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秀逗就是誇他聰明的意思。”
夙璃隨便搪塞了個藉口,是結結實實坑了原主老爹一把。
紅葉倒也沒多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接着說道:“小侯爺墜崖之事,還是要從少夫人懷上身孕之後說起……”
“身孕?”夙璃立刻吸了口氣:“郡主懷了身孕?誰的?”
紅葉鄙夷地望了她一眼:“小侯爺縱然摔了腦子想不起來往事,可抹黑郡主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郡主是您的夫人,肚裡的孩子不是您的,還能是誰的?”
夙璃心中一萬隻羊駝浩浩蕩蕩地奔騰而過,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讓另一個女人懷孕?
顯然是這郡主和不知道哪兒的野男人暗通款曲,讓她做了接盤俠。
夙璃在心中呵呵冷笑,真是唱了好大一齣戲。
若是那什麼郡主知道自個兒的夫君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兒身,那這臉簡直被打的啪啪作響。
但原主偏偏又不能承認自己的女兒身份,所以一肚子苦水沒辦法倒,只能離家出走。
堂堂小侯爺離家出走,府裡的人定會出去找,而原主受了這麼大委屈,肯定不會再願意回去。
所以被逼到無路可走又踩了狗屎掉下懸崖。
這麼一想,倒也能說得通了。
紅葉看夙璃突然不說話了,只是一雙靈動的眸子四下亂轉,不知又在打着什麼主意。
“紅葉,你也覺得那孩子,是我的?”
夙璃突然開口問道。
紅葉沉吟片刻,試探性地開口:“侯爺這般確定少夫人肚裡的孩子不是您的,莫不是,真像阿曲說的那樣,侯爺您當真不舉?”
夙璃: “……”
她昨兒才罵了那男人性功能有障礙,今日就被別人說自己不舉。
這不廢話嗎?自己一個女人,拿什麼舉?
紅葉看夙璃的一張臉突然黑了下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低頭道:“奴婢胡言亂語,侯爺莫要怪罪,夫人在護國公府中盼着侯爺回去,事不宜遲,還是快些回去吧!”
“不好意思,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夙璃腦子轉了幾轉,決定做對她更有利的事情:“那什麼護國公府,你還是一個人回去吧,我不會跟你回去了。”
紅葉臉色一變:“這是爲何?”
“聽你剛纔所言,那郡主定然是個心機綠茶婊,要是天天跟她在一塊,我怕自己年紀輕輕就被荼毒了啊!”
夙璃又不傻,雖然侯爺身份看起來風光得很,可實際上定有無數牽絆,算下來,她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
打定主意,夙璃就衝她嘿嘿一笑,揚揚手轉過身去:“剛纔也謝謝你出手相救啊,就此拜拜。”
說完就要離開,突然後頸一痛,雙眼一黑,緩緩倒了下去。
紅葉收回手,看着已經昏迷的夙璃,輕聲說道:“得罪了,夫人有命,奴婢不得已爲之。”
涼風習習,秋雨陣陣。
將軍府書房
北宮鵠躺在躺椅上執書而觀,身後有心腹單膝跪地,細細稟報。
而北宮鵠自始至終,神情沒有半分鬆動,目光卻微微有了起伏。
“你是說,那姑娘被護國公府的人帶了回去?”
北宮鵠的語氣低沉,令人辨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