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妹妹,我是白思韻,這是我妹妹白思湉,咱們今天也算是認識了,聽爹爹說,酒樓裡不少菜式都你琢磨的,可否傳授幾招應付我娘呢。”白夫人身後大些的姑娘介紹自己和妹妹。
“當然可以啊,白小姐客氣了,看來,你們被白夫人逼着學廚藝也是煩惱了吧?”李雁回細心地看見兩位白姑娘的手上有些細小的刀傷,想來是切菜不小心吧。
“可不是,娘說,女兒家針織女紅要過關,這廚藝也不能放下,這不這兩天正讓廚娘教我們手藝,你看。”白家二小姐白思湉可憐兮兮地伸出手指頭給李雁回看。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兩位小姐聽我說……”說起別的可能不行,要說廚藝啊,李雁回還是能指點她們一二的。
“三位妹妹說什麼呢,這般熱鬧,也不帶姐姐我一個?”一個身穿翡翠撒花洋縐裙的姑娘走了過來,揮手讓身後的丫鬟退了下去。
“媛姐姐,我們在跟李妹妹探討廚藝呢,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可是讓我們娘給逼慘了。”白思湉嘴快地說。
“李妹妹,我是馬淑媛,早就聽爹提起過李妹妹,說是個萬中無一的雅人,今天可算見着真人了。”馬姑娘笑容親和,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你們小姑娘在一塊兒玩兒吧,跟我們在這兒也是拘束着。丫頭們,在花園裡給小姐們放上軟墊,準備茶水點心,可不能怠慢了。”何氏吩咐了府裡的丫鬟說。
“讓她們年輕的姑娘們去說話吧,咱們去那邊兒坐坐,我這園子早開的芍藥可是花期要提前將近一個月呢,有一顆胭脂醉啊開的最好了,走。”
何氏說這話帶着夫人們去了邊上的亭子,只剩下她們帶着的一共十幾位年紀差不多的小姐們了,最大的不過十五及笄,小的十歲上下。
“那我們去園子裡坐坐吧,大家說說話就都熟悉了,我家的芍藥開的不錯,用來染指甲也好呢。”馬淑媛作爲主人招呼着衆位小姐。
“媛姐姐,也就是你吧,別人可捨不得這些早開的芍藥你,一會兒走了,給我們兩朵兒吧?”白思韻笑着說。
說話間十幾位花兒一樣的姑娘,各自找自己熟悉的小姐妹,說說笑笑地進了園子。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暴發戶一個,穿戴幾樣就了不起嘛,還不是褪不去泥腿子的土腥味兒,就會做個菜嘛,也沒什麼。”跟在隊伍後面的一個小姐不服氣地說。
看着這位小姐穿戴也是貴氣十足,只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嬌嫩的時候,倒是讓臉上的脂粉給掩蓋了光華,看着有些老氣。
盤金彩繡的衣裙太過厚重,就連頭上的金簪也過於沉重,壓的她似乎脖子都不舒服了,好像只有這樣貴重的裝飾,才能顯示她的身份一樣。
說話的就是飛魚說的雲家的小姐,她也不是什麼嫡小姐,不過是得寵的妾室所出,奈何這妾室是雲老夫人的外甥女,雲家當家人的表妹,迫於壓力,雲夫人只能把這位庶出的小姐帶在身邊了。
但是這樣的一身打扮,也能看得出來,這位雲夫人根本不是在提升這位庶小姐的名聲,而是展示庶小姐的淺薄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