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鵠接着分析:“你想想能把你悄聲無息的從護國公府運出來的還能有什麼人,再想想之前是不是結了什麼恩怨或是現在結了什麼恩怨?”
說道結什麼恩怨,那麼她想起來的就是前日剛和司徒皓結了那小偷之怨,不過司徒皓不僅不是護國公府的人而且更沒必要這麼弄她,而府上的人……夙璃沉思,之後就見她神情一怔,叫道:“是她!”
北宮鵠問道:“是誰?”
只見夙璃並不想告訴他,而是說:“這只是我的猜測,先向紅葉確認的再告訴你。”
北宮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這事確實還需要確認,”然後突然盯着她的眼睛很嚴肅的對她說:“這事是你家裡的私事,本該由你來處理,但今日這人對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同你一起回府,調查清楚。”
夙璃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拒絕北宮鵠:“不行,你不能處理。”
這害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夙玉了,不過如果按照北宮鵠的性子必定會直接降罪夙玉,但此事一抖出來可就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了,她還想好好隱藏下去,既然這夙玉暗着和她鬥,那麼她也只能暗着回擊人家,畢竟一個屋檐下,她可不想搞出什麼事,再壞了她的名聲。
北宮鵠疑惑,表示不滿:“我怎麼不能插手了?”
夙璃解釋道:“你已經說了這是我的私事的,這人可能是我哪個親人,你現在過去說了這事不是存心令我難堪嗎,”然後夙璃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況且如果真是其中一個人,那麼我……會受不了的。”
當然,這件事的整個原因不都還是因爲北宮鵠?若不是他勾搭那個夙玉,讓人家芳心暗許,然後又表示自己不喜歡她,他看中的是夙璃這個“大哥”!讓女人跟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這感覺,夙璃心裡也是極爲不爽的,但這些話夙璃當然不敢直接告訴北宮鵠。
“呃……”北宮鵠雖然表面心疼,但打心底覺得聽到她說這話竟覺得有些假,但如今不管如何,夙璃想幹嘛他都是尊重的,這次就先放過那人一馬,只有被他發現了,絕對不輕饒。
北宮鵠同意後夙璃就歇了口氣,見還有些距離,本來一開始就被下了藥,如今藥力失散她感到十分的累,就對北宮鵠說自己睡會兒,到了記得叫醒她,還特地強調不準再把她帶到將軍府去。
之後夙璃就在馬車顛簸下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夙璃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還沒到,就問正沉思的北宮鵠道:“怎麼這麼遠啊,竟然還沒到?”
北宮鵠嗯了一聲,說:“剛纔見了睡得不安穩,就在半路停了下來。”說罷不理會夙璃的錯愕,就對在外守着的殘血說道可以走了,然後馬車又顛簸了起來。兩人一路無言。
事實上距離並不遠,她醒後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府上,北宮鵠給夙璃披上了一件披風,對她囑咐道:“那夙集的死你自會處理,但真兇的事就交給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記着要告訴我!”
夙璃很乖的點點頭,心裡面對北宮鵠今日救她而感到極其的感動和溫暖。
“我先走了,回去好好洗一下,看你那滿身的血。”北宮鵠說完就走掉了。
只留下夙璃一個人呆呆的看着披風下面的白色衣袍,此刻已經被夙集的鮮血染得啊,還幹了,剛纔一直在說其他話,沒有注意自己一身的狼狽,這北宮鵠竟也不嫌棄的一直抱着她陪着她。
看着慢慢遠去的馬車,夙璃口中默默的說了句:“謝謝你,北宮鵠。”
看門家丁對回來的夙璃並沒什麼表現,可見夙璃失蹤這件事整個護國公府都不知道,不過看了看天色夙璃心想,也是,這也沒到什麼凌晨啊什麼啊,她失蹤也就一兩個時辰而已,然後她就問家丁:“剛纔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擡着轎子出去?”
家丁疑惑的摸了摸頭:“門外到是路過很多頂轎子,不過從府上出去的,小人沒有瞧見。”
“真沒有?你沒記錯吧。”夙璃再問,只見家丁還是確定的搖了搖頭。
夙璃邊回房邊想,這夙玉估計是早就處理好一切了,如果轎子是從正門走的,也太過明目張膽,所以轎子應該事先準備在後門,然後在她飯菜中下了藥就將她直接送了過去,紅葉剛纔指不定是被她給支開了。
紅葉此刻已經在她房門外等候,見到她十分激動的跪下,道:“見到小侯爺沒事就好,剛纔奴婢可是十分擔心啊!”
夙璃扶起她,道:“你先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先洗個澡再說。”
夙璃已經脫下了北宮鵠的披風,紅葉見到她一身的血,震驚的抓着她的手臂慌張道:“侯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我馬山去請大夫。”
哎,這傻丫頭,夙璃無語的攔住她,道:“你別擔心,這血是別人的,”
“別人的?”紅葉這才明白過來,有些尷尬。
“你快去準備熱水吧,我快要被自己臭死了!”
“是,要不要將就準備點吃的?”
“……當然要!”
什麼事都沒吃飯重要,這麼想起來她剛纔竟沒吃上幾口飯?
等夙璃洗好澡,吃好飯已經夜深了,紅葉站在她身邊聽夙璃說自己懷疑夙玉時,她也點頭懷疑道:“剛纔二小姐突然讓我到她房中說有事吩咐,我還以爲有什麼事,沒想到她只跟我敘舊了以前的事,完全沒有想說其他話的意圖,好像是故意在那個時間調走我。
夙璃點頭稱道:“是了,你在身邊她肯定是不好下手,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恨我。”
紅葉也在一旁憤憤:“這二小姐夙玉其實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雖然外表柔弱可憐,但心機可是深的很啊。”
“哦?原來你也知道啊。”夙璃意外,這紅葉從來沒有當着她的面說過夙玉的什麼話,這讓紅葉又尷尬了起來,她輕咳兩聲道:“之前是夫人不讓我告誡小侯爺的,說是怕小侯爺心下害怕自己的妹妹,逃掉怎麼辦。”
“額……”這算什麼理由,不過夙璃疑惑:“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算計了去的?”
見紅葉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夙璃:“這是我從二小姐房中出來後在您桌下看到的。”
“桌下?爲什麼是桌下?”夙璃邊拆開那封信邊問。
紅葉答道:“估計是匆忙放在桌上沒注意,就掉下去了。”紅葉回道。夙璃點了點頭,也是,估計是做壞事心虛了纔沒注意信沒放好,這時她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我與鎮遠將軍出去了,今晚迴歸,勿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