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馮鎖柱給嚇的,我閨女那身上一塊兒好地方都沒有啊,都是一條子一條子的,不知道馮鎖柱那個色痞子幹了什麼好事兒呢?”吳氏惡狠狠地說。
“娘,別說了,我們家去,家去吧,啊!”小吳氏拉着吳氏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走什麼走,沒出息的東西。你們什麼意思吧?給我個說法吧。”吳氏雙手掐腰,衝着戴氏說。
“你想要什麼說法?”
“我之前說過了,二百兩銀子,這馮鎖柱就算是你家的人了,我閨女這個醫藥費呢,不用多,再給五十兩算完。”吳氏雙手一攤說道。
“二百五,二百五,哈哈哈,這個婦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兒,大家又是笑得不行。
吳氏也沒想到,只是順嘴一說,不過她臉皮實在夠厚,二百五就二百五,只要有銀子,管他多少呢。
“白日做夢,我柱子哥跟你們家早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有你們村子裡的村長和各位族老作證出的斷親書,還有鎮裡衙門的公章爲證,你別做夢了。”李雁回說。
“村長和族老算是什麼東西,一羣老不死的,管得了我們家的事兒,拿着雞毛當令箭,算是什麼東西,我家的事兒我做主,與別人無干。”吳氏大放厥詞。
“我們這羣老不死的倒是要看看,能不能管得了你家的事兒。”
這個時候馮富貴所在的下河村的村長還有三位村老分開人羣走了進來,是米氏讓劉風用馬車去接的,緊趕慢趕的就趕來了。
李雁回也是看見了村長們過來了,故意激着吳氏這般說的,正好讓來人聽了個正着。
吳氏一看來人,臉色有些發白,要知道這個時候村長就是土皇帝,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因爲自家的事兒,早就對自己看着不順眼了,現在自己又這麼說被人抓住了,實在有些臉上掛不住。
下河村的村長姓林,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紅臉膛,肩寬背厚,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點兒也不顯老,很是威嚴。
林村長打量了吳氏一眼,走了進來。四爺爺迎了上來,“林老哥辛苦了,把您折騰來了,幾位快請坐吧。”
“王老弟客氣了,都是我們村裡這一家不爭氣的,給你們添麻煩了。”林村長坐下說。
“咱們就是給小輩兒們做個見證,且等等,柱子那孩子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還請林老哥給主持個公道。”四爺爺客氣地說。
“那是自然,王老弟放心,我們的村規也不是擺設,必饒不了這惹禍的根苗。”林村長氣的牙根癢癢。
本來前兩年這斷親的事情,已經把下河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實在是給村子的名聲抹黑,這又出了這件事兒,更是雪上加霜了,怕是村裡的小子和閨女成親都有妨礙的。
林村長能不煩馮富貴兩口子煩的透透的嘛,再說,還有他家那個帶來的閨女,名聲兒臭的不行,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