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詳的棺材子還想進我們嶽府的大門?真是天大的笑話!”
身爲嫡女,竟被一個下人如此被鄙夷污辱,禮部侍郎嶽府嫡女嶽檸歌當屬這傲天大陸齊國第一人。
嶽檸歌坐在有些簡陋的馬車上,聽着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緩緩的攥起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進入耳中的噪音,卻幾次讓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勸您啊,還是跟進調頭回去吧!別等到夫人回來了,把你們趕出去,那可就不好看了!”
嶽檸歌死死的咬着牙根,眼眸中都是仇恨的怒火。
可是她不能發作,她要忍,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進去嶽府的大門。
“吵什麼呢?也不嫌丟人。”嶽府的二夫人李滄荷扭着楊柳細腰,在一羣小丫鬟的簇擁下,皺着眉頭緩緩的走出了大門。
嶽檸歌趕緊下了車,臉色趨於平緩。
只是她的內心卻狂涌了起來。
“媽的,當初就該把那該死的一槍爆頭!”
好好的一個特工追緝獵物的時候居然從十八樓不慎踩空,還以爲會被摔的血肉模糊,結果一睜眼卻發現自己被裹在襁褓之中。
而眼下,已經過了十四年!
十四年,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個所謂的家。
誰讓這個倒黴孩子出生在棺材裡面呢!
更倒黴的是這個棺材子當下回到這個“家”,也是被迫的——
齊國權勢滔天的軍閥,魏家,要和她退親!
她的好繼母“積極”的很,連夜派人去接她。
此刻,李滄荷站在臺階上,高高在上的打量着嶽檸歌。
十四歲的年紀,本該天真無邪的雙眸裡面有着同齡人沒有的淡漠和冷肅,讓張揚的李滄荷都覺得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是個孩子,能玩出個什麼來?”李滄荷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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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緩,李滄荷才裝出慈祥的樣子抹着眼淚兒拉過嶽檸歌噓寒問暖,“看看,看看,都長這麼高了!當年你還是個小娃娃呢……”
說着衝着身旁的下人劉嫂哼:“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迎大小姐回府!”
劉嫂猶豫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在了夫人面前:“夫人,這……這恐怕不合規矩。”
“怎麼不和規矩?咱們李府的規矩海輪得到你這個下人來定?”李滄荷特意拔高音量訓斥道。
劉嫂委屈的滿臉通紅:“夫人,大小姐……她可是……棺材子啊!棺材子進府是要遭災的!”
李滄荷面色一白,有些爲難的看向了嶽檸歌,“檸歌,你別往心裡去,都是下人們瞎傳的。”
嶽檸歌看着這面前的兩人一來一回的作戲,冷冷的笑了笑,這演技不拿個奧斯卡影后可真是可惜了!
自己的這個繼母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當年她們以爲自己還是個嬰孩不記得事,可她們卻不知道自己樁樁件件都記得清清楚楚。
嶽檸歌起身衝着夫人行了個禮,幽幽開口道:“檸歌知道自己是不祥之人,劉嫂如此,檸歌也理解。只是今日檸歌剛從外面回府,若是在這遲遲進不去門,勢必引得百姓圍觀,傳將出去恐有損府上顏面。”
劉嫂聽完這話,立刻偷偷拉了拉李滄荷的衣角,朗聲道:“夫人,奴婢聽人說過,這棺材子進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得用那沾了鹽水的柳樹枝,抽打九九八十一下,以解除晦氣。
只是大小姐這皮嬌柔嫩的,不知道受得受不得!”
李滄荷抽噎着,爲難地看着嶽檸歌說:“檸歌,這也沒辦法,你看……咱們都是爲了嶽府好,是吧?”
用柳樹枝抽打八十一下……
嶽檸歌的眉梢一挑,還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李滄荷可真狠!
寒冬臘月的,哪兒有什麼柳樹枝,於是劉嫂折了箇中,尋了三隻臘梅樹枝來,又沾了鹽水。
這打在身上還得了?