麻煩施主了。”了悟當然高興了,一看文閣老的病情就不輕,要是真的等到下山再請大夫上來可能就來不及了。
王老爺子沒在山門之前,衛珣派了小四去請,不大一會兒王老爺子揹着藥箱就過來了。
“來,閃開讓我看看病人。”王老爺子一向是藥箱不離身,裡面銀針小刀各種藥物也很齊全,要不文閣老還真是懸乎了。
“急怒攻心,心脈受損,素有舊疾,給我拿銀針來,先把殘存的淤血導出來才行。”王老爺子對李雁回說。
李雁回給王老爺子打下手已經是平常事,迅速給銀針消了毒,遞到了王老爺子手上。
邊上有眼力見兒的小和尚端過來熱水,又拿了個痰盂,準備接淤血用的。
王老爺子微微借來文閣老的前襟兒,幾針下去,文閣老吐了兩口暗紅色的淤血,人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李雁回洗了熱帕子,給文閣老清理了一下,誰曾想,剛剛清醒的文閣老一把攥住李雁回的手腕,力道大的不像是一個剛清醒的病人。
“萍兒,萍兒,是萍兒回來了嗎?爹的萍兒?”文閣老雙目含淚看着李雁回叫着萍兒。
李雁回一臉的茫然,被一個比自己爺爺還大的人叫萍兒,還自稱爹,這事兒怎麼想怎麼透着詭異。
“老先生,老先生,我不是萍兒,您認錯人了,您剛吐了血,要注意心虛平和,不要這麼激動。”李雁回忍着手腕上的疼痛。
“萍兒,不,你不是萍兒,萍兒不可能是這個年紀,爹的萍兒啊,都是爹害了你。”文閣老放了手,頹然地閉上了雙眼,兩行老淚從眼角流入了枕頭裡。
王老爺子又給把了把脈,“病人五臟六腑均有損傷,再不醫治,恐壽數難料,還要安心靜養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