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作勢欲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往着幾個黑衣人臉上塗去,幾個黑衣人早已見識到剛剛在房裡倒地的那個一雙眼睛被腐蝕的疼痛而死的慘狀,瑟瑟的想要離去,可是奈何腳下卻已生根,任他們怎麼想逃,也動不了了。
平安心想,我就不信,你們會不說。其實她自己也害怕,剛剛身邊那個正在腐蝕臉的人的疼痛聲叫得越來越大,這一聲聲慘叫,生狠的拍打在平安的心裡,更是讓其他的黑衣人毛骨悚然。
“你們是選擇說呢?還是想和他一樣?”平安將手舉得高高的,危險的將要接近每個人。
“我說。。。我說!”其中一個膽小的,看起來比較瘦弱的黑衣人嚇得連說話都哆嗦了,他實在是受不了平安那邪惡的表情了,
其他幾個人一聽,皆跟風似的搶着說:“我說,我說。”
不是說專業的殺手是經過訓練的嘛?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殺手的素質?不過,平安不計較這些,她只想知道她想知道的。
平安的心中一陣自豪感,沒想到自己不僅武功大進,就連恐嚇人的功力也大進了。
“說吧!”
“是一個叫煙雨的姑娘派我們來的。”
煙雨?就是那個曾經給過自己一刀,讓自己險些喪命的紅塵樓花魁?一股怒氣直衝平安的血管,她只是想捉弄一下她而已,沒想到,她居然三番兩次欲將她趕盡殺絕。
不!絕對不可能是因爲這麼簡單的理由,可是?是因爲什麼?平安深思着,轉身,看着倒地的慕容俠。
原來如此,煙雨一定是因爲她和慕容俠走得近,而且慕容俠當着她的面說他喜歡的是自己,從第一眼見到煙雨的時候,她就看得出來,煙雨喜歡慕容俠,她看她的眼神總是帶着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
既然知道是誰的人了,她夜不用再去和他們浪費口舌了,現在,她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離得遠遠的。
“今晚你們就在這站着吧!還有,我的毒,是從來沒有解藥的,不要試圖去解,不然只會死得更慘,這就當是給你們的教訓。給我帶一句話給你們的煙雨小姐,希望
她記住,我是一個男人,還有她給我的那一劍!”平安一把馱着慕容俠那沉重的身體,繞過掌櫃的,淚水艱難的被塞回了心裡。
對不起,掌櫃的。
煙雨,希望你記住,你欠我的,不只是那一劍,而是兩條人命,待我回去,我一定雙倍奉還!
身後的黑衣人都感覺到了身體中忽然像注入一股冰寒,也帶着一陣深深的恨意和悲痛。
夜深,竹林深處,一個高大的背影后,跪着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那人不是元明賢又是誰?
“稟告主公,據手下報,皇上已經落入呼特手中了。”地上跪着的元明賢,一抹得意之色溢於臉上。
站着的男人一聽此消息,臉色微變,嘴角上揚着好看的弧度,只是臉上戴着個猙獰的面具,只露出性感的嘴脣和深邃的眼睛。
“恩。”面具男人的聲音略帶沙啞,但卻如魔力般,讓元明賢捉摸不透他的思想。
“主公,還有一事稟告,慕容俠現已經到達加央城,只是,身邊帶着一個被武林人士稱爲小少主的徒弟,你看,是不是該下令。。。。?”元明賢有些諂媚的望着面具男人的背影,希望從他的背影中得到一些他的情緒。
“小少主?”他怎麼不知道他慕容俠還會收徒弟?
“是的,聽武林盟的人說,這個小少主叫平安。”
平安?面具男人一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震,眼眸裡暗藏了一種別樣的意味,原來,她是慕容俠的徒弟啊。
“好了,繼續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管。”面具男大手一揮,想要遣散元明賢。
就這樣?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是說了,只要安逸凌離開京城,他們就奪下這皇城的嘛?爲何現在又不行動了?元明賢遲疑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瑟瑟的問道:“那我們何時起兵?”
面具男一副冷笑,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你是不是嫌你活的太長了?”他只一彈指間,元明賢便應聲倒地,痛苦的揉搓着胸口。
“不該問的事,就要學會閉嘴。”面具男沒有理會地上滾動的元明賢,瀟灑的一
個箭步,消失在竹林裡。
元明賢方纔知道,他的主公自有他的決斷,剛剛幸好主公的手下留情,不然,現在也許正走在奈何橋上了。
平安拖着慕容俠沉重的身體,走在陰森冰冷的山林小道上,加央城是不能再待了,萬一那煙雨還會加派人手上,她想要逃脫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在一塊平坦的地方,她升起了火,來抵禦這晚上的寒氣。
“慕容俠,你說你是不是狐媚出生呢?怎麼會長的這麼美?”是的,昏睡中的慕容俠,彎彎的眉若柳葉,薄薄的脣性感紅潤。
平安抱緊自己,望着篝火發呆,不敢睡覺,只能自言自語:“我都不知是該感謝你當初收留我,還是該怪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煙雨四處追殺了,你的女人緣真好啊。”無奈,這女人的心腸卻如蛇蠍。
“但如果不是你,也許我現在也不知身在何處,算起來,兩者都扯平了。”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怪我?”
“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慕容,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也很難過,好想有一個懷抱。”平安閉着眼睛,她不敢睜開眼睛,這深山野嶺裡,什麼都有可能有,她擔心會和之前看鬼片那樣,一睜開眼睛,就一個白衣長髮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前。
曾經的她,還有歐陽辰東能夠在身邊,默默的摟着她,告訴她,那只是電影而已,那時的她夜總有許多小甜蜜,可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謊言而已。她還有什麼可相信的?
安逸凌明明把她當成是男人的,可是他卻向自己表白了,身邊的慕容俠也明知她是男人,卻也向她表白,她該相信嗎?男人是不是都很會表演?要不然歐陽辰東騙了她兩年,她怎麼不知道?
她的心忽然一陣抽痛,一股沉重的氣息,壓得她闖不過去,隱忍在眼圈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又流了出來。
一隻手伸過來,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動作溫柔的像是對待嬰兒那般,生怕一用力就會把她給傷到。另一隻手扳過平安的身體,平安乖巧的靠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