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掃了公主身爲公主的面子不說,還在她面前公然兩個人就擅自卿卿我我,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公貴族的公主放在眼裡。
更沒有把公主她當做需要珍惜呵護的他的女人來看待,要不是紅葉和殘血兩人都因爲北宮鵠和夙璃的消息而憂心忡忡,他們早就會按耐不住要回嘴了。
看到紅葉和殘血兩人對公主的殷勤完全不領情,只是一味的沉默,回到寢宮,就悶做着各想各的事情。
公主索性也放開了,她不想再裝下去了,自從爲了挽留殘血在留在宮中,她不得不屈居在紅葉之下,以公主原本剛烈傲慢的性子,哪裡容得下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公主猛的爆發了出來,她不管不顧的大聲宣稱道:“就是我做的怎麼樣?”她這一句話徹底引起了紅葉和殘血兩人的注意力。
“你做什麼了?你說清楚。”殘血急急忙忙的問。“你以爲我們皇家就這麼好欺負的嗎?尤其是被你這麼一個無名小子,還有你身邊這個來路不明的鄉野村姑?”公主得意的說。
她們家父皇找殘血入贅是完全有理由的,殘血以爲只是爲了他提供一個停腳的地方嗎?無非是事先調查過他們兩人的背景,知道他們和北宮大將軍以及無界之主夙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才把他們留在通通留在宮中,準備當做政治人質,在適當的時候可以拿來當做談判的資本。
“人質?資本?什麼時候是適當的時候?”紅葉和殘血異口同聲的問道。“唷,不愧是夫妻兩個人同心,連問的話都是一模一樣,這事給我鬧心來了,不是嗎?。”公主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你們倒是問得急問得爽,我偏偏就不說了。”公主總算是叉着腰,徹底住了口。
其實也是由於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見公主說的實在太過於得意忘形了,擔心皇帝和王子們的通盤打算,就這麼一下子被公主捅破了,於是藉着上茶的機會,經過公主時,輕輕的推攘了她一下。
公主這才醒過神來,她緩了緩定了定神,然後滿臉堆笑的說:“看我這話說的急,連雪蓮茶都忘了給你們奉上,來嫂子。”
公主親切的拉過紅葉,和殘血坐在一起,恭恭敬敬,半跪着給兩人奉上了雪蓮茶。
“你看我這人也是性子太急,光顧着說了,把這麼上好的香茶給忘了,也難怪夫君更喜歡我細心的嫂子一些。”公主立刻又把自己的身份降了下來。
可是這一招畢竟不管用了,轉移不了紅葉和殘血的注意力,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夙璃和北宮鵠兩個人的安危。
這兩人尤其是一旦夙璃出現了問題,天下又將動盪不安,連帶着他們兩人也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又得要流離失所,重新過上漂泊不定的生活。
皇太后暫住邊境將軍府中,晝夜不息的照顧着夙璃和北宮鵠兩個人,可是他們始終在昏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每天皇太后都儘量能夠給他們喂進去一些流食,可是往往不到兩三勺,再喂就會被吐出來,眼見着兩人都日漸消瘦,皇太后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可以挽回他們,只能在他們身邊一直守着。
小紅和小翠則一直在她們呆着的小旅店中合宿,每天小紅都會準時起來,準備好一天在縣衙裡待着,在審問將軍府中的一干下人的同時,站在一旁觀察下人們的神色,至今沒有問個所以然出來。
小翠則在這幾日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既不能到將軍府去陪着皇太后,也不想隨着小紅去看那一幫下人的臉色,因爲她覺得他們個個都很可疑。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小翠現在完全分辨不出來真假,她甚至連她自己的清白在皇太后那裡、都無法表明,小翠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並沒有必要給小紅解釋什麼,從頭至尾都是。
小紅一直以來對整個事情都表現的很淡漠,可是隻要有需要她做事的地方,她就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對於小翠,小紅是既不多心,也不多嘴,這一點相當難得。
可是,對於和皇太后同樣心急如焚的小翠來說,她目前還來不及感受到這些。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不如直說。”心急如焚的地方不止邊境將軍府一處,郡王府中也不太平,小郡王司徒雋正被夫人問得快急眼了。
“是我想要你怎麼樣,還是你想要這整個天下怎麼樣?你不要把話顛倒過來說,彷彿這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一樣。”郡王府中郡王夫人耐心的在詢問小郡王司徒雋。
鑑於司徒雋以往有下蠱的前科,郡王夫人完全有理由認爲,司徒雋是被夙翎逐出了天淵閣之後,難解心頭之恨,於是在夙璃和北宮鵠身上找回場子,做了件所謂大事。
“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你看我現在氣血虛弱成這個樣子,我還能做成什麼呀?”司徒雋辯解道。
“再說我那祖傳的蠱毒秘方已經被散播出去了,如果真的是我做了,不可能認不出來那個秘方的成分,你怎麼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呢?”
郡王夫人卻不這樣想:“你這個人就是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正因爲知道別人已經知道你會使用這種蠱毒,也許你另外找了一種別人不知道的毒。”
“不要再做這種引火上身的事情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北宮鵠也就罷了,可是夙璃是個殺不死的,她要是醒過來想要尋仇的話,找到你這邊來,那是輕而易舉、遲早的事,那時候你讓我們兩個孤兒寡母,到哪裡去?又依靠誰呢?”
郡王夫人只要一想到這裡就犯愁:“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你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把這事給皇太后說說她不會發落你什麼的,那就算是你沒有了小郡王這個封號,至少我們夫妻一家人,還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