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李雁回就穿上了兩個妹妹給準備的一羣,一身火紅的顏色,陪着白色的海棠和裙角的梅花交相輝映,襯托的李雁回的臉色如五月最新鮮的水蜜桃一般。
不管是戴氏和文氏誇,就是李婉也是不住的誇讚,不光是李雁回長的好,這衣服做的也好。
兩個妹妹都笑的彎了眉毛,本來昨天兩姐妹覺得被馮鎖柱的金豆兒搶了風頭,現在看着大姐穿着自己做的衣服,那點兒小女孩的心思就全都沒有了。
“怎麼樣?我穿着可還好?”看着兩個妹妹高興,李雁回在她們面前轉了一圈。
“嗯嗯,大姐最好看。”兩個妹妹一齊點頭。
“等今年過年了,給你們倆做一身兒毛料的衣裳,準準的兩個小美人兒。”李雁回笑着說。
“姑娘,衛奶奶身子不太舒服,想讓你給看一看。”姐妹三個正在憧憬過年呢,飛燕進來通報。
“嚴不嚴重?我這就去。”李雁回收起了笑容問。
“姑娘不用着急,不是很嚴重,就是覺得胸口有些悶。”飛燕繼續說。
“嗯,拿上我的藥箱,咱們走吧。”
還沒等到衛家呢,半道上就被衛珣給劫走了。
“你拉着我幹什麼,衛奶奶不舒服,我要去看看。”李雁回抽回了唄衛珣拉着的手。
“不是奶奶,是我。”
“你?”李雁回皺了眉。
“回兒,昨天是你的生辰,我不好打擾你們一家天倫,這個送你。”說着衛珣從袖子裡拿出來一把梳子。
這把梳子上面新的刻痕還很明顯,顯然不是什麼成手的老師傅做的,再細看衛珣的手,果然上面有不少細碎的傷痕。
“你怎麼這麼傻,瞧瞧,我給你上點兒藥吧。”李雁回沒去接衛珣手裡的梳子,拉過衛珣的手,從藥箱裡面拿出金瘡藥,吹在衛珣手心上,好在,她的藥箱子雖小,東西倒還齊全。
感受到氣流劃過手心,還有藥粉接觸傷口的輕微刺痛,倒是衛珣心裡火熱一片。“沒事兒的,習武之人這點兒小傷算什麼,看看你喜不喜歡?”
“喜歡,你這麼用心,我就最喜歡。”李雁回給衛珣上了藥,接過梳子,梳子的木料李雁回不認得,只覺得堅硬異常,觸手溫潤,上面刻了並蒂蓮花的圖樣,看着叫人臉紅心熱。
“你喜歡就好。”衛珣看着李雁回欣喜地把梳子揣進了懷裡,也不枉自己日夜雕琢了。
“以後我每日都用這把梳子梳頭。”李雁回揣好了說。
“好。”
兩個人靜靜的不說話,任由清涼的北風吹起了李雁回的裙角,那裙角上的梅花飄飛,飄進了衛珣的心裡。
良久,衛珣說:“天冷,你慢慢回去,彆着了涼。”
“那你也是,山裡冷的很,聽說能凍掉人的骨頭,你們怎麼安身呢?”
“無妨,山裡也蓋了房子,仿照你家作坊的模樣,加了火牆,山裡別的沒有,就是柴火管夠,放心吧。”對於李雁回的關心,衛珣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