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夜瑾瑜回頭,就見沈洛棲的情況似乎很不穩定,甚至嚴重點來講是比剛纔還要糟糕!
“溫筠錦!”夜瑾瑜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溫筠錦微微垂眸細想了片刻,然後點頭道:“有,直接敲暈她。”
夜瑾瑜一愣:“什麼??”
溫筠錦解釋道:“她現在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了,我沒有辦法讓她平靜下來,只能把她敲暈了帶走,趕快去找飛花教主想辦法。她繼續這樣下去,會因爲靈力流失嚴重而休克的。”
聞言,夜瑾瑜也不再猶豫,手起手落就將沈洛棲敲暈了在懷裡。
沈洛棲一暈過去,四周瞬間恢復了平靜。
夜瑾瑜連忙將手放在她的脖間,探了探她的脈搏,然後皺起了眉頭:“怎麼辦,她的脈象很虛弱。”
看樣子,現在這裡也不能留了。
“快帶她去找飛花教主。”溫筠錦道:“請她幫忙想想辦法,務必要撐到我趕回來。”
說着,他轉頭看向沈天逸:“你和他們一起去。”
沈天逸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連忙點了點頭。
夜瑾瑜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但是他知道溫筠錦肯定是不會害她的。於是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將懷裡的人抱起來就朝着馬車走去。
將沈洛棲小心翼翼的放進馬車,細心的改好被子,沈天逸也上了馬車,然後駕上馬車就快速離開了。
來不及目送他們離開,溫筠錦就牽了馬飛速往錦城的方向趕了。
他現在是沒有辦法控制住沈洛棲體內的靈力,但是有一個人能,那就是錦城國師鍾離馥。
鍾離家世代負責溫世皇族意念術的訓練,可以說是與溫家不可或缺的一族。
溫世子弟年滿十歲都會覺醒意念術,意念術初次覺醒的狀態就是沈洛棲那個樣子,他們對這股突然爆發的力量是陌生的,所以沒有人能夠一覺醒就迅速將其控制好。
而鍾離家世代研究調理之術,對意念術也很有研究,每到這個時候,鍾離家都會幫助意念術初次覺醒的人調理,讓它逐漸被控制住。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應該發生在她十歲的時候纔是,可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她的意念術纔開始覺醒?
到底是什麼東西壓制了沈洛棲的意念術的覺醒?
這邊,夜瑾瑜三人連夜趕了一天的馬車,夜瑾瑜在馬車內時刻關注這沈洛棲的狀態。
她的脈搏越來越虛弱了。
對意念術一竅不通的夜瑾瑜又不敢輕易爲她輸送靈力,倘若沒效果那倒是小事,可如果事得其反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只得探出頭去,問道:“沈天逸,能不能再快點?”
沈天逸也是無奈:“大哥!已經是最快了,這馬就差飛起來了!”
夜瑾瑜聞言,也沒心情跟他囉嗦,只得先回去照看沈洛棲。
很快,馬車就到了飛花教,夜瑾瑜抱起沈洛棲不顧守衛的阻攔,硬是闖了進去。
守衛看他懷裡抱着人,又大喊着:“姑姑!姑姑你快出來!”
自知此人身份並非一般人,可出於指責,他們不得不攔沒有令牌強制想闖入教中的人。
直到夜瑾瑜抱着沈洛棲一路衝到了內殿,祁九就坐在上座,她輕輕揮了揮手,守衛便出去了。
“姑姑。”夜瑾瑜累的氣喘吁吁,可他不敢停下:“你救救她吧,七七快不行了。”
祁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透着輕蔑,然後嗤笑一聲:“怎麼?寒毒又發作了?”
夜瑾瑜搖頭:“比這個還嚴重。”
終於,祁九也擰了擰眉:“什麼意思?”
夜瑾瑜將她放下,道:“我說不清楚,姑姑,你自己過來看吧。”
祁九連忙放下手裡的茶杯,三步並作兩步的朝着夜瑾瑜過去,然後蹲下身,輕輕勾起沈洛棲的下巴,左右仔細的瞧了瞧,然後便握住她的手腕,號了個脈。
她的脈象很虛弱,但是卻有兩股力量交錯着,在她體內涌動。
這是怎麼回事?
她擡眸看向夜瑾瑜:“最近可以有人給她輸送過打量強勁霸道的靈力?”
夜瑾瑜搖頭:“沒有。”
那是怎麼回事?
祁九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的脈象真的很奇怪。
“那這樣。”祁九道:“你把你們這些天去過哪裡,都幹了什麼,一字不差的講給我聽,要快,否則我不保證能幫她續命。”
夜瑾瑜點了點頭,將人抱起來,兩人一邊往房間的方向走,夜瑾瑜一邊將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講給祁九聽。
末了,看了牀上不省人事的沈洛棲,祁九有些爲難的皺了皺眉:“這小妮子還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啊。”
竟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溫世皇族血脈,難怪平日裡這股子霸道邪魅的勁兒呢,原來是遺傳啊。
“怎麼樣姑姑?”夜瑾瑜問:“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祁九微微嘆息,說實在的,她還真沒有。
祁九搖了搖頭:“我還真沒有辦法。這意念術,是溫世一族血脈相傳的,除了與之特別親厚的鐘離家意外,沒人知道怎麼控制它。所以我們只能想辦法,幫她撐到溫筠錦回來。”
夜瑾瑜看着牀上昏迷的沈洛棲,目光不由自主的擔心和自責,要是那晚他不跟丟的話,她可能就不會中欲情香,不中欲情香,她就不會靈力全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別擔心。”祁九重重的嘆了口氣:“你既把她帶過來了,那我就定不能讓她死在飛花教。這幾日我會給她用一些續命草藥,爲她定期輸送靈力調息,或許能吊住她的命。就看,溫筠錦什麼時候回來了。但是,這也並非長久之計,時間一長,她體內的兩股靈力一旦適應了我給她輸送調養的靈力,恐怕就不起作用了。”
夜瑾瑜點頭,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於此同時,溫筠錦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曾休息的趕回錦城,以至於抵達錦城時,就已經累死了三匹馬,原本快馬加鞭五天的路程硬是被它騎馬加輕功,兩天就到了錦城皇城。
他哪兒也沒去,直奔國師府邸,卻得知了鍾離馥並不在國師府,也不再皇城,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據說,就是溫筠錦回來的前一天剛走的。
他暗自懊惱,爲何自己不快一點,快一點的話說不一定能見到。
無奈,他只得先進宮找錦城王,興許他會知道鍾離馥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