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些什麼?我覺得你此次的舉動並不僅僅是想要跟我談判那麼簡單?”北宮鵠居高臨下地從皇位上對夙璃這麼說。
夙璃只是笑了笑,說:“果然每次與你交談還是像在領賞一樣,夙璃心念動處,突然已經身懷六甲的皇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十指緊扣着隆起的腹部,竟然全部陷入了自己的身體,將還沒有成形的胎兒活活的挖了出來。
在周圍的人都臉色大變的時候,只有夙璃和北宮鵠兩人神情如常,紋絲不動,只聽得她悠然地說:“領賞還要溫柔的去領,沒聽說過”
只見啪的一聲,皇后手中的胎兒就化爲了一陣血霧,皇后雙手和全身都顫抖不已,隨後徹底昏了過去,隨行御醫趕緊把她擡了下去。
北宮鵠拂了拂皇袍袖上沾上的血點,彷彿這樣就可以抖掉血液裡曾經的炙熱。
“你這樣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還會有另一個?”北宮鵠勸解夙璃說。
“那你又是何苦,反正你有了一個還會有另一個。”夙璃反脣相譏道,“我不過是幫你加快更換頻率而已。”
“難道你我就註定要這樣互相背離嗎?”北宮鵠悲傷的問。夙璃哈哈大笑道:“你癡迷於人體試驗的事情,和你找女人生小孩一樣,都會使你越陷越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皇后現在應該已經放在了,北宮鵠早已爲她準備好的那些瓶瓶罐罐裡了,在她生產完之後,她就會被用作煉藥使用。
而目前夙璃的舉動,只是使這個過程提前到來。能夠選在他身邊,爲他生育的女人必然體質非凡,有可供研究的價值。
並且北宮鵠以爲夙璃現在人單力薄,就只有一個人,所以就以爲在她背後安插一票暗衛,就可以把她抓去去做他對於亡靈的實驗。
《詩經》“可以怨;哀而不傷”,傷而不怨,逐漸與陰兵之力融合的夙璃,對於感受到北宮鵠的這點企圖,那基本上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一旦得知的同時,夙璃就加了這後面四個字。
人都有情緒的,只是在對於情緒的處理上各有不同,從而有高下之分。夙璃承認在她內心深處,朋友和親人對夙璃來說,只是可以不需要理由與藉口就傷害夙璃的人,因爲她只能承受,無法反抗。
常年陪伴和等候夙璃的,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到了後來,就只有北宮鵠。可是現在的他,要與她在一起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做他的實驗品裡最有價值的那一個。
即使如此,若她喪失了實驗品的價值,那她連被他羞辱和撕毀的資格都沒有。
傷害人人都有,沒有誰不誰更慘或更不慘,只是夙璃學會了跟着恐懼,讓恐懼帶她前行,否則她真是不敢和自己或任何人說。
就在這時,夙璃已經看到偷偷集結起來的暗衛們萬頭攢動的箭頭了,埋伏在他送給她的和議的箱籠之中,他們已經從中統統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早已經埋伏了下來。
要不是昨夜因爲想到今天要見到北宮鵠,獨坐喝悶酒,酒醉上頭,到外面去吐的時候,發現了箱籠中的異動,夙璃早已萬箭穿心。
夙璃發自內心的狂笑不已經,不是她笨,那些話她估計她已再沒有勇氣再和任何其他人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