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元是知道這個許明朗的,自己兒子的第十房小妾就是這個許明朗的未婚妻,因爲許明朗上門要人,自己還曾打了他五十大板,沒想到,打蛇不死隨棍上,今天倒是叫他反咬了一口。
馬大元心想,只要這關能過去,這個許明朗,定然叫他死無全屍。
“國公爺啊,這個姓許的書生,因爲未婚妻悔婚嫁給了下官兒子,對下官心存不滿,所以纔在國公爺面前攪鬧,耽誤了國公爺的行程,下官這就叫人給他拖出去。”
馬大元現在就是想把許明朗從衛珣面前帶走,至於帶走之後的事情,就是他自己說了算了。
“靖國公,現在整個邛州是您的封地,學生是知道的,這馬大元罪行累累,如果您真的不管了,小柳河縣的百姓就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了。”許明朗直直地跪着,看着眼前年輕的國公爺。
“如果代價是死呢?你還願意繼續告嗎?”衛珣捏着手中鮮紅的狀紙,盯着地上的許明朗。
“告,就算是死也要告,這狗官害得我母親慘死,未婚妻被搶入府中,殺母之仇,奪妻之恨,要是這都能忍,我許明朗枉爲人子,枉爲人父。”許明朗眼中滿滿的都是仇恨。
“說句託大的話,不光是爲了我一家之仇,更是爲了小柳河縣千千萬萬的百姓,國公爺,再不救人他們就要餓死了啊。”許明朗眼中含淚,面無懼色。
周圍不少老百姓看着跪在地上的許明朗掩面哭泣,大家都是深受其害,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實在是這小柳河縣,馬大元一手遮天啊。
“好,你這狀子我接了,衛二,帶他下去,所有人全部都給我打走,縣衙升堂。”衛珣一轉身上了馬,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靖國公千歲千歲千千歲~”、“靖國公千歲千歲千千歲~”周圍看着的小柳河縣百姓都跪在地上,朝着衛珣離開的方向大呼千歲。
其實衛珣一個國公稱千歲有些逾制了,不過,誰又回去管這個呢,那些御史也知道,一個王爺的頭銜,不過是皇上的一個轉念而已,這位靖國公估計還不屑呢。
衛珣騎馬在前,身後的車隊也都回到了館驛,馬大元也被衛珣手下的侍衛帶到了縣衙,這路上倒是沒有任何大罵,不過是看管起來,不讓他跟外面的人接觸而已。
衛珣一身國公的蟒袍,端坐在縣衙的大堂之上,這蟒袍也都是皇上特賜的,准許衛珣享受王爺待遇,朝服都跟一般的國公不一樣,是四爪蟒袍。
衛珣手下的侍衛還有皇上派來保護衛珣和李雁回安全的鷹衛分列在大堂兩旁,各個都是面無表情,一身的肅殺之氣,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來人,把許明朗帶上來,馬大人在一旁聽着吧,有什麼不實之處等我問話,你在分辯。”衛珣看了一眼偷偷擦汗的馬大元,心想,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讓他先舒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