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裡剛有了想法,便又聽到那人繼續說道:“殿下,屬下還聽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陸子君冷聲到。
那人渾身一顫,立刻說道:“六王爺前不久尋回來的那位世子,好像……好像是個假冒的。”他也是無意間聽到了六王爺和管家的對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又說已經派人去重新查探了,估計是假不了。
“真的?”陸子君蹙眉,這事若是存了疑問,那飛鳶也就不存在謀殺世子的問題了。
若是這樣,那真是世子又會是誰呢?
陸子君一直在暗中爭取六王爺的支持,他的這位六叔,雖然明面上已經不問世事,又被他的父皇排擠了,但六王爺手上還是有實權的,只不過放在暗處罷了。
所以若是能得到六王爺的支持,那他的地位,纔會更加穩固。
所以,這世子就成了陸子君的關鍵。
“屬下親耳聽到六王爺與吳管家在說這事,當初那位世子被接回王府的時候殿下也是見過的,確實沒有任何魄力,完全就像是一個潑皮無賴。”
“六王爺的家事也是你能妄言的,滾下去吧。”陸子君冷冷睨了那人一眼,那侍衛自覺失言,連忙告饒。
“殿下,是小人妄言了,請殿下贖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他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陸子君便也順勢繞過了他。
“沒你的事,下去吧!”陸子君朝着那人揮揮手,不予理會了。
林鳳溪的心裡卻存了更多的疑惑,但她並不想繼續跟陸子君糾纏,既然知道飛鳶現在是安全的,那她便放心了。
“既然飛鳶現在沒事,那我也告辭了,太子殿下也早些回宮吧,就此別過。”林鳳溪抱拳,爽朗大氣,對着陸子君招呼一聲,轉身便徑自離去。
陸子君看着她瀟灑的背影,目光久久的無法挪開。
這般英姿颯爽的她,這般瀟灑爽快的她,這般風采飛揚的她,讓她如何能忘記,能捨棄?
他做不到放手,便儘可能護她周全吧!
待得慕容懿回來,他還想爭一個可以公平競爭的機會。
林鳳溪從王府離開,五福和牧焱跟在她身邊,三人走在長巷子裡,全都靜默不語。
林鳳溪沒有心思說話,而五福和牧焱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鳳溪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飛鳶的,但她相信,陸子君不至於騙她……
“五福,你對六王爺的那個兒子,瞭解多少?”但那個什麼世子,總是讓她心中不安寧。
飛鳶與那世子,到底又有何干系呢?
“屬下知道的不多,但也多少聽說了一些,那位世子是王爺兩個多月前才找回來的,當時還宴請了不少人,就爲了慶祝自己找回兒子。”
“但那位世子,或許是因爲長久的生活環境所致,爲人十分囂張,好十分好賭,貪美色。”
“原本,他在回到王府之前已經有了髮妻,但成爲世子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又納了三房姬妾,因爲六王爺覺得對世子虧欠許多,所以對他的行爲也從不過多言語,算是十分放縱世子的行爲。”
這事也都是聽說來的,並不是五福親自探查到的消息,所以真真假假並不是十分肯定。
“那世子在被六王爺找回來之前,是什麼人?”或許,這纔是最關鍵的地方。
“對於世子過去的身份,王府的人保護的十分周全,京城中大家都只知道六王爺找回了兒子,但卻從未聽說,他的兒子以前是何人,正在何種人家,一概消息,全部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林鳳溪覺得很不對勁,一個人的過去,如此輕易便徹底抹去了,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這位世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要六王爺如此保護他?
林鳳溪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
“王府的人可能也都不清楚,當初六王爺尋找世子就是秘密進行的,找回世子的人也應該是六王爺最衷心的屬下,所以若是六王爺下令不得宣揚世子的過往,是很容易隱瞞掉的。”
“行吧,我知道了,總歸飛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咱們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再想辦法。”其實現在她還有一個疑惑,那個帶走飛鳶的人,又是誰呢?
連日來發生的事情太過讓她措手不及,她總覺得心慌的厲害。
“好。”
回到玲瓏會館,林鳳溪倦的厲害,便直接回房休息了。
五福守護着林鳳溪,而牧焱,卻沒有回林府,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飛檐走壁,牧焱速度很快,不多久,便落在城東一處隱秘的宅院內,他人不過剛到,陶成錦已經察覺。
月華下,他脣角微揚,懶懶的倚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睨着牧焱,語調充滿揶揄的味道:“怎麼,想我了?”
牧焱白他一眼,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便進了屋,而後倏地關了房門。
“這麼着急做什麼?”陶成錦脣邊漾着笑,心情十足的好。
難得牧焱主動來找他,他很開心。
牧焱是個彆扭的性子,若不是他主動些,怕是等牧焱主動,要等一輩子了。
現在,這一步邁不出,倒是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他這麼一想,心情就更好了。
“別鬧。”牧焱冷哼一聲,面容冷冽,靜默的看着他,表情嚴肅認真。
“怎麼了?”見他這樣,陶成錦不覺皺了眉,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