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啊,要是擡個丫頭進門也就算了,怎麼就擡了良妾的身份呢,那個劉氏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朱姨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
“你在這裡吵鬧也是無用,夫人已經下了聘禮了,你就等着一杯媳婦兒茶吧。”雲顯被鬧得也是煩了。
“妾身不要,什麼髒的臭的,都往我們母子這裡塞,怎麼不見她給大少爺安排什麼良妾啊,老爺啊,妾身不依。”朱姨娘繼續說。
同時朱姨娘還歪着頭,側着臉,把自認爲梨花帶雨的一面展現給雲顯看。
不過,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那滿臉的淚水,眼睛鼻子都是紅腫的,怎麼還有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嬌媚之態了。
雲顯一拍桌子,“這件事,是我做的決定,不要再說了,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教導一下甜兒,看看她小小年紀,針線都做不好,出去也丟我的人。”
朱姨娘嚇了一跳,打了個嗝,不再哭了。
“好啦,那個劉姑娘,我是見過的,是個美人,也是凌風自己相中的,進府之後好好待着就是了。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前院了。”安撫了這麼一句,雲顯就走了。
到底是自己從年輕時候就喜歡的表妹,還有自己老孃的面子,少不得要安撫這麼兩句。
朱姨娘看着雲顯遠去的背影,“賤人,我跟你沒完。”朱姨娘眼睛通紅,眼瞅着是把這仇恨算在了雲夫人頭上了。
“她真的要當良妾啊?”李雁回很意外,她還以爲依着劉珊要強的性子,不能答應呢。
“是啊,雲家已經派了嬤嬤過去,下了聘禮和聘書,迎她進府的日子就定在十天之後。”飛魚把最新的消息告訴了李雁回。
“這麼急?”李雁回一下子坐了起來,她還以爲這下聘禮到成親還得幾個月呢,總得給新娘子做嫁衣的時間吧,倒是沒想到這麼快。
“姑娘,您還以爲是娶妻啊,這是納妾。要不是良妾的話,連個聘書都不能有的,穿身水粉的衣裳就擡進去了。”飛燕解釋給李雁回聽。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我是不大懂的。既然是要成親了,飛燕你張羅一份添妝給她吧,也算是相識一場。”李雁回說。
“姑娘,你還真要給她添妝啊,白瞎了好東西了。”飛魚嘟囔了一句。
“姑娘說的,聽着就是了,哪有那麼多抱怨。”飛燕等了飛魚一眼。
“沒事兒,也算是相識一場,再說了,她爹跟在衛哥哥身邊,也是得力的,別讓人心存的怨念。還有,這件事兒寫信告訴衛哥哥一聲,也許就能通知到她爹了。”
其實李雁回也不知道劉珊的爹,那個劉副將有沒有跟在衛珣身邊,因爲他們是化整爲零進入各個軍營的,互相之間的聯繫也很隱秘,所以李雁回也不確定。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寫信,姑娘有什麼話要跟姑爺說的嘛?”飛魚問。
“現在一時讓我寫,我也寫不出來,山裡的酒精就快出了,到時候一併送去就是了,你去吧。”李雁回又躺回了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