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鵠顯然不信,紅葉也是咬牙切齒,心想如果今日北宮鵠晚來一步,那她和夙璃就葬生於此了,怎麼會真的只是這個宮女一人的主意呢?當然了香語就算不說,北宮鵠心中也猜到了,只不過猜到了現下也不能如何。
殘血到在旁邊不爽,道:“將軍你別跟她廢話了,直接把她殺了用來報小侯爺的仇!”
香語聽後害怕的緊,哭哭啼啼道:“將軍饒了奴婢吧,如果奴婢明日不出現在娘娘旁邊,那麼……”
果然!這香語一口一句娘娘,自己又把事都攬在了身上,挺聰明的,這樣自己就更加不能殺她了,北宮鵠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露出兇光,他道:“我可以不殺你,你今日回去告訴你們娘娘,管好三殿下,別什麼事都往小侯爺身上推,畢竟這件事傳出去了,對誰的名聲不好你最清楚不過了。”
香語心下一沉,北宮鵠說這話顯然是知道了,以爲這北宮鵠會念着這是祁妃娘娘的吩咐而不與自己計較,並且間接的威脅她,她心中憤憤,當下卻不敢做任何表態,只能裝作可憐兮兮的道:“是,奴婢,奴婢知道了。”
“走吧。”
北宮鵠抱着夙璃離開,殘血也扶着紅葉慢慢的走了,只剩樹林裡面黑袍女子憤憤的目光和傷勢慘重的兩個黑衣人。
看着他們離開,香語氣憤,道:“鎮遠將軍怎麼會來?!”明明都快得手了,不露痕跡的。
一黑衣人搖搖頭,回答道:“屬下也不知道!”,然後走到斷臂的男子身邊,爲他包紮傷口。
香語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今日的事已經被北宮鵠抓住了把柄,日後都不可能有這種機會動夙璃了,只是她不懂,北宮鵠竟願意冒着得罪祁妃娘娘而去救夙璃,這夙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得到北宮鵠的如此青睞?
第二日。此時的錦繡宮中,老皇帝一早就離開去上早朝了,香語進門,祁妃看她搖了搖頭也沒說話,讓香語爲她穿上衣服,繫上衣帶。
遣散了宮人們祁妃纔開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語低聲道:“是鎮遠將軍,他在我們快得手的一刻出現了!”
“你說的事北宮鵠?”祁妃驚訝,手一頓,覺得這事已經非同小可了,她道:“他怎麼會出現?你們可是露了什麼蛛絲馬跡?”
“沒有,奴婢還問過那兩個暗衛,他們也說就只去了護國公府一趟,且已經是深更半夜,不可能走漏風聲,除非他們撒謊!”
祁妃搖了搖頭,道:“本宮的人我知道,他們不會的,本宮從來沒有和這位北宮鵠鎮遠大將軍打過交道,雖然日後是結親的,可是他就不肯看本宮的面子嗎?”
香語搖了搖頭,道:“這鎮遠將軍似乎很重視那小侯爺,還讓奴婢帶話給娘娘。”
“什麼話?”祁妃眼一沉。
香語就把話原模原樣的說給祁妃聽,祁妃聽後怒拍了桌子一下,怒斥道:“這北宮鵠是想幹什麼?威脅本宮嗎?”
香語點點頭,道:“奴婢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被鎮遠將軍發現,明明差一點就可以得手,奴婢想鎮遠將軍和這小侯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否則也不敢冒着得罪娘娘的名義來救他的!”
祁妃氣的點點頭,她接着說道:“這北宮鵠比本宮想象的還要難纏,而這夙璃比本宮想象的更加有本事,把我兒勾引去了不說,還得到北宮鵠的相助,看來這個人真不能小覷了。”
“那麼娘娘,接下來……”
“別動他,皓兒還和北宮家有聯姻,本宮並不畏懼什麼北宮鵠,但皓兒的親事卻不能因爲一個夙璃給壞了去!”
香語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對自己的失責香語還是跪下請求:“請娘娘懲罰香語,是香語沒辦好事!”
祁妃嘆了嘆氣,她本想責怪香語的,但香語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盡心盡責,所以想想就算了,就命她起來,讓她日後將功補過。
畢竟北宮鵠這個人不是香語能對付得了的,何況今日的事已經被北宮鵠用來威脅了。她原本是沒想動夙璃的,可她派去的探子今日卻來告訴她,她的兒子司徒皓對一個男的表白了,對此她不僅震驚而且還很害怕,心中莫名的害怕起來。
好不容易給司徒皓定了親,對方還是北宮家的小姐,就算司徒皓不滿意,最後也只能遵從,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如今他愛上了個男人豈不是壞了大事?
所以祁妃當下就不能再忍了,便立馬派香語去解決了這個夙璃,畢竟這個人已經成功的勾引上了自己的兒子,這一點她不能容忍也不許夙璃再多活一日。
只不過她沒想到北宮鵠會插手這件事,唉,怪只怪她沒有給香語充分的準備,畢竟當日就立馬下的決定,不過現在她也想起來了,這夙璃本事真的很大,之前就聽說過鎮遠大將軍常往護國公府跑。
所以皇上纔會讓皓兒也去逛逛護國公府,結識一下這位大將軍,能得到其幫助最好不過了,可不曾想到皇上和她都做了錯誤的選擇,這個夙璃她必定是要除掉的,只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此事現在不宜做,日後再說吧!
北宮鵠當晚就抱着夙璃到了自己的府上。一直守着她到了今日,紅葉也由殘血陪同去治了一下傷口,北宮鵠無奈的看着夙璃安詳的容顏,心中嘆道這丫頭怎麼老是發生這樣的事?總不讓他省心。
兩次的境遇幾乎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夙璃醒來後知道了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額……誇張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大罵一聲:草他孃的古代,草他孃的穿越?
她中的迷香挺深的,卻對人沒有什麼害處,所以只要等夙璃醒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