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夙璃一早就去了鄰近的鎮子上趕集,採辦這一週以來的日常所需。北宮鵠受不了她的離開,又不好意思跟他講。
北宮鵠在自家門口從早上一直等到日頭偏西,從夙璃一早出門開始就等起。他的頭越來越疼,使他忍不住雙手抱着腦袋不斷的來回晃動,又像個撥浪鼓一樣時不時的來回甩頭,彷彿要趕走頭腦裡的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一直在對他說,北宮鵠按他自己原有的命運,夙璃正是在今天回來之時,對他起了殺心,將他毒死。
這個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有可能在紅葉將他和夙璃變化了身體時就產生了,可是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刺激他坐臥不安。
北宮鵠焦急的等待着他自己命運的降臨,他企盼着自己的人生會有所不同。此時只見一頂鵝黃色的軟轎翩翩而至,從轎中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兒來,北宮鵠從蹲坐着的門檻上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如同魔怔了一般,向她走過去。
那人一下轎,就站在原地,衝他盈盈笑道:“大將軍,等得久了吧!我回來了!”北宮鵠聞言一聽,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心中真的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嗎?
北宮鵠不覺心中熱血一涌,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上前就把夙璃打橫抱起,一直抱進屋裡去。夙璃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用手上的小手絹替他拭汗,一邊在他耳邊吹着氣,對他說:“大將軍,等久了吧!今天一天吃飯了嗎?”
北宮鵠望着夙璃探尋的眼光,半天沒能吭出聲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臉紅脖子粗的大聲武氣說道:“我要吃了你!”
夙璃聞言吃吃笑道:“那好歹先把我放下呀!我是你的人,你想對我怎麼樣,還不是隨你!”她說完乜斜着眼睛,望着北宮鵠,滿眼的都是勾引。
這落在北宮鵠眼裡,卻別是另外一番滋味,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跟頭腦裡的那個聲音,並且這兩者之間,他也着實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可是現在誰也阻止不了北宮鵠,哪怕他自知命懸一線,並且就在懷中的這個人手上,他也顧不得了。
北宮鵠不由得想到懷裡的她如此的眼波盪漾,去了趟鎮上,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又接觸到了什麼人,輕易就鬧成這樣、難道是有什麼心思還意猶未盡造成的?
一想到懷裡這個可人兒會在今夜毒殺他,北宮鵠心中不由得醋意和恨意翻涌,一時之間又不得發泄,於是他將手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隨即就忍不住低喝一聲,就翻身在上。
北宮鵠從來沒有這樣像個山野村夫般的對待過夙璃,可是現在的他,心潮翻涌,實在顧不得任何形象,就一心只想把她得手。
夙璃的身子出乎意料的,就這樣隨着北宮鵠自動旋轉着扭動起來,對這一刻彷彿期待已久。
這時牀上的兩人都暗暗感到吃驚,自從兩人身體都有了變化以來,北宮鵠從來沒有看到她對他這麼主動過。
夙璃卻心知她的身體不知道爲什麼,有了自動修補的功能,她知道自己將是第一次,卻這麼的主動,不免有一些不好意思,然而更多的卻是期待。
一陣雲雨過後,她終究還是耐不住的喊了聲疼,北宮鵠覺得奇怪,畢竟兩人之間已經相當契合,不可能會這麼短的時間,就弄疼她,難道是他真的性情大變,把她弄傷了?
北宮鵠擡起夙璃收得過緊的一雙大腿,她漸漸的鬆開,就這樣夙璃洞開的門戶就如畫卷漸漸打開,緩緩展示的過程中,她流下的斑斑血漬與透明汁液混合在一起,流淌在北宮鵠眼前。
北宮鵠這時瞪大了雙眼,連話都要說不利索了,他說:“你、你是第一次!”
夙璃鬆開了大腿之間,與剛纔北宮鵠在裡面的也不知道過了多大一陣子的炙熱不同,感覺到涼涼的,空空的,她本來想說:“你快進來、快填滿我啊!別讓我就這麼涼着。”
可是聞聽說北宮鵠這一問,夙璃這才意識了過來,瞬間羞紅了臉,她想說的那一句話就不由的噎在了喉嚨裡,發不出聲來,雙眼卻由此更加迷離了起來。
眼前的這一切落在北宮鵠眼裡,他深深的覺得哪怕是天堂也不過如此。夙璃雙腿大大地向他張開着,一任他攫取。
第二天一早,兩人同時醒過來,北宮鵠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命運真的改變了,他還活着,那個聲音也突然消失了,原來他在長生族人中與生俱來的恐懼,就是身邊那羣所謂養育了他的族人。
而這一切都是由於夙璃的到來,而不是那麼幾十年來,北宮鵠在日常生活裡的飲食睡眠中,每時每刻都單靠死撐和碰運氣存活下來
北宮鵠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就這樣埋在夙璃胸前大聲的嗚咽了起來。夙璃只是抱着他,陪着他,哼着一首無字的歌。
與此同時,夙璃此時已經徹底意識到了,尤其是昨晚漫漫長夜中,她藉助於北宮鵠的進入,不斷的逃離着拖住自己身體的莖杆和卷鬚,它們神出鬼沒,往往在最不經意間就瞬間掠奪掉她的身體。
雖然一時之間她還不太明白自身的狀況,可是她對自己已經不是人這一點,已經實在太清楚明確了。
就在同一個懷抱中,夙璃卻恍如進入了白日夢,而在夢中,她和殘血同樣在纏綿。
“血兒,輕點,疼……”夙璃向殘血撒嬌道,殘血連忙放輕手底按摩的力道,邊給夙璃按摩肩膀邊討好的問道:“怎麼樣?這樣行了嗎?舒服嗎?”
“嗯,舒服!”夙璃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像只慵懶的波斯貓一樣,她帶着鼻音輕聲在殘血耳邊對他耳語道:“血兒對我最好了!”
夙璃紅豔豔的嘴脣就印在眼前,殘血血脈噴涌,他按捺不住,正要棲身上前,卻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因爲按道理講,他已非血肉之軀,只有活性金屬的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比他當初當殺手的時候還要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