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溪可不傻,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是被樑溪給招來的,既然樑勇有可疑,那他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
更別說樑溪的存在本就十分礙她的眼,在其他時候她可以大度,可以大方,但在感情的事情上,她絕不妥協,絕對不。
“她是副將的女兒,而且她跟隨軍隊過來也沒閒着,又是做飯,又是照顧將軍的,她有什麼可說的?”其中一人幫着樑溪說話,是個年歲看起來並不大的人,想來應該也就是前鋒之類的人吧。
光是看,林鳳溪也能把他們的身份摸個透徹。
不過這幾個人可真是傻,但男人看女人呢,也就只能看到表面而已,很容易會被女人柔弱的外表欺騙,這很正常,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通常都會失去正常的判斷力。
“是嗎,那我也在照顧你們將軍,慕容懿所中之毒還是我解掉的,爲什麼我就不能留在軍營裡?”林鳳溪聲音清冷,語調清然,十分不爽。
她不爽,那也就不會讓別人爽。
尤其是這幾個一直在說她的人,懟她懟的那麼開心,她如何能饒恕。
他們不分是非,不看真相,光知道瞎出頭,早晚要死在自己的嘴上。
“可是……”其中一人語塞,“可是你出手傷了副將不說,還指揮將軍做這做那的,這裡是戰場,我們是要上陣殺敵的,如何能讓你一個女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呵,那你們倒是給出一個最好的方案來,我也很想看看,沒有慕容懿,你們這羣人如何去絞殺海匪,爲何慕容懿昏迷這些天海匪會來屠城,爲何慕容懿昏迷不醒你們也都變得束手束腳了。”林鳳溪冷笑,帶着濃重的諷刺,“如果你們有注意,有想法,就不會等到現在,海匪早就被你們擒住了,還用得着我在這裡指手畫腳,沒本事就不要瞎蹦躂,真是一點也不怕死。”
“你這個狂妄的女人,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如何說話?”那前鋒就是看不慣林鳳溪這般兇悍的模樣,他就覺得是林鳳溪欺負了樑溪。
樑溪這會倒是什麼話都不說了,只是跪坐在地上,垂着眼眸,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用任何言語,就能輕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啊。
不得不說,樑溪真的很有手段,而且十分了得的手段。
樑溪跪坐在地上,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可是越聽越不對,懊惱的握緊拳頭,這羣笨蛋,真是一點指望也沒有。
林鳳溪掃了眼樑溪,心中笑意更深。
“我給的,如何?”林鳳溪沒說話,慕容懿卻再也無法忍受,開口便是維護林鳳溪。
林鳳溪是他的女人,說林鳳溪就相當於說他,最關鍵的是,林鳳溪說的很多,若是他們有本事,早就把海匪給絞殺了,還用得着等着林鳳溪來指手畫腳嗎?
自己沒辦事,還不允許別人說話了,簡直太可惡。
“將軍,您怎麼可以這般包庇這個女人,她……”前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軍師一把拉住了手腕,那軍師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着急,隨後看向林鳳溪,輕聲問道,“不知可否請教林小姐,您說您有了解決方案,是什麼樣的方案?”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本就打算秘而不宣的,她纔不會傻到告訴別人,萬一泄露出去,豈不是壞了他們的計劃,“現在還不是時候,時間到了,自然會跟你們說。”
這種事,還是得以保萬全,到了最後的時刻在告訴所有人,那樣纔不會有機會讓人把消息放出去。
但林鳳溪現在這樣的回答顯然讓大家都不滿意,他們要的是一個準確的回答,林鳳溪這個顯然太敷衍,他們都不滿意,那個前鋒更是火大了,“你這樣不是等於沒說,既然沒有主意就不要在這裡逞英雄,不要誤導我們將軍。”
“秦風,夠了。”慕容懿這會已經徹底火了,眼底一片冷霾,睨着前鋒。
前鋒叫秦風,跟着慕容懿不少年了,從一個少年長成如今的青年,都是隨着慕容懿一步步走出來的,是個鐵血戰士,對於林鳳溪的質疑也完全是考慮全面的。
當然了,還有一些聽了樑溪的話先入爲主的觀念,覺得林鳳溪不是個好女人,會成爲慕容懿身邊的禍水,所以他纔會如此衝動的要來找慕容懿說道說道。
但沒想到慕容懿果真如此維護她,維護到任何人的話都不聽了。
“將軍,屬下不服,屬下跟在您身邊也有好多年了,從來都是聽從您的命令形式,但這一次,屬下真的不服,您不能被女人左右了想法,這裡是戰場啊,每個戰士的生命都把握在您的手裡,您不能不顧大家啊!”
秦風抱拳,背脊堅毅,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林鳳溪看着他,沒有等慕容懿回答,便已經開了口,“你說說看,我要如何做才能讓你覺得福氣?”
林鳳溪知道,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她現在都做不到,或許只有一個方法了。
這裡是戰場,那便用拳頭解決問題吧。
果然,林鳳溪剛說完,秦風就立刻回答,“你只要能打贏我,我就信你。”
樑溪斂眸淺笑,果然如她所料啊,這個秦風就是個無腦的人,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
林鳳溪,這次看你還怎麼嘚瑟。
但樑溪不瞭解林鳳溪,對她也是十分不熟悉,所以更是不會想到,這反而順了林鳳溪的心。
“好啊。”聽到林鳳溪如此輕鬆隨意的回答,樑溪忍不住擡眸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隨即,她想起了什麼,立刻大聲叫到,“她身上有暗器,秦前鋒您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