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媛感到十分的不甘心,目前正在生死線上掙扎的紅葉,原本是她考察已久的最佳成熟實驗品
在解救包括上官解在內的皇宮暗衛,和紅葉殘血之類的一干殺手,司徒媛已經察覺到,與紅葉相比,不但陳童和花顏都只能算是一個前期的試用品,而其他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往日種種的觀察,不斷向司徒媛襲來,使她對紅葉着實難以捨棄。
可是司徒媛誰也沒想到紅葉現在畢竟不同了,無論體力,還是體質,都由於生小孩的的關係,已經再沒有辦法恢復到以往的水準。
於是就在這樣複雜的心緒之中,司徒媛強行剋制住滿心的失望,可是她還是想要被紅葉的下場一探究竟,好歹自己對她這麼久以來的關注,起碼得對自己有個交代。
正當司徒媛出於好奇,要繼續看紅葉的變化的時候,房間中卻突然窗簾全部都拉了下來,並且房間裡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
正當司徒媛感到百無聊賴,準備抽身離去,卻聽到一聲響亮的兒啼,隨後只聽到噗噗的鈍響之後,窗簾被潑濺上股股液體,所有的燭光都熄滅了,從門簾下滾出一個人拋出的右手,司徒媛愣在當場。
隨即司徒媛立刻發現,剛纔這發生的一切正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在這片充滿着鮮活屍體的屍場上,正好是她大展身手的時機。
司徒媛興沖沖的趕到房內,打量了自己手中的火摺子,而眼前的那個人就是她的新目標,也就是即將是屍術完整體現出來的第一個正式實驗品,可是司徒媛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會晤到另外一個神奇的時機。
房間中的紅葉本身已是血流如注,身體虛弱不堪,如今卻身上光潔無比,連她懷中抱着的孩子,身上絲毫沒有沾染半點血污。
在手中的火光照耀下,紅葉和司徒媛目光交接,如果不是滿屋子的屍體,溫暖的火光在那天晚上的那一刻,就如同是給兩人都上了層淡妝,
這也是兩人之間,相當於是第一次正式見面,都是以真面目示人。
司徒媛的目光落在紅葉懷中的孩子上,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自己從剛進屋的那一刻到現在還沒有過多久,那孩子似乎就長大了一些。
不需要再經過什麼寒暄,司徒媛就對紅葉介紹自己,說她當時就是在京郊小屋裡,爲殘血解蝕骨粉之毒的黑衣人,此毒本無藥可解,是她當時另外發明瞭一種方法,當場止住了殘血毒發身亡。
司徒媛好歹也是紅葉殘血兩人的救命恩人,否則也就沒有,現在這個小孩出世了。
司徒媛於是就仗着這一點,試圖忽略周圍的血腥,繼續嘗試着跟此時的紅葉溝通。
只是司徒媛說着說着,這時才發現,原來在紅葉懷裡的那個小孩,居然真的在於秒數增長,在她說話的短短的時間裡,那個孩子已經從母親懷中,變大到可以半坐到紅葉的腿上。
司徒媛一下子就停住了話頭,就在這時,她手中的火摺子也燃盡熄滅了,室內外一片黑暗,連雲中的殘月,此時也被烏雲遮蓋住。
一聲怪叫,從將軍府中傳出,隨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沉寂中的不止是將軍府邸一處,寅族和震遠軍兩軍駐紮對峙的戰場上隔着一片長長的空地,在這片無人地帶上,連鳥兒都不曾飛過,四下裡充溢着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