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的微笑還凝刻在風裡,被北宮鵠真的一擋,直接顯得尷尬不已。他知道,北宮鵠對待夙璃的“小氣”,也只得撇了撇嘴,繼續跟在他們身後向前走。
而方纔夙璃低頭輕輕的嗅着花朵,微風拂面,自帶風流的模樣,被遠處的女兒們,全全看在眼中。她們羞澀的模樣,輕輕用輕蘿小扇放在臉上遮住忍不住的嬌羞。
一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女子輕輕的問道:那個一身白色長衫的男子是誰?”看着渾身的書卷氣,身子柔弱的模樣,一看就是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女子。
“你說的是哪一個?”有個女子在旁邊問道。她搖着女子的手臂,看起來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那個站在鎮遠大將軍身旁的?”柔弱的女子喏喏的說道。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
“哦,那是護國府的小侯爺。”挽着她的女子,看着夙璃輕輕的回答道。
“原來是護國府的公子。”柔弱女子喃喃道。她看着夙璃的眼神中多帶了着期待和憧憬的目光。
這是一個打扮的十分清麗的女子帶着些嘲諷的意味看着女子,說道:“淑姐姐,你怎麼連這個紅透整個京都的護國府小侯爺都不知道?太孤陋寡聞了吧。”
“白玉嬌,你怎麼可以說敏淑孤陋寡聞,她的博學你可是比不上的。”挽着柔弱女子的女子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又沒說上官敏淑不博學。”白玉嬌擡眼打量打量了上官敏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只是,久處深閨連個人物也不認識,未免太過可憐。”
“白玉嬌,你太過分了。”挽着上官敏淑的女子有些生氣的看着白玉嬌吼道。
“我過分?我什麼時候過分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她說着,有些盛氣凌人的看了看上官敏淑。她突然訕笑起來,看着挽着上官敏淑的女子。“邱婉,你處處維護上官敏淑,莫不是爲了攀附富貴?畢竟,你爹不過是個朝中四品官員,而他爹卻是丞相呢。”
“你。”邱婉聽到這話,頓時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用官位壓人向來是這些所謂高位者慣用的手段。是的,她不恥,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欺壓。
上官敏淑連忙拉住邱婉,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們不必同她一般見識。婉兒,我們繼續賞花吧。”上官敏淑看也沒看白玉嬌一眼的直接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帶着傲氣,帶着貴族女子有的氣質。
這樣的上官敏淑是別的女子無法匹及的。邱婉挽着上官敏淑的手從白玉嬌的身旁擦身而過,輕輕的嘲諷道:“你爹也不過是個二品而已。”
白玉嬌被這話一驚,傻傻的呆在原地。權利官位這種東西,向來最壓人。
上官敏淑和邱婉兩人慢慢的走着,看着眼前的花朵,欣賞着繁花似錦的動人。邱婉看見一株開得極其嬌豔的牡丹。“敏淑,你看,這牡丹花開得真好。”
“嗯嗯。”上官敏淑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看的意思。
“還有這山茶花,開得真白,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山茶花培育的這麼好。”邱婉看着一株山茶花跑過去,輕輕的嗅了嗅,鼻尖的清香縈繞,一臉幸福的模樣。
“嗯嗯。”上官敏淑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的眼睛從看見夙璃的那一刻就再也留不下些許的餘光給這些花朵。她的全部目光都給了那個一襲白色長衫,低頭看着白色滿天星,人動景更美,微笑燦爛若星河的男子。
“敏淑,你怎麼了?”邱婉看着上官敏淑對身旁之物毫無反應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問道:“是不是生病了?我讓御醫來給你瞧瞧。”
“不用了,婉兒,我沒事。”上官敏淑急忙解釋道。要說是病,她中的也許就是那叫做一見鍾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