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淑敏即使兩世穿越,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也要花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有的時候,太溫柔的對待他人,可能本身對自己就是一種傷害。
上官解和上官淑敏也不是完全沒有交集,上官解的心交在她手裡,他們是親人,血濃於水,心深於血,即使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要看對待什麼樣的人。
上官解不會不明白的,這兩天裡比她這麼多年裡發生的變化還要多,上官淑敏艱苦的意識到,血緣只是血緣,擡得太高,降得太低都沒用。
這是上官淑敏學的最爲艱辛的一課。上官解在學會逐漸放下,母親從前佔據在上官淑敏心中重要的位置,逐漸被上官解取代了。
在前世裡,上官淑敏和上官淑敏媽的緣分,隨着她在戰場上的意外和穿越,真是就這樣了了。她和上官淑敏之間,不單純是母女關係或上官淑敏的戀母那麼簡單,她試圖對上官淑敏施加精神控制,在上官淑敏去世之前,操縱上官淑敏的精神信仰已經12年。
要不是這兩天她涉及的性命之憂,上官淑敏的另外一個哥哥在年年歲歲之中,又對此當鴕鳥的話,上官淑敏不會用留學離開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做這件事情。
可能說,上官淑敏逐步接納了上官淑敏自己,確立了自上官淑敏意識更準確些。
如果上官淑敏處在的國度是這片大陸以外的區域,在民主開放的家庭制度的國家裡,上官淑敏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永不再見這個女人.
就像上官解也有道德的牽制和束縛,涉及到他自身意識和個人形象形態的事情,太過陰暗,常常在談到家庭這裡就不談了,雙方都感覺很重,好難受。
從而上官淑敏深刻的體會到道德從污穢中走來反而可靠些,正如蓮花從污泥中長出。
人只能保證自己在成長,卻沒有辦法命令種子發不發芽,什麼時候發芽,如果道德在揠苗助長,那可能得考慮一下,如果道德無關乎生命,有可能是僞道德。
這是上官解曾經告訴過上官淑敏的,他這是看了多少書,做了多少研究,才體會到這麼些的啊。
上官淑敏不怕小人或惡人,上官淑敏怕打着“愛”的旗幟做惡事的善人和僞君子。上官解提前十年把這些東西教給上官淑敏了,當初還整的她有點消化不良。
隨後上官淑敏的時間基本上就花在看書學習,分析反思上,上官淑敏給上官解說過,這一世裡,在遇到他之前,上官淑敏過的是清教徒的生活:內心活動太過劇烈,反而外部活動單一而深入。
天淵閣中,小郡王司徒雋他們精心地回答道:“是嗎?”夙翎恩了一聲,便垂手不言。
室內焚香淨幾,婢女們都被差遣下去,只有兩人相對,司徒雋承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正視夙翎對自己的感情。
司徒雋不是一個放縱自己去談論感情的人。他覺得慾望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那並不算的是放縱,可是情感真的是。
司徒雋因爲情感是思想的放縱,他不需要有思想,因爲只要有了思想,就會傷心情,更會喪失勇氣。
比如說他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勇氣來面對夙翎對他的情感,無論她爲自己做到了什麼,或者她爲自己做到的越多,他寧願只是跟她談事情。
夙翎的情感對現在的司徒雋來說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因爲她表現的越來越專情,以前她至少還就此含恨不語,由此司徒雋本可以繼續假裝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