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試了試,覺得粗布的和織的棉線的效果最好,棉麻的太不抗磨了,沒幾天就壞了,成本也太高了些。
“那就先做粗布的,畢竟這織出來的浪費時間,而且太麻煩了,先織幾副給爹和晨哥兒他們。”李雁回用棉線織成的手套,微微帶着彈性,可以稍微小一點,隨手好用很。
“這個你是怎麼搗鼓出來的,這細細密密的得多長時間能織出來,就是這麼兩根小針?”戴氏看着李雁回拿給她的鉤針和織針。
這還是李雁回特意讓飛魚找的能工巧匠,才能弄出這麼纖細堅韌的鉤針呢,織了兩副手套已經磨得很是光亮了。
“娘,這個很好用的,不光是能織手套,還可以做別的,有時間我教你,很好學的,我娘手這麼巧,一定一學就會,比繡花兒好多了,還能織出各種花色呢。”李雁回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子呢。
“你這個丫頭啊,這腦袋裡也不知道都裝了點兒什麼東西,這主意是一個接一個的,這個啊,你可得先教娘,還真是精緻。”戴氏看了看手裡的鉤針和織針,還有那兩副編的細密鬆緊適度的手套,心裡更是養養的。
“娘,這個自然,不光能織手套,還能織毛衣,毛褲,勾個坐墊兒什麼的,只是現在只有棉線和絲線,沒有毛線,可惜了。”李雁回嘆了一口氣,這沒有原料,自己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啊。
“毛線?什麼線?”戴氏雖然已經習慣了大閨女嘴裡時不時的冒出來一些奇怪的名詞兒,這個毛線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呢。
“毛線啊,就是用羊毛和其他動物的柔軟細毛紡織成的線,可粗可細,我已經讓院子裡的丫頭們在實驗了,咱們家那些奶羊啊,也得貢獻點兒了吧?”李雁回想着那些被不斷梳理毛髮咩咩叫的奶羊,就覺得好笑。
“行啊,那你們鼓搗吧,來,你先教我織這個,不,勾這個手套,這秋收的時間長,有了它啊,這手也不用那麼遭罪了。”戴氏拉着李雁回就開始學起來了。
戴氏的繡活兒自然比不上閨女們,不過,那也是心靈手巧的人,沒到一天的時間戴氏就十指翻飛,兩根細小的鉤針在戴氏的手裡掛着柔韌的棉線,一雙手套的雛形就出現在她的手裡了。
“娘還是那麼心靈手巧,瞧瞧,我爹帶了孃親手勾的手套啊,那幹活兒可就更有勁兒了。”李雁回笑嘻嘻的說。
“你這個丫頭,就知道開孃的玩笑,對了,讓家裡的丫頭和婆子們都學,這手套能用的地方不是多着嗎?”戴氏招了招手,讓春婷和夏月過來一起學。
從戴氏開始學會勾手套之後,李家每個女人沒事兒的時候手裡都一對兒精緻的鉤針,這手套可以說是大批量的被生產出來,沒過五天的時間,李家下地的每個男人基本上人手一雙了,大家都是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才把手套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