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輕狂也果真如她自己說的那般,沒有離開,她從角落裡走出來,月色下都能看出她緋紅的臉頰,不過她低着頭,不敢再去看墨痕,這男人的眼睛,有毒,她不過纔看了一眼,便覺得心慌的厲害,若是看久了,豈不是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賀蘭輕狂走到另一邊坐在迴廊上,墨痕就站在她身旁不遠處,兩人一坐一站,身影被月光照的落在地上,形成一幅奇妙的,和諧的畫卷。
這畫面,突然變得更加詭異了。
氣氛,也突然生出了幾絲曖昧的感覺。
這……
真是個很奇妙的局面啊。
“你爲什麼三番四次來這裡,你是來找人嗎?”墨痕想了想,終是開了口,他必須得弄清楚她來此的目的,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並沒有壞心思,否則也不會每次來被他攔住去路之後便是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
雖然每次她都是被他氣得罵人,但她從未真正動過手,也沒有傷害悠然居的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就不懂了。
她總不至於是閒的太無聊,所以才每日來這裡逛一逛?
“對啊,我就來找人的。”賀蘭輕狂翻白眼,她若不是來找人,還能真的是閒的抽風了,日日前來?
“找誰?”墨痕又問。
賀蘭輕狂皺眉想了想,復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墨痕覺得,她果真是閒的,所以才每日來這裡翻牆,連找誰都沒弄清楚,也是有意思的。
“怎麼了,我的確是不知道啊,不過我見了她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名字而已。”賀蘭輕狂繼續白眼,白眼差點都要飛上天際了,可見她有多嫌棄墨痕啊。
墨痕看着她那一雙漂亮的眸子時不時嫌棄的看着自己,也是萬般無奈,“恩人?你是來報恩的?”
“怎麼,不像?”賀蘭輕狂挑眉,看着墨痕。
墨痕點點頭,“像是來尋仇的。”
“你……”她恨恨的用手指指着他,心情更加不爽了。
“報恩便白日來,你這般深更半夜的來,真的很像尋仇的。”這一點,墨痕的確是沒說錯啊,這賀蘭輕狂每每都是半夜前來,的確不像是報恩啊。
誰人報恩是半夜尋來的?
“爲什麼非得白日來啊?”賀蘭輕狂不理解了,她白日沒膽子來啊,所以纔不得不晚上來呢。
“那你爲何非得夜間來呢?”墨痕反問。
賀蘭輕狂一時無語,許久才說道,“那我知道了,我先走了,明日再來。”
話剛說完,賀蘭輕狂便在墨痕眼前消失了。
雖然她武功不行,但輕功,墨痕還真是比不上她。
看着夜幕中,賀蘭輕狂消失的身影,墨痕眸色暗了幾分,眼底卷着的情緒,讓人無法猜測。
夜如風離開後也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林鳳溪原本以爲他回幸福村也不過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可是誰能想到,他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到現在還不回來,林鳳溪便隱隱有些擔心了。
其實林鳳溪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猜測,或許夜如風跟她之間,還有點說不清的關係,但這關係到底是什麼,她還真說不上來,也只能等着夜如風回來,才能瞭解一二了。
好在這日,夜如風總算回來了,林鳳溪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和夜如風之間有什麼奇妙的聯繫,所以她對夜如風也十分關心。
只是,這份關心,明顯讓某人不樂意了。
晌午的時候,剛用過午飯,便立刻有人來傳消息,說是夜如風回來了,不過人去了幸福茶餐廳,還沒回來悠然居。
但林鳳溪聽到消息,便是十分激動,情緒都變了幾分,連午睡都不想睡了。
“你就這麼關心夜如風?”所以啊,咱們的慕容將軍吃味了,嫉妒的發狂,整個人都充斥在了醋缸子裡。
林鳳溪覺得有些好笑,她還真的沒想到,慕容懿居然會嫉妒夜如風,連夜如風的醋也吃起來了。
“怎麼了?”林鳳溪失笑,坐在躺椅上看着他。
慕容懿坐在牀邊,十分不滿,“你太關心夜如風了,連我也不怎麼關心了。”
“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這傢伙,分明就是說胡話,她最關心的人,可不就是他嗎?
“分明就是,你看看,不過聽到夜如風回來的消息,已經這般激動,要是夜如風這會就在你面前,是不是我還得給他讓位子了?”這醋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鳳溪笑意更深,故意逗他,“嗯,說不準哦,我對如風,倒是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存在的,從第一次見到夜如風,我便覺得,我和他之間,應該是有某種奇妙的聯繫的,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的默契呢,你說是不是啊,阿懿。”
林鳳溪這番話說完,慕容懿臉色便更黑了。
林鳳溪還在笑,但隱在暗處的五桀快瘋了,見過狠得,沒見過這麼狠得。
夫人吶,您這麼說其他男人,就不怕將軍暴走嗎?
五桀默,實在是很想立刻消失,讓這兩人自己去解決相互之間的事情。
可是他走不了啊,所以更加覺得煎熬了。
“夫人方纔說什麼,奇妙的聯繫,如此的默契?”慕容懿做到塌上,看着林鳳溪,長臂一撈,便將人整個抱入懷中,“夫人再說一遍。”
他垂眸看她,眼神幽幽,眸光犀利,直戳她的心扉。
林鳳溪脣角輕揚,勾出好看的弧度,“說便說了,當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