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她沒打算嫁他

金鑫見雨尚齊不說話,看着他,依舊笑着,說道:“二姐夫,我看起來或許還稍微有那麼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說句實在話,我並不是那些尋常的千金小姐,很多事情,到別人那裡,或許還講究些矜持,不好提,但在我這裡,完全可以開誠佈公地說,所以,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或者,有什麼想告訴的,討論的,都可以明明白白給我講,不必拐彎抹角。 ”

她流利地說完,仍舊地看着他。

雨尚齊還有些發愣。

她的臉色在月色下顯得非常的柔和,清澈的黑眸彷彿泛着碎光似的,讓人覺得十分有神,尤其是那笑意,更是透着幾分爽利。

加上,她本身就是個美麗的女子,此時再加着這麼點靈動狡黠的氣質,說實在的,那不預防的一瞬間,雨尚齊是有心動的。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金善媛已經是個世間無人難及的美人了,那是個天生帶媚的女子,一顰一笑,不必人教,便讓人一見傾心。那樣的女子,但凡是個男人,都無法抗拒,就像是毒,也會甘之如飴。

成婚多年,金善媛明明是他的枕邊人了,雖不是日日相對,但是,卻也是如自己手足般的瞭解,然而,儘管如此,他依舊沒有膩煩她,反而覺得,隨着時日越深,她越發地讓人着迷了,讓他欲罷不能。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當雨夫人不厭其煩地想給他納妾的時候,他都興致缺缺,甚至,幾次都主動推掉,哪怕其中有不少的確美豔動人的女子,也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在他看來,女子,一個金善媛就夠了。

只是,金善媛至今也沒有懷孕的跡象。

說起來,他們兩人的夫妻生活向來不錯,兩人都很主動,次數也頻繁,奇怪的是,金善媛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可是子嗣,確實是個問題。

畢竟,他是長孫長子,肩負着爲雨家開枝散葉的責任,這是怎麼都推不過去的。

所以,當雨夫人說要給他納妾的時候,心裡雖然不大樂意,面上也沒有堂然反對。

納妾,是勢在必行的。

雨夫人這兩年動作越來越大,積極地給他找合適的人選,主要是怕着他會像雨將軍那樣,找一個像元姨娘那樣的女人做妾,既花俏又俗氣,實在有辱門風,因而,儘管只是個妾室,雨夫人也要嚴格把關。

下面送來了不少女子,都沒被看上眼,直到最近,也不知道是誰提的,這個金鑫就被提出來了。

他本來也沒在意,後來聽金善媛提起,才知道,是她的姐妹。

姐妹倆共侍一夫?雖然也是常見的,但是,他接受不了,他覺得這對金善媛來說,太諷刺。

但是,有一天晚上,金善媛說:“如果說一定要有一個人嫁給你的話,我寧願那人金鑫,最起碼,她是我妹妹,心理上,我會舒服一些,若是別的陌生女人的話,我恐怕心裡會很不好受……”

就是這麼一番話,讓他妥協了。

金鑫的出身完全符合雨夫人的要求,出身金家,修養品行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又是庶女,嫁進雨家做妾也算不得委屈,跟金善媛又是姐妹,姐妹倆聽說感情不錯,也不會有爭風吃醋的麻煩,而且,據說也是個美人,不是正正好嗎!

雨夫人幾方查證考慮,很是滿意,又見雨尚齊沒反對,她的動作也快,立即就讓人去金家說了。

沒想到,金老太太竟直接把人送過來做客來了。

金鑫會來,真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雨尚齊是個軍人,金鑫既然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他便也不藏着掖着,開門見山道:“你應該知道這次來這裡意味着什麼,我只希望你記住,一旦進了門,就必須謹記自己的身份,不管怎樣,都要遵規守矩,不爭不搶。”

金鑫聽了他的話,輕輕一挑眉,笑意的眼中帶着幾分輕蔑:“二姐夫如何知道我就會嫁你做妾?”

“怎麼,你難道不明白到這裡來,就等同於——”

“我是來做客的。”金鑫打斷他的話,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做何感想,於我而言,我只是來做客的,看看我姐姐罷了。當然,本來來這裡意味着什麼,我也知道,只是,我想的,與你們想的,有些不同。”

“什麼不同?”

金鑫看着他,笑道:“這樣說吧,我本來就沒打算嫁進來。”

雨尚齊愣了一下:“那你來做什麼?”

“不是說了,就是來做做客,看看我二姐姐罷了。”

金鑫聳肩,好笑地看着他。

雨尚齊看着她那副輕鬆自如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金鑫卻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轉身在前頭走了。

回到了房裡,金鑫坐在桌邊,倒了杯茶喝着,從雨老太君走到這裡算不上多遠,卻也是有一段距離的,渴的緊,她一邊喝着茶,一邊休息着。

子琴關了打了盆洗臉水進來,關了房門。

子琴說:“小姐,你剛纔說話也太不合適了些,二姑爺聽了會怎麼想?”

雖然剛剛隔着有一段距離的,但是,子琴卻還是聽得分明他們講了些什麼的。

“該怎麼想就怎麼想,不過,最好往字面意思上講。”

字面意思上講,那不就是婚事告吹嗎?

子琴一驚,幾步走過來:“小姐,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自然是認真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嫁進來。你不是都知道嗎?”

“這不是小姐你想不想的問題,若是長輩們安排了你嫁,小姐你怎麼能自己做得了主?”

“那就讓一方不要我嫁不就成了。”

子琴將臉盆放到了洗臉架上,走過來道:“我看,雨夫人對小姐你很滿意的樣子,大夫人也一心要讓小姐你嫁過來,我看……小姐你不嫁是不行的。”

“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子琴盯着她:“小姐你這樣說,是想好對策了?”

“其實,我今天硬是要出門去見柳世伯,在雨夫人那裡算是頂撞了幾句,雨夫人沒說什麼,卻明顯是有些不高興的。”

子琴又吃了一驚。

金鑫又說道:“可能有點不禮貌吧。但是,對我來說,卻不是件壞事。我想,雨夫人之所以要我嫁進來,原因除了我的出身條件外,還有一點,大概就是看中了我跟二姐姐是姐妹關係,而我又性格懦弱,不會與人爭搶,所以料想着就算我們兩人共侍一夫,也不會有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有利於家宅安寧吧。”

子琴聽着,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設想,假設她發現之前對我的認知不對,我並非她所想的是個軟性子,而是個非常桀驁不馴、容易出言頂撞的人,還很不安分,你說,她還會想要雨尚齊娶我嗎?”

子琴聽着,心裡想不承認都不行,這的確是個讓雨夫人改主意的好方法,就是——

“我聽出來了,小姐你的意思是今後故意要裝成是那樣的人,故意讓雨夫人不滿意,使她改變主意對吧?可是,小姐你想過沒有,如果雨夫人發現你不是裝的,那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何況,在這個規矩多的將軍府裡,小姐你想做什麼,好像都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我爲什麼要裝?”金鑫卻笑出聲來,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看着子琴:“我就是做我自己啊。”

子琴不解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滿詢問。

金鑫笑道:“我這個人本身的性格,在這個時代,就不是受歡迎的類型。”

子琴聽了這話,更是不解。

*

金善媛是個聰明人,從雨夫人留她的那時候,她就明白了過來,這不是真的有事跟她講,而是故意在製造機會讓雨尚齊和金鑫有獨處的機會,才支開了她。

雨夫人知道金善媛明白,也懶得解釋,做做樣子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放人回來了。

金善媛心領神會受着,心裡當然是有些不好受,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始終一副沒有怨言的樣子。

等從雨夫人那裡出來了,她臉上的僞裝就立即垮了下來。

一邊,貼身婢女冰倩看着金善媛那臉色,說道:“小姐,真的任由夫人做主,讓姑爺把五小姐納進門嗎?”

冰倩是金善媛的陪嫁丫鬟,打小就跟在身邊伺候的人,是金善媛的婢女。

金善媛皺着眉頭,說道:“不然能怎麼樣?我至今沒有身孕,他們是認準了我生不出孩子,所以才變着法地想讓尚齊納妾,走到如今,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撤不回來了。如果非要有個女人過來跟我分丈夫寵愛的話,那麼,我倒寧願是金鑫那丫頭進來。畢竟,我們從小都是在金府長大的,對她知根知底的,她的性格又懦弱,不好爭搶,也不敢爭先,若她是妾,日後,她生下了孩子,我就是直接拿來養,她恐怕都不會說什麼,如此,也不怕她搶我什麼。這總比讓別的什麼不知名的女人進來的好,省了不少心力。”

“小姐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咱們那邊夫人的信裡也是這麼說的。”冰倩說着,微微皺眉:“只是,小姐,你有沒有察覺到,五小姐看起來,好像跟過去有些不同?”

金善媛愣了下,自從接金鑫到這裡以後,她第二天就去了雨尚齊那裡,今天才回來,準確地說,和金鑫也沒相處多久,倒沒怎麼留意。

她看着冰倩:“這話怎麼說?”

“我是聽下面的人說起五小姐,就感覺她們對五小姐的評價跟我印象中的五小姐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聽說,今天五小姐要外出,去夫人那裡說,夫人不肯,五小姐爲了出去,竟然當着下人的面那話頂撞夫人,雖然不至於說得難聽,不過,聽着就有點衝,偏偏樣子還不卑不亢的,夫人雖沒說什麼,不過明顯的不太高興。小姐,你說,以我們過去對五小姐的瞭解,她像是會有這種表現的人嗎?”

金善媛微微皺眉:“她外出做什麼?”

冰倩說:“好像是要去見什麼人,說是二老爺的朋友。”

金善媛說:“二叔去世的時候她幾乎都還不知事,怎麼會認識二叔的朋友?”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何況五小姐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得的機會跟人保持聯繫呢?”

金善媛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她是有些古怪。而且,回想起來,今天看她同大家交談,一點不像過去那樣怯場,也是挺出乎我意料的。難道說,她是真的有變化了?”

“可是,夫人在信裡提起五小姐的時候,感覺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金善媛頓了頓,吩咐道:“明天開始,多留意她。”

“是,小姐。”

前面,兩個小丫鬟打着燈,照着路,這主僕二人在後面走着,絮絮叨叨地小聲說着話,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住處。

金善媛看了眼西廂房,只見房門緊閉,裡面亮着燈,有兩道身影映在門紙上,看得出來,一個是金鑫,一個是子琴,正說話的樣子。

金善媛也沒理會,直接就回了正屋,一進去,就看到雨尚齊坐在燈下出神。

她走過去:“在想什麼?”

雨尚齊擡起頭來,看着她:“娘又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吩咐一些事情。”

“別想騙我。我知道她剛纔那是什麼意思。”雨尚齊拉過了金善媛,讓她側身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揉着她的肩頭。

她側頭看着雨尚齊,嘴角一勾,兩手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側頭靠在他頸窩裡,吐氣如蘭:“那我就問問你,對我那五妹妹什麼想法?我可注意到了,今天一晚上,你的視線就幾乎沒離開過她,怎麼,現在是覺得她比我好看了嗎?”

提到金鑫,雨尚齊微微地斂了斂神:“提到她,我倒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金善媛覺得奇怪:“怎麼了?”

“剛纔在來的路上,她說她並沒想過要嫁我做妾。”

“你說什麼?”

“她說,到這裡來,純粹就是做做客,看看你的。不管別人怎麼想,在她那裡,沒其他的。”

金善媛聽到這話,鬆開了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坐直了身子,蹙眉深思着。

雨尚齊輕笑一聲,還在那說着:“說起來你這個妹妹還真是有趣,我剛還在想,正常情況下,沒有哪個大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會講這樣的話吧。何況是在我這個準未婚夫面前。”

“準未婚夫?”金善媛耳尖地抓住了那四個字,轉眸看向他,一臉狐疑:“你現在是承認她了?”

“不是你希望我要納妾就納她的嗎?”雨尚齊反問道。

金善媛看着他,沒說話。

雨尚齊說:“不管怎樣,這對我們而言是好事,她既然不想嫁給我,日後嫁進來了,也不會爲了我跟你爭風吃醋,不挺好的嗎?”

女人的心眼一向小,就比如此刻的金善媛,她就對雨尚齊的話不以爲意,說道:“搞清楚,她說的是不想嫁你爲妾,還是不想嫁你。”

“這有什麼區別嗎?”

“自然有。不想嫁你爲妾,不代表她不想嫁你,只是不想做妾罷了,若是單純地不想嫁你,那纔是不想嫁你。”

雨尚齊微微攏了攏眉頭,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軍人,向來不拘小節,哪裡還去留心那樣的區別?此時回想起來,早忘了金鑫當時原話是怎樣講的。

金善媛問:“那麼,她當時說的到底是哪個意思?”

“沒留意。”

“真是——”金善媛嘖了一聲:“我看,是見我那個妹妹長得太美了,看得出了神,所以纔沒留意吧。”

說着,轉開頭去,生氣了。

雨尚齊見了,笑道:“吃醋了?”

她不理他,作勢要從他身上下來。

雨尚齊卻不讓,拉着她的手,不放。

“做什麼,放開我。”她說,一邊掙扎着。

雨尚齊卻是又笑:“就是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一邊說着,人更靠近了些,一口就吻了上去。

溫熱的脣,長了腿似的,在她臉上脖子上爬着。

金善媛被吻得直髮癢,躲閃着:“誒,你又不規矩……”

“跟自家娘子,還規矩什麼?只許你吃醋,就不許我不規矩了?”雨尚齊說着,起身抱起她,就往裡面走去。

裡面,冰倩本來正在收拾牀鋪,見兩人這般進來,立即會意過來,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雨尚齊抱着金善媛走到牀邊,將人放到牀上,自己也進去了。

牀幔放下,裡面,濃情蜜意。

*

金鑫這些天人雖然沒出過院子,但是,看起來卻沒有閒的意思,很有大忙人的架勢,時不時地就看到子琴進進出出地跑,而且沒回手上都不帶空手的,一看就知道是爲着金鑫在忙活着呢。

要說忙什麼,主要還是爲着生意上的那些事。

金二爺在月城的產業大半都因爲經營不善,被她關了,其實,倒也不是就這樣徹底關了,就是先放着,暫時不去經營,等日後手頭的經濟實力雄厚了,支撐得起了,才重整旗鼓,重新開張,到時候,會比現在站得住。何況,本來手頭要接管的產業就多,還各種經營狀況參差不齊,實在太難管理,一起抓,難免有顧此失彼的時候,還不如先放手一些,集中抓好其中幾個發展較好有潛力的,等把這些做起來了,纔有餘心餘力去處理別的。

但是,關門是關門了,卻也不是說關就關,像那日那樣,去知會一聲,關個門,就整個整利索了,畢竟,是經營了這麼多年了,留下來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卻也算不得少,畢竟是以後還要重新開張的,至少,地契,賬目,裡面僱工等等,都要妥善處理了才行,否則今後就會是筆糊塗帳,想要重新開始,也是麻煩瑣碎。

照理,金鑫該自己去的,只是,將軍府進出不是那麼自由,她又是女子,更是受限制,沒奈何,就託了柳仁賢幫着自己在外面善後,處理好了,再把相關的情況寫成信,跟賬目一塊送過來,給金鑫過目。

這是重要的東西,其他人難免有多眼多嘴的,不知中間要搞出多少事,她信不過,所以,這些接手轉交的事情,就全交給了子琴去做。

這也是爲什麼,子琴這陣子總是跑進跑出的,說是進出,其實也不過是在門口和西廂房之間走動罷了。

這一天兩天的也就罷了,關鍵還是一連幾天都這樣,將軍府裡多的是眼睛和嘴巴,大家看在眼裡,意料之中地,上面的幾個主子也知道了。

金善媛離金鑫最近,自然是第一個就知道了,雨夫人如今管家,加上因爲金鑫是目前最優的雨尚齊妾室人選,一開始就對她多了幾分留意考察,這事當然也瞞不過她去,一聽,面上神色如常,心底裡,卻很不快,想着一個閨閣女子,不好好地待字閨中,頻繁地跟外面接觸算怎麼回事?她發現,這個金鑫跟她之前所瞭解到的金鑫大相徑庭。

金善媛看着金鑫這樣,想也知道雨夫人會不高興,幾次找金鑫談話,讓她知道分寸點,可惜,金鑫一點聽不進去,仍舊自顧自地做着。

這天,子琴又出去拿東西了,因爲這次柳仁賢還讓人拿了一大堆的東西過來,或許是東西太多,不好拿,去了有一段時間了還沒回來。

金鑫大概是等得急了,便按捺不住地出來等着。

雨尚齊這時從外面回來,穿着練功服,額頭還有汗,看起來剛剛練完功回來的。

金鑫看到他,問候了聲:“二姐夫。”

“怎麼,又讓你的丫鬟去拿東西了?”雨尚齊過來問道,他也是知道的,金鑫這陣子忙着跟人聯繫的事情,也不知道具體是做着什麼事情,不過,家裡人對她的意見倒是挺大的,也是,一個閨閣小姐做這樣的舉動,是太出格了點。

金鑫笑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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